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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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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度指数：235]
这个数字在一众历史记录中是最高的，在测试中可以被认定为是一级卡牌，但还要看卡牌的实际使用效果。不过在测试中心制作的卡牌都是虚拟卡牌，只能作为数据存档，制卡师也只能凭记忆复刻自己在测试中制作的卡牌。
林栖被霍天祺从测试舱中抱出。每在卡面上绘制图案都会耗损一部分精神力，但林栖打开画板画上几个小时是常态，一时半会儿也没察觉。等到发现时已经是熬夜赶稿的状态了，最后是强打精神才完成的最后作品，连思考为什么这么容易疲惫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机器的束缚，在霍天祺怀里还挺舒服的，林栖几乎就这样沉入梦乡，为了听到测试结果才一直努力睁大眼睛。
测试员很快拿出一张精美的信封，里面是一张证明卡，写明何年何月何时，林栖的制卡天赋如何，还有衡思测试中心的公章以及测试员的签名。
林栖看着霍天祺收起信封，连打开都没打开，挣扎道：“看看，看看，我的天赋怎么样？”
霍天祺安抚：“很高，差一点就要赶上我了。”
林栖想要再拌嘴两句，终究抵不住睡意，安静下来。
霍天祺抱着他起身往外走，江天泽紧紧跟在他身后。
等到周围没其他人了，霍天祺才忍不住道：“你不是要视察？跟过来做什么。”
江天泽一副委屈姿态，“老师难道还要将我扔下吗？”
霍天祺无奈，想跟他说道理，可看着江天泽又说不出口，只能任由他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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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醒来时却一点也记不得。
他摸摸眼角，竟然流泪了。
看来这个梦不太愉快。
江天泽刚好推门而进，手中提着一个外卖盒，“醒啦？快来吃宵夜。”
林栖穿好衣服，环视旅馆房间一周，没见到霍天祺的身影。
他坐到房间仅有的一张桌子前，边拆筷子边问：“大叔呢？”
江天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霍天祺，轻笑一声，：“他去给你买药了。霍天祺现在的外貌不老吧，怎么还喊大叔呢。”
林栖夹起一根青菜，不以为意。他还记得霍天祺倒地把他真当拐杖的仇呢。
“为什么买药？我没生病呀。”
江天泽：“你的身体太弱了，不过一次天赋测试，你的精神力就有点绷不住。刚回来不多久，你就全身发烫，不知道有多吓人，然后老师就赶紧给你去买药了。结果那个药对你没效，他又出去给你买别的药。结果一个小时前，你的身体突然就恢复原状。”
这么说来他的免疫细胞还是很给力的嘛。林栖默默给自己的身体细胞点了个赞。
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觉外头已经天黑了。
林栖：“你告诉大叔我已经好了吗？”怎么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放心。”江天泽看出他的担忧，补充说：“你不用担心那家伙，多半是跑太远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你快吃，老师他有另一份菜。”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肉。
“老师？”林栖歪头，“你是大叔的学生？”
江天泽眉头上扬，心情颇好地“嗯”了一声。
林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尾巴翘起来，嘀咕道：“看不出来他还给别人教书……”
江天泽哭笑不得，曲起手指轻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不是教书，是教别人制卡。”
林栖眼珠子滴溜一转。霍天祺随随便便能拿出三阶卡牌，这位江总也说霍天祺是他的老师，看来霍天祺制卡水平确实不错。他想起自己睡觉前听到自己的制卡天赋也很高，自己小孩身体加黑户身份，单打独斗太费劲，现在不是有个现成的大腿嘛……
他身体向江天泽那边倾斜，神神秘秘问：“你老师他，有没有闭关？”
江天泽瞬间猜出林栖的小心思，但他故意说：“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初收我的时候，他说如果以后没有我这般天赋的他不收。”
“啊？”林栖有点沮丧，虽然听到说自己的天赋高，但是测完试就生病看起来也高不到哪去，而江总都是总了，肯定很厉害。
江天泽看他的神情不对，心头一跳。不是吧，这时候不应该问他天赋如何，然后他们两个比较嘛，怎么就颓了？振作起来啊！不过要是林栖消沉的话，无法发挥全部天赋，那老师仍然是我一个人的老师诶。
江天泽内心天人交战。
“你们在做什么？”霍天祺回来了。身上的衣物沾了许多泥点子，看着些许狼狈，手上还提着一个药袋子。
林栖蹦下椅子，跑到他身边接过袋子，拿出来看了看。
外包装上就一个拗口满是生僻字的名字，其它什么都没有。
林栖将药放到一边，说：“我都好了，你还买药做什么。”
霍天祺笑着揉揉他的头发，“以防万一嘛。”
林栖偏过头，假装嫌弃的样子。
等霍天祺换洗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三人一起吃宵夜。
江天泽咬住筷子，略微心虚地扫过林栖和霍天祺。
“吃饭就吃饭，乱瞟什么。”霍天祺抬起眼，知道这个徒弟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就是有话想对他说。
江天泽低头不语，假装自己是个无情的扒饭机器。
吃饱喝足，江天泽是绝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的，虽然他很想和老师一块住，走之前还试图说服霍天祺跟他换个地方。
“不行，这个房间可花了我一张三阶卡牌呢，怎么说也要住回本。”
“您造的卡牌都可以买下这栋房子了……”江天泽嘀咕。
“快走快走。”霍天祺赶人，还顺便把垃圾一块塞给对方。
送走江天泽，霍天祺又打开药袋拆开包装，把规定数量的药丸递给林栖。
看着黄褐色的药丸，林栖都能想到它的邪恶味道，皱着眉推开，“我病好了。”
“以防万一，以防万一，诶你别跑！”
霍天祺硬是要林栖吃下，两人在不算大的房间内开启追逐战，以霍天祺四肢缠绕住林栖告终。
林栖紧闭双唇，见实在抵抗不过暴君，不张嘴喊：“水！水！”逼着他吃药就算了，居然水也不倒一杯！
可惜霍天祺听不懂，瞅准缝隙就把药塞进去，差点把林栖呛死。
药丸入口即化，没有想象中那么苦涩，但也是林栖不能忍受之苦。他yue一声就想吐出来，被霍天祺死死捂住，算着时间药化得差不多了才松开。
霍天祺半嫌弃地在林栖衣服上擦了擦手，林栖瘫软在床上，宛若一条死鱼，离近了才听到他还在发出气音，“水，给我水。”
房间里没有热水，霍天祺又跑下一楼找老板要了个热水壶。
确定水温合适后才把水杯送到林栖唇边，饮下整整一杯水，林栖才活过来。
“吃个药这么麻烦，我在你这个年纪，药都是一把一把地吃。”
林栖没力气跟他吵嘴，翻了个身就想睡觉。
小孩身体太麻烦了，他十八岁能通宵画画然后去上早八，现在却早早败下阵来。
霍天祺把他拖起来，“洗完澡再睡。”
洗完后，林栖反而精神了，被赶到床上还睁着大眼睛。
他想起霍天祺当时并没有打开那个信封，所以说他天赋很高很有可能是假的。他有点恐慌，缠着霍天祺给他看信。
霍天祺被他吵得受不了，翻下床找出信封扔给他。
林栖打开，看到天赋一栏写着“极高”两个大字才安心睡下。不一会儿又弹起，“大叔，这个天赋评级是什么样的啊？”
霍天祺绝望地把被子拉过头顶，声音透过被子格外沉闷，“没有天赋写的是无，然后是低，中高，极高。测试中心给出极高评价屈指可数，满意了吧？”
林栖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收好，喜滋滋地睡下。
只有一张被子，林栖很有分寸感地留下一块被子压着，自己只盖一点点。
没曾想刚刚还困得不能自己的霍天祺突然大手一挥，把被子也盖过他的脑袋，几乎是脸贴着脸问：“你不是说要学制卡嘛，现在有一个极佳的选择摆在你面前，跟不跟我学？”
黑暗中，林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有些迟疑，“我的天赋比得上江总吗？”
“江天泽？你问他做什么？”
林栖将江天泽说的话复述一遍，霍天祺气笑，他何时说过这种话？难怪刚刚餐桌上江天泽这么心虚。
“别听他瞎说，有天赋的制卡师我都愿意教，当然，一些心术不正的除外。所以，你愿不愿意跟我学？”
林栖求之不得。
得到肯定回复后，霍天祺才掀开被子透气。
林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要是不答应，霍天祺会把他闷死在被窝里，不过下一秒这个荒诞的想法就被他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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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大早，林栖就被霍天祺叫醒出门。
“干嘛呀，这么早……”林栖睡眼惺忪，靠在霍天祺肩头，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
霍天祺神采奕奕，“想要成为高级制卡师要从小抓起，你看，昨天面馆那个阿姨的女儿都准备去上学了。”
林栖睁开一只眼睛看去，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和他一样困，头一点一点的，阿姨在给她清点物品。
林栖突然意识到自己回到小时候，岂不是要重新上学？！
制卡师应该不用上学吧？这个世界对卡牌这么热衷，会不会有卡牌学院？不过他都有老师了，还要去上学吗？
胡思乱想间，霍天祺走进一家门头插着红色小旗帜的店。
这家店的装修比旅馆看起来靠谱多了，前台也是一位职业打扮的小姐姐。
霍天祺伸出手，对方扫描他手腕上的表后，笑容都真诚了几分。恭敬地领着他们上楼，送到一扇银灰色门前才离开。
门后别有洞天，中心是一个圆台，目测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四周是操作台，两侧墙上是巨幅屏幕。
霍天祺按下门口的按钮，灯光依次亮起，颇有种盛幕拉开的味道。
“来这里做什么？”林栖扭头。
“来上你的第一节卡牌课，以及，见识一下你老师到底有多厉害。”霍天祺回了个wink，这个表情在这张脸上还显得有两分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