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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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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祺全程关注着林栖的制卡，不用再看一遍都知道是什么情况。望着林栖期待的神色，他还是没舍得说重话：“嗯，卡面画的很精细，很不错。如果是画作来说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但是作为卡牌来说，离普通卡还差一点。”
换句话说，这张卡和废卡没有什么区别。林栖虽然做好了被说的一无是处的准备，闻言还是非常失望。
“第一次制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霍天祺揉了揉林栖的头发，林栖知道这是在安慰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接下来说说你这张卡的问题。首先，你选择的画面就不对。”
卡面是星空之下的草地，相比林栖所见的更加梦幻。
“假设你是驭卡师，你要用这张卡去对付暗兽，会是怎么样的技能？”
林栖懵了，制卡师不是把卡制造出来就天然带着技能的吗，只需要保证纯净指数就好了，结果其实连技能都要自己想的吗？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霍天祺叹了口气，“虽然卡牌最终的技能效果并不能由制卡师完全决定，但是我们在制卡前和制卡过程中都要有一个这张卡能给暗兽造成多大攻击力的念头。也正因如此，大部分能成为四五阶卡牌的卡面都带有黑暗元素，这样会让卡牌的攻击力更为强悍。”
林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卡牌都有一种隐隐的压迫感。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卡牌，发现自己制卡只是单纯地在想自己要画什么，因为是第一次制卡，想证明自己的天赋，一直在让画面如何看起来更好看。
“还有，一般制卡不会选择制卡师制卡的过程作为卡面描绘。这涉及到你的精神力量，你用精神力去描绘精神力，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冲突的，即使是高级驭卡师也难以使用这种卡。”
“精神力？”林栖在成功把光点送回星空的时候确实有感受到体内一股奇异的力量，跟他在测试中心制卡时的感觉很像，当时他还以为是那台全息舱的原因。
“对，你要找到你的精神力的使用方式，用你的精神力去牵引彩墨，然后制卡。”
霍天祺又说了其它的一些问题，最后安慰道：“这是你第一次制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用太着急，天赋测试的时候你都能做出一级卡牌。”
林栖将他刚刚讲的一番话好好消化了一番，突然想到，“可是测试的时候我的卡面并没有带黑暗元素啊？”
“测试中心模拟不出卡牌的使用效果，就根据卡牌本身的纯度指数来判定的。不要被卡牌必须带黑暗元素这个理念束缚住，看着就让人心生愉悦且攻击力很强的卡牌也不是没有，不过十分稀少，制造起来比起直白地用黑暗元素难得多。”
林栖的第一堂卡牌课就这样结束了，他的眼睛无法视物也做不了什么，还是霍天祺将他抱回的旅馆。
等他再醒来 ，窗外已经是夕阳的余晖了。从大早上出去到现在，林栖才吃了一个包子当早餐，一碗粥作午餐，现在饿得慌。
他从床上下来，霍天祺那家伙又不知道跑去哪了。
林栖打开门准备去街上，霍天祺兑了点现金给他，正好拿来买吃的填饱肚子。
刚出走廊，正好之前住宿时那个相堵在楼梯间的肌肉男也打开房门。
还是那件黑色背心，长的凶神恶煞的，林栖脚步一下子放慢。
肌肉男也注意到他，瞟过一眼，转过身锁房门。
不知道是不是林栖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的速度特别慢。他停下脚步，决定等对方先走。
哪知肌肉男锁好房门就转身靠在门上，双手抱在胸前，俯视着林栖。
林栖头皮发麻，就想往后撤。
看出林栖的意图，肌肉男开口：“你不是要下楼？走啊，还想跟我堵楼梯？”
妈妈，他的声音也好可怕！
肌肉男的声音粗犷沙哑，配上他这副姿态真的很容易吓哭三岁小孩。虽然林栖内心并不是真正的小孩，但他外表现在就是五岁小孩！
林栖拔腿就走，不敢跑，这么狭窄的地带跑也跑不到哪去，万一激怒对方就糟糕了。
林栖走后，肌肉男才慢悠悠地跟上来。他的一步是林栖的三步，所以即使林栖已经努力在走得很快了，可还是觉得对方就贴在自己身后。
来到一楼，旅馆的老板也不在。
林栖心一沉，只能快步走到外面。
但他忘了旅馆在巷子里，所以出去后其实就林栖和肌肉男两人。
更好下手了啊！
林栖感觉到对方准备出旅馆大门了，咬咬牙干脆跑了起来。
没想到对方真的也跟着他一起跑了！
而且速度不知道比林栖快多少，几乎是几秒间就来到林栖身后。
林栖感觉到一双手在伸向他，心脏怦怦跳。霍天祺，你在哪！
“林栖？”
林栖眼神一亮，救世主啊！不过来人并不是林栖渴望的霍天祺，而是江天泽。
他从右边巷子里冒出来，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衣，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跑这么快，不过目光触及他身后的肌肉男就懂了。
江天泽快步走过来将林栖护在身后，严肃道：“你想做什么？”
肌肉男耸耸肩，不以为意，“夕阳跑没见过啊，小白脸。”说完就向前跑去。
林栖紧紧抓着江天泽的衣服，气都没喘过来。
江天泽一直盯着对方消失，才蹲下看林栖的情况。有些担忧地将林栖的四肢皮肤都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痕迹，“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林栖摇摇头，还是有点后怕地看了眼肌肉男消失的方向。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老师呢？”
“不知道去哪了，我饿了，出来买吃的。”
江天泽拉着林栖的手去街市的一个餐馆，选了一个僻静的位置，点了好些东西。
“你们今天去哪了，我中午来找你们，老板说你们一早就出去了。”
林栖吃得虽快但还是很注意形象的，至少从他进食的模样看不出面前已经空了一摞碟子了。他咽下嘴里的蒸饺：“老师给我上课去了。”说完又迫不及待地填充自己空虚的胃。
江天泽听着那声“老师”，心底直泛酸，忍不住吐槽：“才一天他就让你拜师了？想当初我见他还得三请四请的……”
林栖手顿住，无辜地朝江天泽眨了两下眼睛，又捞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第一节课，老师应该会让你尝试制卡，怎么样？”江天泽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心中还是有点期待的，天赋再高也不可能第一次就制成卡牌！他第一节课的时候可是制出的二级卡牌！
这局我胜！
“不怎么样，做的卡就比废卡好一点。”林栖眼神往下，气质都低落了几分。
咔嚓，是江天泽道心破碎的声音。
谁家制卡师第一次制卡制出的不是废卡？废卡都算好的，制不出成型卡牌的人比比皆是。然后林栖现在才多少岁？好像是五岁吧。天爷啊，既生林何生江啊！
“你怎么了？”林栖回复后就见江天泽表情有些扭曲，“是不是我表现的太差劲了……”
后面几个字几乎是用气音说的，可还是被江天泽敏锐地捕捉到了，然后……他的道心又碎了一次。
江天泽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是你表现得太好了。”
“真的吗？”林栖眼睛瞬间亮起。
“真，的。”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这两个字。
眼见林栖还有追问到底有多好的趋势，江天泽赶紧打断他：“你的卡呢？给我看看。”
林栖掏出自己做的那张卡牌递给他。
看到卡牌实物后江天泽反倒没有那么破碎了，重新燃起了斗争的希望。
原来是冲突卡，即使侥幸成卡了也没有攻击力，说明自己与林栖的天赋还是不相上下的。江天泽自我安慰把自己安慰好了，才把卡牌还给林栖。
“老师肯定都跟你说了这张卡的优缺点，我就不班门弄斧了。你的天赋很厉害，不要总是怀疑自己，怀疑得越多最后真的会失去天赋。”江天泽冷静道。
“卡牌学院听过吧？他们有一任首席，本来是高级制卡师的资质，结果就是因为不相信自己能制成高阶卡牌，泯然于众了。”
林栖正色，“我一定不会这样的。”
江天泽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腮帮子，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小人在咬手绢。
天知道我多希望你是下一个陈彬！这样老师的得意徒弟只会是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但我是一个好师兄呜呜呜呜，去xx的师兄！
就在江天泽内心怒锤的时候，腕表特定的铃声响起。他眼睛一亮，将所有都抛到脑后，接起通讯。
“老～师～”
林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心中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这位师兄，不会喜欢……打住打住！不可妄言！
霍天祺开口就是问有没有见到林栖，江天泽失落了一瞬，简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霍天祺不知道说了什么，江天泽正色应了一声。
两人没谈多久就挂断了电话。
“老师说了什么？”林栖惊觉自己居然这么依赖霍天祺，才分别多久就已经开始难受了。
江天泽笑道：“他说他要处理点事情，让我带你玩。”
林栖穿过来后不是逃命就是在卡牌一事上忙碌，确实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的风景。江天泽说衡思区是最繁华的，但是从这里过去花费的时间太久了，干脆就带他在这边逛了一圈。还给他买了块和他款式一样的腕表，轻点一下就能弹出屏幕操作，就是一个腕上手机。
但是没有公民身份，这个表只是个摆设。林栖有点苦恼自己该怎么上身份，江天泽叫他别担心，“老师那有一堆黑卡，你挑一个用就行。”
林栖沉默，差点忘了自己也成通缉犯了。
两人回到旅馆，刚上楼就看见肌肉男那个房间打开，老板正在里面打扫。
“老板，这儿的人不住啦？”林栖问。
老板回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对对，你不用担心哈，这一层除了你们就没有别的住客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江天泽或者是霍天祺做的手脚，林栖直觉是霍天祺。
想见面的冲动愈发强烈。
难道自己身体变小了，心理也会变得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