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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选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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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骑到霍俊家门口，西辛连呼带喘累的半条命都没了，趴在车上像个死狗。
这小子真他妈沉啊。
西辛盯着霍俊的屁股，在“给他一脚”和“一边骂一边踹”之间做着选择。
霍俊不知道屁股被别人算计了，他在山地车上站了一路，膝盖都不会回弯了，跳下车的时候，差点跪了。
才找到的司机不能就这么跑了，他想了想对西辛说：“你等我一下。”然后跑进家里，找到霍老四问家里的自行车还能不能骑，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他从棚子里推出自行车。
西辛看见霍俊推了辆自行车出来，感觉这情况不太妙，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霍俊说：“西辛，你骑这个回家，明天再来接我呗。”
西辛眯眼看他：“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霍俊看着他的表情乐了：“你就带我一下呗。”
“你自己没腿啊？”西辛也乐，“自己骑。”
“我不会。”霍俊很理直气壮。
“不会就学。”西辛指了指他的跨，“卡两次档就会了。”
“卡一次我蛋就碎了。”霍俊说。
“那你直接变性吧。”西辛说的毫不客气。
“滚蛋。”霍俊在心里小小鄙视西辛一下，不就是会骑车，这么拽。
“走了。”西辛说完登上自行车，留给霍俊一个背影。
第二天，西辛掐点来到教室，看到座位愣了一下，霍俊没来。
他问一边儿的刘子义：“霍俊还没来？”
“没啊，”刘子义正在补作业，“我以为你俩会一起来呢。”
“他昨天让我接他，我没答应。”西辛说。
“啊？”刘子义皱眉，“那他今天不会迟到吧。”
西辛摇头：“不知道。”
宋汶轩晃悠着进来，走到西辛面前，把今天的早饭扔到桌子上：“吃吧。”
“呦，送早饭的来了。”刘子义说。
宋汶轩懒得搭理他，晃悠着回到座位，趴着开始睡觉。
“这小子昨天一定去网吧包夜了。”刘子义说。
“应该是，这包子不是学校门口的。”西辛咬了一口包子。
刘子义说：“这你都尝得出来？”
“门口的包子是手工的，这包子是机器的。咬一口就尝出来了。”西辛说。
二中对面有个早餐摊，还是夫妻档，油条豆浆包子馄饨一条龙，全手工制作，西辛喜欢吃那家的包子，包子馅新鲜有味道，在加上辣椒，味道好极了。
早读上完，霍俊的位置还是空的，西辛没当回事。
第一节课过去快一半了，霍俊还是没来。
西辛皱眉，从口袋掏出手机，给霍俊发消息。
“在哪呢？”
对面回：“补蛋呢。”
西辛舔舔牙，“哪家诊所，我去看看你。”
对面回：“西城路38号。”
“西城路38号，看来是进学校了。”西辛把手机塞回去，继续看小说。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霍俊在喊报告。
老师听见声音，停下讲课转头看向霍俊，打量他一眼：“进来吧。”
霍俊走进来，西辛正对他挤眉弄眼。
“起开。”霍俊没好气说，都怪西辛没答应接他，他才迟到的。
还没等霍俊坐下，西辛就来一句：“你完了。”
“完什么？”霍俊瞟一眼老师，小声说。
“这老师特讨厌迟到的学生，待会你肯定被万哥叫走。”西辛幸灾乐祸说。
“......”霍俊沉默。
霍俊虽然不怕被叫走，但是也知道开学第二天迟到和平平无奇的某一天迟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万哥是个好人。”霍俊憋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
下节课生物，万哥夹着生物书进来。
上课前随意扫了一眼班级，最后落在了西辛座位上。
西辛不在，又去厕所了。
早上的包子有毒，西辛第一节课后半段就坐不住了，下课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厕所。
——到现在也没回来。
万哥推推眼镜问霍俊：“西辛去哪了？”
“厕所。”霍俊说。
“不错，肠胃挺好。”说完万哥打开生物书开始讲课。
万哥的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霍俊哪根神经，低头笑了半天，一抬头就看见另一个知情人刘子义，两人对视一眼，又乐了起来。
西辛在厕所里拉的肠子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结束，脚步虚浮地回到班上就看见霍俊笑得像花一样。
“屎王回来了。”霍俊欠欠地说。
西辛一秒都不犹豫决定明天给霍俊留个包子。
“熏死你。”西辛把自己往霍俊那边凑。
“你还抽烟啊？身上有味儿。”霍俊在屎味里闻到一丝丝烟味。
“不是我，三班的老烟枪抽的，”西辛闻了闻自己，“应该是不小心沾上了。”
“老烟枪，有多老？”霍俊问。
“六年级开始抽利群，你说多老。”西辛边说边打开小说。
利群，烟的一种。
六年级开始，肺都得抽黑了。
霍俊在海市也见过同学抽烟，他当时也赶时髦试过一次，被呛到流泪后一边咳嗽一边想这东西也有人吸，还不如去吸车尾气。
临下课万哥看看学生们，公布了一条消息：“下午选班长，同学们尽量都在啊。”
下课后。
霍俊对这条消息兴致缺缺，但是刘子义却很兴奋：“选班长啊，你俩选不选？”
“不选。”两个人异口同声。
“为什么。”
霍俊正在写卷子，没抬头：“我以前当过班长，觉得这件事没什么意思。”
“选不上。”西辛正在打字。
“西辛你干嘛呢？”刘子义说着凑过去看西辛的手机。
“和我哥说话呢。”西辛说着给对面发过去，需要我去接你吗？
“你还有哥哥呢？”霍俊说。
“我还有爸爸妈妈呢。”西辛说。
“操。”霍俊瞪了西辛一眼，继续写卷子去了。
“你哥今年国庆要回来啊？我好久没见到过你哥了。”刘子义说。
霍俊觉得刘子义比他要熟知西辛，从昨天刘子义表现出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来。
“这下让你见个够。”西辛说。
“怎么了，你哥被退学了？”刘子义说。
“退个屁，他们学校月底就没课了，他回家找个工作。”西辛说完把手机揣进裤兜。
“好啊，那正好一起吃个饭。”刘子义说。
“行，”西辛说，“那我和我哥约个时间。”
接着他转头对正在写卷子的霍俊说：“你也来。”
“我也来？”霍俊愣了，“可是我不认识你哥啊？”
西辛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来了不就认识了。”
刘子义也说：“杨哥人很好的。”
霍俊知道西辛是重组家庭，听到刘子义说杨哥也不意外。
他内心犹豫了1秒，然后点点头：“到那天你们叫我吧。”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放学，刘子义一边喊着饿死了一边带着他们冲向食堂。
“我操，人怎么这么多啊？”刘子义说。
“今天新高一的也在。”西辛环视一周说。
“怪不得，”霍俊扭头看西辛说，“他们下午要军训了吧？”
“今天领衣服，明天军训。”西辛说完指了指食堂里间，“看见没，教官都来了。”
霍俊顺着望过去，透过包间虚掩的门缝隐约能看见一点迷彩。
“先吃饭先吃饭。”刘子义招呼他俩，“人是铁饭是钢。”
食堂多了新高一的，霍俊他们排了很久才排到饭。
“看见没，宋汶轩在哪拉票呢。”刘子义指了指食堂的一个角落。
角落里宋汶轩正坐在那和理1的其他男生有说有笑得。
“拉半天班长也不是他。”西辛说，“白费。”
“你怎么知道他在拉票？”霍俊问。
“猜的.......我操。”西辛吃饭动作一顿，从饭里夹起一个东西。
霍俊看过去是只苍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和西辛一个窗口打出来的饭，默默放下了筷子，没胃口吃了。
刘子义在旁边哈哈大笑。
西辛顿时一脸难受，饭也吃不下去了，猛地把筷子戳进饭里，端着盘子找食堂阿姨去了，宋汶轩这时候拎着几瓶水走过来坐下，看这架势果然是来拉票的。
他把水放到刘子义霍俊面前：“请兄弟们下午助我一臂之力啊。”
“投你投你。”刘子义一仗义说，“都是兄弟，一人得道鸡犬声升天嘛。”
“新来的你也投我啊。”宋汶轩满意地扭过头看霍俊，等他的回答。
霍俊还没从苍蝇的阴影里走出来，对于宋汶轩的目光有些不耐，但也不能驳人面子，直接说：“投你。”
“谢谢兄弟们，等我当上班长肯定不会忘了你们的付出的。”宋汶轩一脸感激好像他俩救了他命。
“告诉西辛一声，记得投我昂。”宋汶轩临走前不忘加一句。
“知道了。”刘子义上一秒还在和宋汶轩称兄道弟，下一秒就说：“谁投你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霍俊也点头，他觉得宋汶轩的行为就像小学生一样，多大人了还拉票竞选班长，他竞选班长的时候就是公平民主选出来的，是民心所向。
想到这里，他又想家了。
西辛端着盘子回来看着桌上的三瓶水皱着眉问：“刚宋汶轩来过了？”
“来过了，还让我俩告诉你下午别忘了投他一票，助他成功出道。”霍俊说。
“真是他爸给他的零花钱太多了，还送水。”西辛毫不客气拧开瓶盖。
“你别喝啊。”霍俊说。
“为什么不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西辛在霍俊的注视下猛灌一口。
“他爸是不是还开厂子呢？”刘子义说，“我听我妈说他爸又在外面找了一个小的。”
这个又字很灵性，完美的概括宋汶轩爸爸以前的种种事迹。
“你听这个干啥？只有女的才这么八卦。”西辛瞪他。
刘子义也瞪眼：“……我是听我妈和别人聊天知道的。”
“他爸还出轨啊。”霍俊说。
“对啊。”刘子义终于找到了忠实听众，开始讲起来：“他爸以前没钱的时候和他妈挺好的，也不吵架。”
说着他语气变得高深起来：“直到宋汶轩初二那年，他爸跟人合伙办了一个厂子，赚了不少钱。这男人嘛，有钱就变坏。他爸就开始出轨，一开始他妈闹了，挺管用的，后来他爸不耐烦了，再闹也就没用了，他爸开始不回家，和他妈分居了。虽然我也是男人，但是我觉得男人不该这样。”
刘子义讲完自己想说的，表情都畅快了。
霍俊抓错重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因为他有一个万事通的妈。”西辛说。
“怎么了，万事通不好吗？我知道这学校一半人的八卦。”刘子义说。
西辛一副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的表情。
“吃完没？”西辛吃完饭扫了一眼，“吃完就回去了。”
“吃完了。”霍俊端起餐盘。
“我还有一口，等等我啊。”刘子义说完飞快地塞完最后一口，追上他们。
回教室的路上霍俊还在想宋汶轩的故事，他开口：“所以他脾气才会这么差吗？”
西辛说：“比他故事悲惨的多了去了，别给软弱找理由。”
霍俊想了想觉得西辛说的挺对的。
到了下午课间，刘子义过来说：“晚上去撸啊撸吗？”
西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去。”
霍俊：“我只打农药。”
刘子义接连被拒绝顿时垂头丧气：“那我去问问别人。”
“去什么去？我要是刘秃子今天就去查网吧。”西辛拉住他说。
刘秃子是他们的年级主任，在楼上文科当个班主任，为人脾气暴躁，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平时不下楼，但是一下来必有学生遭殃。
上课铃一响，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了，竞选班长。
随着万哥在前面唱票，所有竞选班长的人都像是蹲在电视机前看着双色球开奖的票民那样紧张，期待着自己名字后面的正字可以多一点。
万哥手里的白色小纸片越来越少，剩下最后一张的时候，黑板上宋汶轩和另一个名字后的正字数量持平。
这最后一张票就是决定班长花落谁家的砝码。
万哥看看纸片，念的不是宋汶轩。
“我早就说这家伙选不上。”西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对对对，你是诸葛孔明，能预知未来。”霍俊把书一摊，现在班长选完了，他要开始写作业了。
“你投的是谁？”西辛问。
“还能有谁？宋汶轩啊。”霍俊说。
“你呢？”西辛问刘子义。
“宋汶轩呗，”刘子义说，“都喝他水了还不投他，这不地道吧？”
“呵呵。”西辛冷笑一下。
“你投的不是他？”霍俊听见西辛冷笑。
“你猜，猜对了也没奖励。”西辛一副你猜猜我投没投的表情。
“神神秘秘的，”霍俊不屑，“我才不猜呢，你肯定没投。”
西辛摆出你猜的好准的表情：“这么准？”
“别装了西辛，你真的特别明显。”霍俊无语看着他。
霍俊现在是明白了，西辛这人就是惟恐天下不乱，说白了就是搅屎棍。现在一脸我就没投宋汶轩的表情，不就是欠揍吗。
“这么明显吗？”西辛摸摸自己的脸，“这小子跟我打球手黑，我现在报复他一下没毛病吧。”西辛说。
霍俊不想理他了，这人有毒。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站了起来，万哥宣布这就是他们的新班长。
霍俊盯着这张陌生的脸，扭过头问：“这女生你认识吗？”
西辛也盯着这张脸，“有印象，但是不熟。”
“成吧。”霍俊完，转过去看宋汶轩，没看见人，座位空的。
“宋汶轩不在了。”霍俊说。
“没准躲哪哭去了。”西辛随口说。
临到放学，万哥又来了，身后还跟着宋汶轩，眼圈发红显然是哭过。
万哥站在讲台上说：“宋汶轩同学将会在接下来的一年担任咱们班的学习委员，同学们要积极配合工作啊。”
宋汶轩站到讲台上，接受同学们的目光。
放学后，刘子义义愤填膺：“屁的学习委员，我排倒是第二他就排倒数第一。”
霍俊又抓错重点：“西辛排第几？”
“他......”刘子义没说完，就被西辛打断。
“倒数第三。”
“你干嘛抢我台词？”刘子义对于没能亲口解开真相有点不爽。
“你继续。”西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万哥为什么让他当学习委员啊？”霍俊皱眉，“学习委员不都是学习好的当吗？”
“还能为什么？玩不起呗，差一票没当上班长，所以就去求万哥让他当了学习委员。”刘子义说。
霍俊想不明白：“有这么重要吗？”
“小点声，这在停车场呢。”西辛说完环视一周，看看有没有同学。
“对不住对不住。”刘子义连忙降低音量。
然后用你不懂的眼神看着霍俊。
跟着他们走到西辛山地车附近，霍俊说：“西辛你今天再带我一次呗。”
“不可能。”西辛拒绝，“昨天我回家腿疼了半宿。”
西辛就知道霍俊跟着他们来车棚没安好心。
霍俊说：“不还有半宿不疼吗？”
西辛再次被霍俊无耻到了，“半宿是虚指，你语文学哪去了？”
“别管语文了，我们就像昨天一样，我站在后面，你在前面骑车。”霍俊指了指山地车。
“你当我的车是黄包车，我是祥子吗？”西辛指了指自己。
刘子义被逗乐了：“西辛你还知道骆驼祥子呢？”
西辛让他滚。
“没有没有，您老人家英明神武，才不是祥子。”霍俊狗腿说。
西辛妥协了，他打开山地车的锁，把车立稳：“得了，我就带你这一周，这周六赶紧学车去。”
“哎。”霍俊说完赶紧站上山地车，拍拍西辛肩膀意思他站稳了，可以走了。
“霍俊祥子拜拜。”刘子义说完飞快跳上电动车跑了。
跑的再快西辛也听见了，他咬牙说：“看我明个不弄死他。”
“明天再说明天的事，该你启动了。”霍俊突发奇想在西辛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手感挺好，霍俊没忍住多摸几下。
“别摸我头。”西辛甩甩头特别中二来了句：“这是我的禁地。”
“行，不摸了。”霍俊有些遗憾，西辛短短的发茬摸起来实在是太舒服了。
祥子，哦，不，是西辛停在霍老四家门口，等到霍俊下去，他马上骑着黄包车走了，像风一样。
霍俊看西辛逃离的背影，越看越想笑。
等看到院子里的自行车，想起下个礼拜他就不能搭顺风车了，他的表情变得严肃。
会骑自行车了不起啊！
霍老四正端着菜走出厨房，瞄见霍俊回来了，立马热情的说：“快来吃饭。”
“好嘞姥爷。”霍俊又开心起来。
西辛把车骑进院子里，杨鹏飞正在洗衣服，
他冲着男人喊：“爸，我回来了。”
“我已经把饭做好了，快来吃饭吧。”杨鹏飞在水里下把手冲干净，在身上擦了几下。
正吃着饭，杨鹏飞说：“小辛，明天你去买辆电动车吧？”
西辛听见一愣：“怎么要买电动车。”
西辛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是霍俊告密了，但是霍俊连他家大门冲哪开都不知道，所以告密这种事显然是不存在可能的。
“你哥不是要回来了吗？摩托车烧油太费钱，买个电动车正好你们俩骑。”杨鹏飞说。
西辛说：“行，那我明天放学带你去看看。”
九月的晚上，正适合遛弯，霍俊走在路上，耳朵里塞着耳机听歌，听的是劲爆摇滚。
乡村的路上只有月亮充当路灯的角色，身体正随着节奏摇摆，霍俊远远看见一高一矮两个人迎面向他走来，高的他还认识，今天刚坐过顺风车。
逐渐走近了，他扯下耳机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开手电筒对准脚下，怕直接在对面脸上，显得他没有礼貌。
没想到下一秒西辛手乎的亮了，射出一道光柱打在霍俊脸上，明晃晃的，照的霍俊不得不闭眼。
“小辛，把手电筒收起来。”霍俊听见矮的那个人说话。
西辛没说话，但是霍俊感觉到光已经移开了，他试探性地睁开眼，没想到那道光又刷得照在脸上。
“西辛你幼不幼稚啊！”霍俊边用胳膊挡住脸边骂。
“小辛！”矮的男人加重语气。
西辛这才把手电筒关上，他看着还挡着脸的霍俊说：“还挡呢？都收了。”
突然又想起了刚才霍俊扭来扭曲的样子，乐了：“刚是被哪个大神上身了？”
霍俊睁开眼感觉了一下，发现看东西还是带着光圈，甚至看不清对面人的脸，又听见西辛说他上身，骂道：“你才上身！你全家都上身！”
“我全家在这听着呢。”西辛冲着一边的杨鹏飞努努嘴。
霍俊猛地变了脸色，看向旁边的人，虽然还是看不清脸，但他赶紧认错：“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杨鹏飞笑了一下说：“不怪你，都是小辛的错。”
“爸，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西辛说。
“难道不是你先照人家的？”杨鹏飞瞪了西辛一眼。
西辛：“.......我是你儿子啊。”
“嘿嘿，叔叔帮理不帮亲。”霍俊得意的看了西辛一眼。
虽然看不清霍俊的脸，但西辛还是能从霍俊的语气里想象到霍俊有多得意。明明下午自己还累死累活带他回来，这家伙不感恩也就算了，还这么欠揍。
“你要去哪啊？”西辛问，“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霍俊摇摇头：“我就随便溜达一下，马上就回去了。”
“来吧，一个人也不安全。”杨鹏飞邀请说。
“不了叔叔。”霍俊还是拒绝。
听到霍俊这么说，杨鹏飞也没再邀请，叮嘱霍俊早点回家，和西辛一拐弯去了另一条路。
拐弯之前，西辛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霍俊：“明天早点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