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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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的手指深深掐进林墨的手腕，书房的空气凝固成一块透明的琥珀。林墨的皮肤在他掌心下发烫，脉搏跳动得像只被困的鸟。
"我要的很简单。"林墨仰起头，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在你父亲的书房里，听你亲口叫我一声Spirits。"
"你疯了——"
林清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不是普通的铃声，而是俱乐部专用的加密提示音——三声短促的电子音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念出"Drizzle"。
两人的身体同时僵住。声音来自林墨的裤袋。
林墨猛地推开林清，掏出手机，但已经晚了。书房的门被推开，宋雅站在门口，脚边是摔碎的茶杯和四溅的茶水。她的目光从林墨亮起的手机屏幕，慢慢移到林清瞬间惨白的脸上。
"Drizzle？"宋雅的声音轻得可怕，"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国际交流部主任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还叫你...这个？"
林墨下意识按灭屏幕，但那一瞬间已经足够。林清看到宋雅的眼睛瞪大了——她认出了那个APP图标，黑色皮革背景上的银色锁链，是"?THER"俱乐部的专属通讯软件。
"姐，这是——"
"我在问林清。"宋雅打断弟弟，高跟鞋碾过地上的瓷片，"你们在俱乐部是什么关系？"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林清感到领口发紧，多年法庭辩论练就的口才此刻消失殆尽。他该否认，该编造一个合理解释，该...
"他是我唯一的Dom。"林墨上前一步，挡在林清前面，"我们在'?THER'认识时，还不知道会成为亲戚。"
宋雅倒吸一口气，翡翠镯子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林清的大脑嗡嗡作响，他一把拽开林墨："闭嘴！"
这个命令脱口而出，用的是在俱乐部时的语气——低沉，威严，不容置疑。林墨的身体条件反射般颤了一下，睫毛快速眨动，但很快又抬起头，嘴角挂着挑衅的笑。
"现在命令我了？晚了，Drizzle。"他故意重读那个名字，"姐已经知道了。"
宋雅的手捂住嘴："所以那些伤痕...上帝啊，林墨锁骨下的..."她的目光如刀般刮过林清，"是你？"
林清抓住宋雅的手腕，将她按在书房扶手椅上："听我解释。"他的声音恢复了律师特有的冷静，但手指在微微发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宋雅甩开他的手，"我弟弟身上有你的'印记'，你们用俱乐部代号联系，而现在——"她的目光扫过凌乱的书架、林墨泛红的手腕，"你们在我父亲的房子里做什么？"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三人之间划出一道道光痕。林清看到林墨舔了舔嘴唇，那是他在俱乐部准备顶撞Dom时的小动作。
"我们什么都没做。"林清抢先道，"林墨在胡闹。他因为要出国了，所以——"
"所以用这个威胁你？"宋雅冷笑，"林清，我比你更了解我弟弟。如果他承认你是他的Dom，那意味着..."她的声音哽了一下，"你们上过床了？"
林墨突然笑起来，声音清脆得像碎玻璃："比那有趣多了，姐。BDSM不一定要——"
"够了！"林清一拳砸在书桌上，镇纸跳了起来。多年的压抑在这一刻爆发，Dom的本能接管了理智，"宋小姐，这件事涉及个人隐私。如果你有任何疑问，我们可以改天单独谈。"
他用了"宋小姐"而不是"宋阿姨"，刻意拉开距离。但宋雅不吃这套："隐私？你们在我家——"
"是你家吗？"林墨轻声插话，"房产证上写的是林叔叔的名字吧？"
宋雅的脸瞬间涨红。林清意识到林墨在故意激怒姐姐，就像他在俱乐部故意违反规则以换取惩罚一样。这个认知让他胃部绞痛。
"够了，Spirits。"他下意识用了俱乐部里的称呼，"退下。"
这个命令像按下了某个开关。林墨的肩膀放松下来，后退半步，但眼睛仍然紧盯着林清，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宋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变化："他真的会服从你..."她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林墨从小到大连爸妈的话都不听。"
林清松了松领带，书房突然变得无比闷热："宋小姐，这件事很复杂。我们可以找个时间——"
"不必了。"宋雅站起身，整了整旗袍，"我会直接问林叔叔怎么看待他儿子在俱乐部调教他继子。"
林墨猛地抓住姐姐的手臂："你敢！"
"放开！"宋雅甩开他，"你知道爸爸雇了私家侦探跟着你吗？他早就怀疑了！那些你深夜才回家的日子，那些莫名其妙的伤痕...你以为没人注意到？"
林清如遭雷击。父亲知道了？或者只是怀疑？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计算着各种可能性及法律后果。如果这事曝光，不仅家族名誉扫地，他的律师资格都可能受影响。
"宋雅，"他换上谈判时的语气，"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对大家都好的解决方案。林墨即将出国，这件事——"
"解决方案？"宋雅冷笑，"比如？"
林清还没开口，林墨突然插进来："比如我公开出柜，开记者会宣布我和林清的关系。"他的眼睛亮得吓人，"标题我都想好了——'林氏集团继承人与继舅的禁忌之恋'，够不够劲爆？"
"你疯了！"宋雅厉声道，"你知道这会对妈妈造成多大伤害吗？"
"那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林墨的声音突然拔高，"我厌倦了躲藏！那些伤疤是我自愿的，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他猛地刹住，胸口剧烈起伏。
"感觉到什么？"宋雅逼问。
林墨转向林清，眼神几乎是哀求的："你告诉他们。告诉他们submission对我意味着什么。"
三双眼睛同时盯住林清。他感到汗水顺着脊背滑下。此刻他应该否认一切，应该拿出律师的辩才扭转局面，应该...
"意味着控制。"他听见自己说，"精确的，安全的，双方同意的控制。"这些词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林墨需要有人帮他划定界限，而我能提供这个。"
宋雅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你承认了？"
林清没有回答，而是走向林墨，不容抗拒地拉开他的衬衫领口。那道淡粉色的电击伤痕暴露在阳光下，像一幅微型闪电图腾。
"这是我的错。"林清说，手指轻抚过伤痕，"但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惩罚，都是他要求的。我们有安全词，有合约，就像任何一场商业合作一样规范。"
林墨在他手下微微颤抖，但不是因为恐惧。林清熟悉这种颤抖——是sub即将进入状态时的生理反应。即使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他的身体仍然记得Dom的触碰。
宋雅踉跄后退："我需要...我需要坐下来消化这个。"
"没时间了。"林墨扣好扣子，"私家侦探随时可能向林叔叔汇报。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我们？"林清抓住他的肩膀，"没有'我们'。你现在就离开，去机场改签最早的航班。我会处理这里的事。"
林墨的眼睛暗了下来："又要赶我走？像上次在茶室一样？"
"这次不一样。"林清压低声音，"我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需要——"
"Spirits，"林清用上了Dom特有的低沉语调，"服从。"
这个单词像咒语般生效了。林墨的呼吸变得急促，睫毛垂下，但随即又抬起来："不。不在俱乐部，这不作数。"
宋雅看着两人的互动，脸色越来越苍白："我要吐了。"她冲向书房的洗手间，重重关上门。
林清趁机抓住林墨的手腕："听着，我父亲的手段比你想象的狠辣。如果这事曝光，他会毁了你母亲，毁了你的事业，甚至毁了你在维也纳的学习机会。你明白吗？"
林墨的瞳孔收缩："你在威胁我？"
"我在陈述事实。"林清松开手，"现在，从后门离开。我会告诉宋雅你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洗手间传来冲水声。林墨突然凑近，在林清耳边低语："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月光》吗？"他的呼吸带着樱桃的甜腻，"因为德彪西写它时，正在和一位银行家的妻子偷/情。"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