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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疯长的暧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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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盯着顾予安舀粥的手腕，喉间突然发紧。少年垂眸时，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随着手腕的动作轻轻颤动。瓷勺缓缓递到他唇边，沈厌故意含住勺柄轻咬，余光瞥见顾予安的耳尖迅速爬上绯色，从耳垂蔓延到耳后，像是被晚霞浸染。
“烫。”
顾予安的声音比往常低了半度，带着某种沙哑的质感，仿佛喉间卡着未说出口的话。他的指腹擦过沈厌的唇畔，微微发颤，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在沈厌的唇上留下一片温热。沈厌却不依不饶，舌尖勾着勺柄往深处探了探，温热的粥顺着嘴角滑落，在苍白的皮肤表面蜿蜒出一道晶莹的水痕，顺着下颌线，滑向锁骨处的凹陷。
顾予安猛地放下碗，瓷碗与床头柜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突兀。他的指尖擦过沈厌的下颌，将水珠抹去，动作带着难以察觉的急切。沈厌顺势含住那根手指，含糊笑道。
“怎么手抖？”
湿润的口腔包裹着指尖，说话时的气流在指腹游走，他甚至能感受到顾予安手腕处的脉搏在剧烈跳动。
话音未落，沈厌就被少年突然俯身的动作惊得屏息。顾予安的鼻尖几乎要擦过他的，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红枣的甜香裹着薄荷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沈厌能清晰地看到少年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是炽热的火焰被压抑在冰层之下。
“张嘴。”
顾予安用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力度不轻不重，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意味。沈厌顺从地张开嘴，却在粥入口时咬住对方指尖不放，齿尖轻轻碾过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此刻却成了沈厌逗弄的对象。顾予安呼吸一滞，掌心按住他后颈的力道加重，带着近乎惩罚的意味将他往自己身前带了带，两人的距离更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窗外的雨又急了些，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声响衬得病房里的呼吸声愈发清晰。沈厌被按在枕头上，柔软的枕头陷下去，将他包裹其中。顾予安垂落的发丝扫过他泛红的脸颊，痒痒的，像是羽毛拂过。两人鼻尖相触的瞬间，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嘀嗒声，仿佛也在为这暧昧的氛围而紧张。
“心跳这么快？怎么了？撩完我就这么紧张？”
顾予安突然轻笑，滚烫的掌心贴着沈厌发烫的耳垂往下滑，指腹粗糙的纹路在皮肤上摩挲，在喉结处停顿片刻，拇指轻轻按压。
“是不是想骗我，说是想咳嗽？”
沈厌想反驳，却被少年用食指抵住嘴唇，带着药香的指尖轻轻揉按。
“再乱动，针头要跑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护士换完药刚离开，顾予安就将窗帘全部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病房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沈厌看着他解开自己病号服领口的纽扣，一颗、两颗，随着纽扣的解开，沈厌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顾予安的指尖冰凉，擦过锁骨处的绷带时故意停留，拇指无意识地画着圈，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挑逗。
“疼吗？”
他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关切。不等沈厌回答，就俯身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伤口边缘，柔软的唇瓣触碰在皮肤上，带着湿润的温度，呼吸喷在皮肤上激起细密的战栗，从伤口处蔓延到全身。
沈倦在陪护床上翻了个身，轻微的响动让顾予安立刻直起身，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孩子。却在转身时被沈厌拽住手腕，少年跌坐在床边的瞬间，沈厌趁机将头埋进他颈窝，滚烫的呼吸扑在敏感的皮肤上。
“冷。”
他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吐字时呼出的热气让顾予安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话音未落，沈厌就被顾予安整个裹进怀里，带着体温的校服外套罩在身上，熟悉的气息将他包围。顾予安的下巴抵在他发顶轻轻摩挲，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再装。”
顾予安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笑意，手指却顺着他的脊背缓缓抚摸，从后颈一直滑到尾椎，在凸起的骨节处多按了两下，力度适中，带着恰到好处的酥麻感。
“下次发烧，直接告诉我，别自己撑着。”
沈厌在他怀里轻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予安的脖颈间。他伸出舌尖，轻轻扫过少年锁骨凹陷，感受到怀中的身体骤然绷紧，肌肉瞬间僵硬。可片刻后，顾予安却将他抱得更紧，手臂像是铁钳一般，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沈厌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相撞。他能清晰地看到顾予安眼底翻涌的情绪，那是一种近乎炽热的渴望，却又夹杂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沈厌的手指无意识地勾住顾予安校服的领口，微微用力，将人往下拉。
顾予安顺从地俯身，两人的鼻尖再次相触，呼吸交缠在一起。沈厌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少年的唇上，那是一片柔软的绯色，此刻正微微张开，像是在邀请。顾予安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靠近，直到两片唇轻轻相触。
那是一个轻柔的吻，像是羽毛拂过，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顾予安的唇瓣在沈厌的唇上轻轻摩挲，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描绘着什么。沈厌闭上眼，双手环上对方的脖颈，微微仰头，加深了这个吻。
病房里，监护仪的嘀嗒声依旧规律地响着，窗外的雨还在下，而此刻的两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彼此的世界里，被暧昧和温柔紧紧包围。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顾予安的额头抵着沈厌的额头，眼神中满是眷恋和温柔。
“以后别再这么逞强了，嗯？”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关切。
沈厌轻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顾予安颈后的发丝。
“知道了。”
这时，沈倦在一旁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两人这才惊觉，还有旁人在。顾予安的耳尖再次泛红，慌乱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又给沈厌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而自然。
沈厌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却又牵动了伤口，咳嗽了起来。顾予安立刻紧张地凑过来，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眼神中满是担忧。
“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又难受了我？我去叫医生。”
沈厌拉住他的手，摇摇头。
“没事，就是呛到了。”
他的手指紧紧扣住顾予安的，不愿松开。
顾予安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在床边坐下，却没有抽回手，任由沈厌紧紧握着。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手指交缠，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甜蜜而暧昧的气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予安对沈厌的照顾更加无微不至。每天清晨，他都会准时带着熬好的粥来到病房，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给沈厌。喂食的过程中，总是充满了暧昧的互动。有时沈厌会故意咬住勺子不松口，眼神直直地盯着顾予安，直到少年的耳尖泛红，伸手轻轻捏他的脸，他才笑着松开。
夜晚，病房里的灯光昏暗而柔和。沈倦已经熟睡，躺在陪护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顾予安坐在沈厌的床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着说着，沈厌就会不自觉地犯困，眼皮开始打架。
顾予安见状，轻轻将他的头扶正，让他靠在枕头上，然后伸手关掉床头的灯。黑暗中，他摸索着握住沈厌的手，手指交缠。沈厌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安心地睡去。
而顾予安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听着沈厌平稳的呼吸声，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着沈厌的睡颜。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沈厌的手背，一下又一下，眼神中满是温柔和眷恋。偶尔，他会抬起沈厌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动作轻柔而虔诚，仿佛在守护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沈厌的病情也在逐渐好转。终于，到了出院的那一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病房，给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顾予安早早地来到病房，帮沈厌收拾东西。
他将沈厌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进包里，动作熟练而轻柔。沈厌坐在床边，看着忙碌的顾予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收拾完东西，顾予安走到沈厌身边，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的手指在沈厌的脖颈处轻轻划过，动作温柔而暧昧。沈厌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相撞，眼中都闪烁着爱意。
“走吧。”
顾予安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和期待。
沈厌点点头，起身的瞬间，却因为坐得太久，有些腿麻，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倒。顾予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住，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沈厌能感受到顾予安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他的胸膛。
“小心点。”
顾予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微微的责备，却又满是关切。他扶着沈厌站稳，却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将他搂在怀里，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沈厌靠在他的怀里，嘴角上扬，露出幸福的笑容。这一刻，所有的苦难仿佛都已经远去，只剩下眼前的温暖和爱意。
出了医院，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沈倦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沈厌和顾予安。顾予安自然而然地牵起沈厌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沈厌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心中满是甜蜜。他转头看向顾予安，少年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帅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在阳光下走着，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而那些在病房里滋生的暧昧与爱意，也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疯长，开出最美的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