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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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川认识纪怀夕比尹谦文更早，第一次见面时六岁小孩纪怀夕舌战群小屁孩大胜而归——那时候纪鸢还没完全发达，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小孩嘲笑纪怀夕没爸，看起来有点呆的金发小洋娃娃抱着一本书，对着同龄人开口就是：“你爸天天打你还罚你跪，日子过得还不如我这个没爸的，怎么好意思嘲笑我，我妈从来不打我。”
“你看什么，你爸都给你找后妈了还笑，当心哪天他俩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再把你扔下楼摔死去。”
后面那个中招的小孩一愣，马上看起来很崩溃地大哭起来。
陈百川只是路过，试探性地走到纪怀夕身边，仔细观察这个比自己矮一头还语出惊人的漂亮小孩。
他当时以为这是个小女孩，自认为自己在人面前是大哥哥，问纪怀夕：“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纪怀夕抬起头看陈百川。“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呀。”
陈百川当时年龄才个位数，正是精力充沛人憎狗厌爱管闲事的时候，觉得这小妹妹的眼神可无辜可漂亮了，拍着自己胸口说：“要是他们再欺负你你可以找我，你这样说他们，万一他们生气了要打你怎么办。”
这时候那几个小孩正围着仍在抽泣的爹找了后妈的小孩安慰。纪怀夕说：“我不怕打架。而且又不是我不说他爸就不会罚他跪，他爸就不要后妈生弟弟妹妹了。”
陈百川在这一群小孩里面人高马大的，纪怀夕就站在他旁边，又追问那个被罚跪的小孩：“你怎么眼睛也红了，是膝盖疼吗？”
后来陈百川才知道那几个小孩当时还说了纪鸢的坏话。
他替正在开电脑的纪怀夕带上门，告诉经理给这间房送一套海鲜寿司和冰镇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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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松到时纪怀夕才刚拿到寿司，因为被鸽林向松还有些不满。
“才回国就跑这里来干嘛。”他说。
纪怀夕：“吃早餐啊，我今天起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你要吃吗？”
盐焗鹌鹑现做要几个小时起步，他本来也准备先吃点别的。
林向松现在没有吃饭的心情，窗边的长条形桌上除了深色木质餐盘外只有一台屏幕暗下的电脑。纪怀夕在林向松的注视下吃得悄无声息，林向松半晌后才逐渐回过味来，“你根本就是一直都在这里吧？”
“怎么可能呢。”纪怀夕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林向松安静了一会，又阴阳怪气地说：“你看着还挺精神，之前因为那个男的拉黑我那么久，我以为这时候你还在哭。”
纪怀夕的筷子稍微一顿，林向松原本以为自己会被瞪，但纪怀夕抬起头时对他很浅地笑了一下。
他总是知道其它人会愿意听到什么，做这种不明显的表情时又显得那么可信，“你过来找我，我现在心情变好了，不可以吗？”
林向松直直盯着他，一时根本没心情去分辨这话的真假。纪怀夕很快收起笑容，把注意力转移回他的早餐上。
“是真的吗？”半晌后林向松才问，“我怎么觉得你又在骗我。”
他很快感觉自己的小腿被踢了一脚，纪怀夕有些发冷的脚心踩着他膝盖，半笑不笑地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讨人厌？我以为你过来是要安慰我。如果觉得我骗你的话，你可以不用勉强和我说话。”
他要抓住那只脚踝，手指才触碰到细腻的皮肉，纪怀夕已经将腿收回去了。
等一小会再流点眼泪稍微会显得比较真实吧？早知道应该等几个小时才回这人消息。纪怀夕垂下眼神，还在回忆自己伤心的事，一只发烫的手心贴上他的脸颊。
“我错了……你又摆这种哭脸干什么。别生气了。”
在纪怀夕对于男人的划分中，林向松属于开智了但是不太聪明的类型，但是长相和身材都还不错，是随便哄骗使用也不用担心需要负很多责任的对象。
纪怀夕现在也只到眼周有些发红的地步，他一言不发地将林向松的手挡开，让林向松眼巴巴盯着自己沉默地吃完早餐，冰茶被他喝掉小半杯。
林向松被放置得非常不安，他很久以前某一次惹纪怀夕生气就是被平静地晾了快半个小时，纪怀夕才朝他要他的手机。几分钟后手机回到林向松手上，里面纪怀夕的所有联系方式消息记录和照片全被人亲手删得一干二净。
要是纪怀夕这时候再对他来一句“手机给我”，他估计会因为PTSD像半夜农村里没绝.育的公狗一样惨叫。
纪怀夕开电脑的举动再次触发了他的一点PTSD，林向松有点毛燥。“我很想你。”
他干巴巴地说。
“等一会。”纪怀夕面无表情地说，“——不要偷看我电脑屏幕。”
“你要写新书了？我现在也没看懂去年那本网上为什么吵得那么厉害。”林向松说。
“不奇怪，这几年教育和学生心理状态本来就是热门话题，影视版权都卖出去了。”
“公办高中真就是你写那样六点半上课十点下晚自习？每周只有周日休息半天？”
“对啊。”
低而清脆的键盘声有规律地想起，这次林向松再抓住纪怀夕的脚踝时没有被躲开。
纪怀夕目不斜视地警告道：“不许亲。”
林向松恼羞成怒，“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碰一下你腿而已，你以为我还会和以前一样吗。”
“等我忙完可以亲。”纪怀夕补充道。
光泽温润又泛着浅粉的冷白色皮肤质感和奶油有些相似，身上还有没散尽的沐浴露香味。林向松抓着他纤细柔美的小腿，掌心里躺着放松时触感像布丁的皮肉，一时一句酸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后才转移话题道：“要是落汐有你一半的产能就好了。”
——这时候多开几个笔名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纪怀夕眉毛都没动一下，落汐的事和他纪怀夕有什么关系。
“去年年底有人透风说这老贼在写续篇，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之前是不是说她是个女生来着。”纪怀夕转移话题道。
“我也不能确定，但拖更四年我们一律打为老贼。”林向松笃定地道。
纪怀夕偏过头，认真地说：“你觉得让主角生小孩再写主角小孩的故事把一代主角当背景板，和拖更四年哪个你更不能接受。”
虽然他现在没准备给广大群众呼声最高的那一本里的主角弄小孩出来，但悄无声息地当面更新对方怨念已久的小说有种类似高中生晚自习偷吃泡面的感觉。
林向松听得背后一紧：“……好，我不说了。”
纪怀夕没有晾林向松太久，写了半个小时就决定奖励一下自己。他将电脑推到一侧，对被被塞了自己平板的林向松说：“你看那边。”
林向松看向他，语气很差地说又做什么，听话地朝纪怀夕指的侧后方扭头。
温热甜蜜的香气扑到林向松侧脸上，不及他反应过来，指腹温软的触感轻轻贴住他的下颌，稍微用力一拧。林向松就这样对上了半垂着略带迷蒙的琥珀色眼睛，微凉的小巧鼻尖抵在他脸颊上，随之而来的是脸颊上的浅吻。
转过视线就能看到纪怀夕倾向林向松的上半身薄睡衣下没有第二件衣物，林向松毫不犹豫地抓住那一截想要抽离的手腕回吻，亲得纪怀夕有点不耐烦地敲他脑袋才松手。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林向松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
——这个人又夹起来了……不对，用夹好像不太准确……
纪怀夕眼睛一转，有点像猫做坏事前露出眼白看人的眼神。
他拍拍盯着他有些转不动眼睛的林向松的脸颊。
“你觉得呢？”
纪怀夕反问。
看起来有九分真的迷蒙眼神在抬眼时稍微变得清明，长睫毛在眼尾留下两道细细阴影，像让这双眼睛轮廓更加清晰漂亮的眼线，如同美丽的猫自带的形状。
“你不想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