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俗称，腻歪。” ...
-
第二天因为浑身酸痛，早上转醒时好景忍不住捏他手臂。
周既川霸道地用上半身压着他，“一大早就勾我呢。”
好景骨头犯懒，也不动，任由他蹭过来。
“今晚回家，再给你过一次生日吧。”周既川说。
“没有必要，晚上照常就行。”好景说，“我昨天，说你有应酬，爷爷不会怀疑的。”
“没担心这个。”周既川顿时不太平衡，把他挖出来，“你也知道吧，爷爷真疼你，没人管我死活。”
“……”好景有点无语，“别装了，起床上班了。”
周既川：“不解风情。”
“你，和我，”好景戳了戳周既川横跨在他胸前的手臂，“像只八爪鱼一样，睡得乱七八糟的，有什么风情？”
周既川笑问：“得什么姿势才叫风情？”
“我们这样的，”周既川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俗称，腻歪。”
好景没说什么，挣开他，镇定地进了浴室。
这回周既川倒是自愿把人放跑的。
他枕着手臂，回味刚刚好景的表情里那点羞涩和变红的耳朵。
出门前看到好景在给饭豆喂小零食，周既川也跟过去，想撸两下狗头。
好景把饭豆挪到一边，转了个身背对他，就是不给摸。
“你不是洁癖吗。”
周既川：“……”
他还是跟过来，薅了一把小狗屁股，说：“你怎么比它还记仇。”
好景不承认。
“对了，我月底还要去趟国外，估计办事得两周。有朋友也过去，想顺便玩几天，估计得有一个月待在外面。”周既川说，“你要不要休个年假，跟我一块儿去？”
“不了，你好好玩儿。”好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喜欢？我事情办完了，可以换个你想去的城市转一转。”周既川说。
“饭豆太小了，我不想离开它。”好景见他还看着自己，只好解释说：“况且，离科技城项目开标没多久了，我也没什么时间。”
*
周既川又出差了。
这段时间，两人的联系也极少。好景偶尔会从家宴上，从周颐那里得知周既川目前收购工作的进展情况。
在周颐跟老爷子汇报说，周既川已经谈下合作，签完合同的第二天，好景看到周既川更新了一张海边的合照。
大概是工作完成，已经跟朋友们汇合了。
恰逢最近城区连下暴雨，好景楼上的邻居新刷了墙体，成天开窗通风，大雨灌进室内泡了厚厚一层，连带他的房子也有些遭殃。
遭遇暴雨灾害，市区内涝严重，大部分单位已经转为居家办公。爷爷担心他一个人不方便，提出让连馨带着新鲜食材过来照顾他一段时间。
这是老爷子的心意，他不好拂。
难就难在，老爷子一直默认他和周既川同住在万情院。
眼看推脱不去，好景不得不主动联系周既川。
“最近一直下雨，爷爷觉得我会害怕……让连姨过来给我做饭，”他说出来自己也有点难为情，“连姨要待到你回来，所以，我得搬回你那儿住几天，免得露馅儿了。”
周既川却先问他：“害怕吗？”
“嗯？”
“好景，你害怕吗？”
好景摸着手机，说：“饭豆才害怕。”
周既川似乎在忙，背景有明显的交谈声。
听到好景的回答，周既川笑着回：“嗯，那就好。”
好景犹豫了半天，有些艰难地开口：“饭豆不能离开我，一打雷就发抖，我……我要带它一起过去，就放窝里不乱跑，行吗？”
“行，都行。”周既川接到语音电话的时候刚放好行李准备上车，慢慢的又走到一旁，避开人声，“你别急。明天等雨小了，我让杨晓想办法接你回万情。实在不行，就等我回去。”
他们租了三辆车，一众朋友都在车上等着他。
骆青从后视镜盯着他的脸，心情有些复杂。
他从未见过周既川这么温柔的样子，好像电话那边，是很珍视的人。
周既川挂了电话，又打开后备箱，取出行李。
几个人看他的举动，纷纷一脸不解地下车。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既川招招手，“你们去吧，我要先回国。”
骆青盯着他，有些受伤地问：“为什么，就因为我跟着来了？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你想什么呢。这次度假，我也是等了大半年，难得排出时间的。”周既川无奈地说，“不过，家里没我不行，先回去陪我老婆和狗儿子了。”
可他那语气里，分明没有半点儿行程取消的遗憾和不悦。
罗幸看了一眼骆青，终究没说什么。
*
连续强降雨导致航班取消了几趟，周既川真正落地的时候，好景已经带着狗先一步回到万情。
这会儿中心城区雨也停了。周既川进门才发现，狗帐篷已经被安置在客厅的一角。好在饭豆已经入睡。
胆小狗可怜兮兮的，缩在帐篷里，身边围了一圈周既川给它买的玩具。
大概是好景放的。周既川笑了一下，从行李箱里又翻出几个玩偶，堆在帐篷前面。
他对狗的耐心也到此而已了。
周既川快步走开了。
主卧的床上放着一套睡衣，浴室里传出水声。
“还真是不客气，你看了多久？”
“从你在头发上打泡泡开始。”周既川走近他，忍不住碰上他的眼睛，脆弱的睫毛因为被打湿而更显密长。
“有什么好看的。”叶好景关掉淋浴，随意的把头发往后梳，大大方方的裸露在他面前。
周既川进门之后，皮鞋、手表和皮带依然一丝不苟地穿戴在身。知道好景在洗澡，也不出声打扰，就安静地倚着浴室的墙壁看他。
好景靠近他，赤脚踩在他的皮鞋上，“就算是你家，你也不能随便进来。”
“我在机场，在飞机上，等得够久了。”周既川抹掉他脸上的水珠，“你很好看。”
……
好景又回到周既川这里，这次还带着他的小狗。
暴雨持续，他从搬回来那天也转为居家办公。
两个人天天窝一块儿，还不带狗一起。
待得久了，周既川跟饭豆多少也有那么点感情，虽然不能完全接受，但也不忍心让它一直窝着，给它围了一小块区域活动。
小狗时常好奇地望着露台的方向，周既川看到了，会抱着它站在玻璃门前，给它看小花园。
“等雨停了再放你过去玩。”
小狗激动地舔他的脸，好景生怕它下一秒就被扔出去，迅速接手。
周既川对着好景，指了指另一边脸，“快点，你也来亲一口。”
好景：“……”
这几日白天黑夜的界限有些模糊。
落地窗外是黑云压城的末世之感，好景画图累了，就喜欢躺在家里的泳池旁看书。
虽然身上穿的是周既川出差带回来的古怪泳衣——
早晨八点，周既川才下水游了半小时，盯着好景的时间还占去一半。
终于他迈出泳池走向他。
男人紧实有力的双臂撑在他的两旁。
“你知道你的T恤很宽吗。”
“……你弄湿我的书了。”
“我赔你书，你陪我一会儿。”
“还有一个章节了，我想看完。”
“那你看你的。”周既川俯身下去，“我做我的。”
“好景，别这么看我。”
“嗯？”
“你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像囚禁了公主的恶魔。”
窗外如猛兽笼罩，他把人困在方寸之间。
公主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那你倒是先把手指拿出来啊，你这个恶魔。”
……
从浴室出来后，周既川抱着他躺了一会儿。
原本都只是打算小憩，好景却独自睡到了中午。
周既川已经提前让连姨将午饭热着，此时见他下来喝水，她忙问要不要用餐。
好景简单喝了碗粥，眼睛不由自主地寻找某个身影。
连姨收碗时忍不住讲：“既川吃过午饭之后，一直在书房没有出来。”
这么明显吗。好景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嘀咕，“资本家果然是没有工作日和周末的。”
这会儿外面终于雨势渐小，他抓着被冷落半天的饭豆哄了一会儿，决定趁周既川认真工作的时候独自下水。
算起来，他在这里还未曾正经下水游过。
他还是换上了周既川给他买的泳裤。
戒指放在岸边的躺椅上。
终于一身轻松，不必害怕可能被发现，不用恐惧他人的目光。
好景从浅水区到深水区独自游了几个来回，最后将自己沉入水底，彻底放空。
再被浮力带出水面时，周既川已经站定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他放在椅子上的戒指。
那个人只是着一身白色绸缎长袖睡衣，一言不发的光脚立于水边，好景便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深水区的深度让好景无法踩到底，只得趴在水边看他。
“怎么了，事情处理完了？”好景问道。
周既川不答，只是自然地单膝跪地，示意他伸手。
“你……”
好景看着他，心里也如水面，荡起微小的波澜。
看他坚持的样子，好景带着犹豫，朝他伸出手。
周既川缓缓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
“以后不要摘下来，嗯？”
他没有答话，只是仰头看着周既川。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越往水里藏，直到水面没到下巴。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泳池边的水打湿了裤脚，周既川却不甚在意，他仍然握着好景的手，拇指摩挲着他的那枚戒指。
好景反客为主，拽着他的手，向后一退，将人扯入水中——
水花溅到了边上的躺椅，两人沉入水中。
好景在水下抚上他的脸，双眼紧闭与他接吻。
水下的世界安静而隐秘，仿佛时间都静止。
耳边隔绝了一切声音。
好景几近裸露，在水下也是仰望的姿态。
周既川揽着他的背部让他靠近自己。
光线折射下，好景身上透着美丽的光影。臀股间的系带在水流作用下有些松散，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摆动。
明明是先使坏的是好景，可是最先受不了要浮出水面的也是他。
好景的手臂环着坚实的肩膀，在他身上咳得脸颊通红。
周既川搂着他往浅水区去，一身白色绸衣全然湿透，昂贵衣料泡在水里，他却只是耐心地拍着他的背。
虽然嘴上也没有放过他：“笨笨的，水下不会憋气，接吻不会换气。”
好景吸吸鼻子，“咳……都是因为，你太用力了。”
周既川摸上他的嘴唇，乘其不备又亲了一下。
“是吗？”
他绝不会承认，刚才在水下，好景脆弱又生涩的样子有多让人想要进一步对他更狠。
虽然他也的确没有忍住。
周既川用手指勾着他泳裤上的细带把玩。
“这个，对你来说，不舒服的话就脱掉。在这里。裸泳也没关系。”周既川说。
“不要了。”好景给了他一个眼神。
周既川挑眉看着他，“干嘛，别把我想得那么禽兽。”
“你分明就是。”
好景红着脸又潜入水中，从他身边游开。
他怕再不回避他的眼神，就要失控地求他抱了。
周既川使了个力，湿着一身衣服，坐在泳池边。
他转着手上的戒指，眼神追逐着水里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俗称，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