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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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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只放三天假，高洋说生日怎么着也要来一次大放纵，“反正明天放假，今天你们想怎么嗨就怎么嗨，我请客。”
张奕凡学校放假，当天也带着俞丹妮来找他们，他现在在财大，一路上讲了不少大学里好玩的事情，宋立有事儿回老家去了，没能聚成，杨方宇跟着班里的同学们去采风了。
天热，大家也都没往室外跑，男生们依旧分批去开台球和游戏机，俞丹妮和饶若冰幸运之神附体似的抓了好几只娃娃，八个娃娃可以兑换手办，饶若冰说再多抓一个，去兑海贼王当礼物送给高洋。
拿到手办的高洋一度以为自己要结束单恋长跑，然而只是以为而已。
饶若冰看中了那个近一米高的红色大阿妮，她今天手气爆棚，本着搏一搏的心态，一次投币五个，操控剪刀剪断绳线就算成功，这个游戏其实有些鸡肋，玻璃反光造成的视觉误差，前几次她都没能剪到。
越挫越勇的她就不信这个邪，最后的六个币丢进去五个，饶若冰把剩下的那个捏在手里，嘴里念叨着保佑保佑，找准角度按下按键，剪刀伸长了脖子凑过来，咔哒一声然后缓缓松开，绳线剪的仅剩一丝还粘黏着，剪刀往回退的时候带了一下，随后整个游戏机响起了音乐声，玩偶到手了。
“啊啊啊啊啊，拿到了，”俞丹妮在旁边看的也是一身汗，见状立刻兴奋的抓着饶若冰原地蹦跶，饶若冰高兴的跺了几次脚，工作人员过来帮她把玩偶拿出来包好，“恭喜你。”
吃完中饭他们去了剧本杀，第一本的故事是古代千金小姐的死亡之谜，一个快速本，只玩了一个半小时就抓到了凶手，是千金小姐的姐夫。
第二个本叫速度与激情，讲的是一个女人被杀，全程疑点重重，施杰说肯定是有人中途杀了她，凌佑说中途她都没下车，她丈夫一直和她在一起。
弯弯绕绕的，一群人玩到将近八点，破案的时候高洋当场崩溃，“原来是这个基情啊，他老公和他兄弟是一对儿，我的个天老爷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徐闻钦看了凌佑一眼，把本儿捂脸上，笑了。
吃饭的地儿是施杰安排的，他还提前订了个双层的蛋糕，蛋糕饭桌上没动，提去了KTV，玩了一下午的脑力游戏，晚餐都是实打实的吃空盘了，确实味道也很不错。
说是要嗨，其实也没怎么闹腾，兄弟们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唱歌，纯粹的享受局。
唱到十点又饿了，高洋去前台把存在冰箱里的蛋糕拿过来切，人手一盘还剩大半个，施杰率先发难给他来了一下，一手的奶油全糊他脸上，高洋不甘示弱，抓起蛋糕就往他身上砸，其他人躲闪不及，俞丹妮笑道，“你们别殃及池鱼啊。”
高洋大喊，“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几人一通闹，闹完了每个人脸上都惨不忍睹，饶若冰和俞丹妮去了包间自带的洗手间清洗，男生们也不介意自己的造型，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彼此，笑骂对方傻.逼，然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徐闻钦头发有些长了，到处都粘着蛋糕，他拿手一缕一缕的洗，觉得弄的麻烦，索性直接调成温水模式冲了个头，凌佑从旁边的纸盒里扯了好几张纸递给他，徐闻钦接过来随便擦了擦，湿发甩了身旁人一脸的水。
凌佑笑他，“你怎么像个刚出浴的小狗一样。”
徐闻钦便凑过来，“汪...”了一声。
凌佑揽住他的腰把人带过来，黑发还在滴水，头顶的灯光给他圈上一层绒晕，徐闻钦面色瓷白，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的清楚，透出一股莫名的温柔。
他闹着笑着，凌佑就觉得心口满溢，把人拉进隔间，一手圈住，一手抬起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徐闻钦还没反应过来，唇齿间便都是蛋糕的甜腻味道，他眉眼弯了，搂住凌佑脖子，扬起下巴回吻。
洗手间很干净，连空气中都是淡淡檀香的味道，两人对彼此都太熟悉，但他们好久没有了，这会儿近乎是掠夺着彼此的空气。
凌佑亲的狠，几乎没给徐闻钦喘息的空间，他感觉有些缺氧，头顶射灯打下来迷了眼，人更加晕，他的声音是无意识的。
徐闻钦轻轻的推了凌佑一下，凌佑微微离开一寸距离让他呼吸，拿鼻尖蹭了蹭他的。
“徐闻钦...”他呢喃着他的名字，压抑着呼吸，又在他唇上啄了两口，满腔的情愫难以宣泄，凌佑放在他后颈的手上移，抓他的长发，迫使他抬头，然后扯下他的衣领一口咬在他修长的脖颈处，齿印鲜红，徐闻钦颈肩瞬间麻成一片。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徐闻钦说，“你轻点...”
凌佑埋在他身上缓神，紧紧的搂着，却又总像是不够，时不时的侧头在徐闻钦耳朵和肩头咬两口磨牙，“我想你了。”
徐闻钦说我也是，“前段时间不是不方便嘛。”
那时候刚跟徐薇宁坦白，她的态度不明确，一双眼睛总在两人身上打转，以前凌佑还会去徐闻钦房间做作业什么的，这段时间几乎是泾渭分明，即使两人独处，也没偷空亲热。
他俩都执拗，跟家里人说了自己的真心，也想求个明确的态度，节前的一番谈话也算是暂时默认了，这会儿两人几乎是发泄一般的厮磨。
青春大小伙没控制住，一时半会儿的实在是没法出去，外面时不时的有人进来方便，凌佑把坐便器的盖子放下来，他坐着，徐闻钦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缓劲儿。
回家已经转钟，家里没人，徐闻钦去冰箱里拿水喝，酒喝多了嗓子干，顺便还给徐薇宁打了个电话，“你怎么又不在家，忙什么呢？”
“我和你凌叔叔在一起，别操心了，”徐薇宁不知道在干什么，说话都急匆匆的，“以后大半夜的别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挂了。”
徐闻钦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一脸无辜的望向凌佑，“我担心她，她怎么还怪上我了。”
凌佑笑着走过来，“那不是正好。”
说完便把人抵在了冰箱门上，徐闻钦被他搂着，离近了，沉淀下去的酒味儿便弥散开来，升腾起这空间里的温度。
徐闻钦凑上去，一下一下的，像小动物舔舐，温柔又依赖。
凌佑握着他的手，把水拿下来放在冰箱顶上，顺势把他的手扣到头顶，侧头咬在他脖子上，低沉着嗓音往外蹦字儿，还是那句“想你了。”
“嘶..”凌佑咬人挺疼的，徐闻钦倒吸一口气，浑话只是浇在燎原火苗上的一捧油，滋啦喧嚣，是肆无忌惮的快乐。
凌佑咬了咬徐闻钦汗涔涔的鼻尖，按在他腰间的手重重的捏了捏，他长年打球和骑车，掌心都是细细的茧，带着电流一般，所到之处细胞都被激活，是熟悉却又久违的感觉，枯木逢甘霖，绿芽见晴天，只想竭尽所能的去索取。
徐闻钦像是被按住了命脉的兔子，凌佑捧一樽珍宝似的把人捞起来，徐闻钦和他额头相抵，眼睛和脸颊都是红的，“不行...”
“没事儿，”凌佑咬他脖子，“我在……”
徐闻钦借着他的力，撑着身子想坐起来缓一缓，凌佑不让，柔软的薄毯被拽起褶皱，是难以逃脱的桎梏。
疯狂热烈后飘散着经久不消的余温，徐闻钦脑袋一片空白，睫毛湿乎乎的眨着，看东西都模模糊糊，可呼吸却分明是轻松畅快的。
“舒服了吗，”凌佑在他耳边问，徐闻钦点点头，额间几缕湿湿的碎发贴着，他侧头和凌佑接吻，也不管自己的狼藉，手已经搭在了凌佑身上。
“你想试试别的吗？”他哑着嗓子问。
凌佑看着他，“什么别的？”
徐闻钦另一只手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凌佑看着他，眼里的情绪翻涌，喉结上下滚动，等看清楚徐闻钦的动作，只觉得血液都要烧起来了。
徐闻钦腿上之前被烫伤过，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疤，此刻房间昏暗，只有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间透出细微的灯光，可凌佑不需要借用灯光去看，他记得他受伤的每一处，此刻都印上他细细碎碎的吻，这双腿现在带给自己灭顶般的快乐。
徐闻钦自己也没忍住，余韵卷土重来……
最后两人都是一片狼藉，却都不管不顾，相依偎着在床上抱了好久。
换过床单洗了澡，凌佑拿药膏给徐闻钦擦腿，有点磨破了，“疼吗？”
徐闻钦摇头说不疼，“要不是你非要看，我都没感觉到，就一点点，明天就好了。”
“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凌佑说完，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给他抹药，徐闻钦看他耳朵尖还是红的，抵在他肩上的脚轻轻的踹了踹，“那你刚才舒服吗？”
凌佑清了清嗓子，依旧没抬头看他，闷声回了一声嗯。
徐闻钦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玩，“说什么呢，没听见。”
凌佑扫了他一眼，眼中的羞涩藏都藏不住，“舒服...”
“看你的表情不像啊，那我下次试试别的招儿？”
凌佑干脆把药丢在一边，起身去捂他的嘴，徐闻钦便舔他手心。
凌佑笑着问他，“你都哪儿学来的？”
“网上啊，”徐闻钦在床上笑的打滚，便听到凌佑说下次你来。
“好。”
国庆后第一次的月考，最让徐闻钦意外的是施杰，他居然考的还不错，排在全班前二十，“你小子又是唬我的吧，你成绩其实一直都不错是不是。”
施杰一口去了半杯奶茶，“我是天赋高学的快，当然也是你教得好。”
“少吹彩虹屁。”
向雯雯转过来，“钦哥你别不信，真有这样的，我初中同学人家前两年瞎混，后来他同桌带了他一学期，人直接考实验高中了，有的人不是不会，就单纯不想学，真要学起来，那也是挺气人的。”
施杰递给徐闻钦一个眼神，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向雯雯说，“你怎么每天都喝奶茶，还全糖，喝不腻吗？”
“好喝啊，每天来两杯，生活乐无边。”
“我看着都要得糖尿病了，”向雯雯努努嘴，转回去吃自己的辣条去了。
徐闻钦看完了他的错题，把卷子还回去，“你的错题都是不细心，漏步骤，算错方程，你长点心。”
“知道了。”施杰喝完了一杯奶茶，凑过来八卦，“我刚才在洗手间水房里看到班长在抽烟，你们学校抽烟不抓吗？”
徐闻钦说，“抓啊，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高三人均压力翻倍，抽抽烟不是很正常。”
“那你抽吗？”
徐闻钦摇头。
“那你怎么缓解你的压力啊？”
徐闻钦想了想，要说没压力那是瞎话，怎么缓解...
“打球，骑车都可以啊，你去骑个八十公里，出出汗洗个热水澡什么压力都没了，”徐闻钦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没再说话了。
施杰皱眉看着他，“我靠，你笑的好贱。”
“那你别看。”
校队继续新一轮的招新，时间就是这样往前走，旧人去，新人来，苏末迪没退校队，依旧带着高二和新进来的高一新生，章秋已经是主力了，没事儿总在群里咋呼。
自习课手机忽然开震，徐闻钦趁老师不注意拿出来调静音，看到群里章秋和高洋吵起来了。
章秋，“我靠我说的是实话，就是有人给队长递情书啊，我都看到了，不信你问他。”
高洋，“情书个屁，你队长名草有主了，让那人赶紧撤。”
“我去又不是我递的，我上哪让人撤。”
“你不都看见了吗？”
章秋丢出一串省略号，“我.....我看到情书了，我没看到人啊。”
“那你说你看见了，瞎造什么谣，你就确定你看到的是情书？”
徐闻钦敲字，“你俩solo吧，群聊让你俩吵炸了，高洋，我记得你们班是英语课吧，你还玩手机？”
高洋说，“老师出去了我才聊的。”
苏末迪，“递拉拉队的申请你们也能发散，这么闲晚上训练多加一小时。”
高洋麻利儿的撤了，章秋回了个敬礼的表情包后也没人影了，徐闻钦刚准备把手机放抽屉，徐幻宇发来一个消息，“课后回我电话，阿婆住院了。”
徐闻钦没等课后，跟老师说要去厕所便直接出去给他回了过去，“什么情况？”
徐幻宇那边沉着声，“心脏的问题，前几天就说不太舒服，喘不上气，我回来带去医院看了一趟，医生开了点药，今天是在外边跟她老姐妹聊天呢，突然就晕了，还好身边有人，送医及时。”
徐闻钦听他说话听的揪心，“很严重？”
徐幻宇叹了口气，“已经安排转院去同济了。”
“好，”徐闻钦说，“到了给我电话，我和凌佑过去看看。”
“恩你们先上课吧，这边有我和你妈妈，别担心。”
不可能不担心，这几年阿婆的身体情况一天不如一天，徐闻钦上高中以后，家里就她一个人，虽然近邻可以相互关照，可终究是没个看顾的。
徐幻宇和家里出柜后几乎是回去一次被老太太打出来一次，饶若冰还没来一中的时候，徐闻钦还能每周电话视频看看阿婆，隔三差五的抽个周末回去看看老人家，特别是徐薇宁结婚以后，提了好几次让她来武汉一起住，可老太太就是不愿意。
晚上七点多，徐幻宇打电话说都安顿好了，把病房号发给了徐闻钦，晚上老师讲卷子，徐闻钦请了假，和凌佑一起去了医院，他的心一刻都没静下来过。
虽说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每个人都要经历和接受这些，可真当看到老人家躺在病床上吸着氧，徐闻钦还是觉得心口发紧。
其实老人家求的就是一个精气神，可她六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已经全白，看着像是苍老的耄耋老人，徐幻宇看到他们进来，打了个嘘声的手势，“才睡下。”
徐闻钦在旁边坐下，小声的问，“医生怎么说？”
徐幻宇说，“可能得手术，还有一些检查结果没出来。”他一抬头看到凌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趟洗手间。”
老人家睡的还算踏实，徐幻宇接了个电话，交代好他们就走了，凌佑和徐闻钦呆到了十一点多，阿婆醒了说要去洗手间，凌佑便把她扶起来，站在门口等，忙完喝了几口水就又睡下了。
徐薇宁过来换班，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徐闻钦和凌佑打了个车，到家的时候他搂着凌佑，“抱一抱。”
凌佑把他抱起来坐在沙发上，徐闻钦跨坐在他身上，搂着他脖子，均匀平缓的呼吸打在他颈侧，凌佑拍拍他的背，“没事儿的。”
“嗯，”徐闻钦闷闷的答，两人就这样安静的抱了一会儿。
高三管的严，他们并不是总能请假，老人家也不乐意他们跑，手术安排在了下周，全程下来挺顺利，可她身体底子差，年龄也大，还是遭了些罪的，好在两姐弟最近都不忙，轮番在医院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