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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鼓励式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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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使人奋进,最近一次考试,进步了几个名次不说,江野行连政治历史都是及格的,直把历史老师感动地说中午去他办公室旁边的空教室里再做一张试卷,看看这个及格水平稳不稳定。
宋颂听到了幸灾乐祸地嘲笑他:“笑死我了,江野行再一次痛失午睡。”
“请问是谁在月考之后被叫家长了?”
被叫家长的本人宋颂收住笑,“太冒昧了江野行,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你说老严不会把我谈恋爱的事告诉我爸吧!”宋颂耷拉个脸开始犯愁,“我在家都是一心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设。”
“这人设考倒数了还没塌?”
“一码归一码,这成绩我爸都习惯了,他以为我是纯笨,但是老严要说这成绩都因为我谈恋爱导致的,那我可完了。”
“我可以帮你作证,跟叔叔说你确实是纯笨。”
“我靠,这么说我真的...很难不谢谢你了?”
“不客气。”
宋颂在江野行这讨不着便宜,转头就只看见程蔚屿一个人,转而跟他吐槽:“江野行被历史老师逼出攻击形态了,嘴巴这么毒。”
程蔚屿一本正经地跟宋颂说:“没觉得毒,他嘴巴很甜。”
江野行正喝着水,听他这么说直接喷出来,还给自己呛地咳嗽两声,程蔚屿贴心地在他后背拍了两下。
这话江野行怎么听都像在调情,好在缺一根筋的宋颂同学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苦着脸看自己身上被江野行喷得都是水的T恤,“这很难说你不是故意的吧?”
“你可能不信,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宋颂看着他们哥俩好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是多余跟程蔚屿说话:“我就多余跟你说,你两穿一条裤子。”
省得程蔚屿再说什么让他受惊吓的话,江野行站起来拉着宋颂去小卖部,“请你吃点东西堵住嘴。”
“算你有点人性,在挨揍之前我确实应该补补身体。”
于是后来江野行背倚在树干上,和程蔚屿接吻的时候,就想起他说自己嘴巴是甜的,江野行嘬住程蔚屿的舌头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两人分开,江野行问他:“甜吗?”
程蔚屿吃痛停下来,听到他这么问笑着又去亲他,江野行笑着躲,一直问他“甜吗”,两人的重量都压在倾斜的树干上,程蔚屿捉住他两只手反扣在树后,江野行逃不开,只能左右偏着头,程蔚屿亲不准他的嘴巴,就在他的脖子里亲吻,江野行被他痒得求饶,程蔚屿这才又覆上他的唇,细细接了个吻。
亲完程蔚屿靠在江野行肩上,说:“很甜。”然后又去亲他脖子。
“痒。”程蔚屿贴着他的脖子又是吹气又是亲吻,让他止不住地开始发抖,程蔚屿上半身压在江野行身上,他上半身没法动弹,只好屈起腿去顶程蔚屿的大腿。
程蔚屿松开他的手,按住他的腿,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腰。
“这么怕痒,以后怎么办?”
带有暗示意味的抚摸,江野行一下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以后,“什么怎么办,公办,私办,一手包办,大操大办。”
“好。”
“好什么?”
“你说的,我觉得很好。”
回忆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只能怪自己展示了过多词汇量,“程蔚屿。”
被叫的人还埋在他脖子里亲亲蹭蹭,听到自己的名字又去亲江野行的脸,江野行觉得自己身上快被程蔚屿的味道腌入味了,被他压着,只能费劲的腾出手推开程蔚屿的下巴,说“你这人,表面冷淡,其实不正经得没边。”
程蔚屿不否认。
经过历史老师不断剥夺江野行的午睡权,他终于在期末考试前能稳定的保持在及格线上十分左右,历史老师都替他激动一把,说让他别来了,自己都陪他好几个午休了。
“谢谢老师!”江野行心情颇好地回到教室里。
把自己最近一张试卷给程蔚屿看,“程蔚屿,我刑满释放了,不用再去了!”
程蔚屿看着他笑,“很棒,恭喜你啦。”
宋颂最近看这两人是越看越怪,虽说他两也没做什么事,可两人之间就是洋溢着一种别人挤不进去地氛围。这个时候就又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他说“天呐,这就是鼓励式教育吧!”
江野行把刚刚顺手拿的笔往他身上一扔,“你又有什么见解?”
宋颂一边接住笔,一边拿在手里啪嗒啪嗒按,“上次我爸一进老严办公室就开始骂我,直接把打出老严一套沉默,最后都没说我的不是。然后就跟我爸说孩子不能一味地批评,要适当鼓励式教育。”
“那你爸听劝没。”
“你猜怎么着,我爸回去没再说什么,甚至心平气跟我谈了好一会儿,抓着我唯一能夸的英语成绩夸了好几遍。当时我就认定,老严就是我唯一的哥!”
“没挨揍就挺好。”
“你还是说早了,后来我爸带我吃了顿大餐,我就嘚瑟了,他忍了我没一小时,就结束了他的鼓励式。”
程蔚屿听完给出了总结,“棍棒底下出孝子。”
听他出声,宋颂说:“程蔚屿你以后也鼓励鼓励我,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程蔚屿无情拒绝,“那不行,除非你叫一声爸。”
“?你怎么不让江野行叫你一声爸?”
“老严没找他家长,他本来就是鼓励式教育。”
宋颂反驳道:“你又知道了?”
程蔚屿看了眼江野行,跟宋颂说:“比你知道。”
江野行小时候就是那种自己买一颗糖都会被父母夸的小孩,他身上是同龄人都没有的自信和天真,程蔚屿高中见到他的时候倒是变得腼腆了些,不过相处久了才发觉还是以前那个小孩。不同的是与人相处不会直接把自己敞开了,需要别人去发现他,靠近他,接纳他,他再反过来接纳你。
小孩长大了,还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