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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恢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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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总是带着消毒水的气味，冷白灯光照得人脸色发青。
程予乐坐在复诊室外的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齐沉进去已经快半小时了，门上的“诊疗中”红灯依然亮着。
手机震动，战队群跳出消息：
【江莱：队长检查结果怎么样？】
【阿飞：乐乐怎么不说话？】
程予乐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红灯灭了。
他猛地站起身，差点撞到从诊室出来的护士。
“齐沉——”
门开了，齐沉走出来，右手腕上缠着新的肌效贴，神色平静。
程予乐屏住呼吸：“医生怎么说？”
齐沉把检查报告递给他：“恢复得不错。”
纸上的医学术语密密麻麻，但最后一行结论清晰明了：【术后恢复良好，建议逐步恢复常规训练强度。】
程予乐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我就说没事。”齐沉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紧张什么。”
程予乐拍开他的手：“谁紧张了！”
齐沉唇角微扬，突然凑近他耳边：“那刚才谁在走廊上转圈转得像只追尾巴的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程予乐耳根发烫，一把推开他：“走了！回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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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地铁上，齐沉靠着窗闭目养神。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程予乐偷偷瞄他，目光落在对方右手腕的肌效贴上——三个月前的手术疤痕已经淡了很多，但依然能看出那道细长的痕迹。
他想起手术那天，齐沉被推进去前还很冷静地打电话交代训练计划，仿佛只是去喝杯咖啡。而自己坐在训练室内的电竞椅上，盯着手机，数着秒等齐沉打电话过来告诉他结果。
“看够了吗？”
齐沉突然开口，眼睛却没睁开。
程予乐被抓个正着，索性光明正大地盯着他：“没够。”
齐沉轻笑，终于睁开眼。阳光落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像融化的蜜糖。
“晚上想吃什么？”
“你决定吧，你做的话也行。”程予乐顿了顿，“除了上次那个焦黑的煎蛋。”
齐沉眯起眼，伸手捏他的脸：“挑食？”
程予乐笑着躲开，不小心撞到旁边乘客，连忙道歉。那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突然瞪大眼睛——
“你们是STK的齐沉和程予乐？”
车厢里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齐沉反应极快，拉起程予乐就往隔壁车厢走：“抱歉，认错人了。”
两人一路小跑到车尾，确认没人跟来后才停下。程予乐喘着气，突然笑出声：“电竞选手的逃亡生活。”
齐沉背靠着车厢壁，也笑了。地铁穿过隧道，忽明忽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流动，程予乐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奖励你恢复得好。”
齐沉眸色一暗，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车厢摇晃，他们的影子在玻璃上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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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已是傍晚。
训练室里，江莱正带着二队打训练赛，见他们回来立刻摘下耳机：“队长！医生怎么说？”
“可以恢复常规训练。”齐沉晃了晃检查报告。
队员们欢呼起来，阿飞甚至跳起来击掌。程予乐看着齐沉被围在中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对了。”教练走过来，“下周表演赛的名单要确认，齐沉你……”
“我上。”齐沉斩钉截铁。
教练皱眉：“但医生说循序渐进……”
“我会控制强度。”齐沉看向程予乐，“和他搭档。”
程予乐一怔，随即会意：“我盯着他，绝不过度用手。”
教练还想说什么，齐沉已经打开电脑：“现在就开始适应性训练。”
程予乐在他旁边坐下，两人同时登录游戏。
当熟悉的游戏界面展开时，齐沉的手指在键盘上方悬停了一秒，然后稳稳落下。
机械键盘的敲击声清脆利落，像一场久违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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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训练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予乐看着齐沉活动手腕的动作，皱眉：“该休息了。”
“再一局。”
“不行。”程予乐直接伸手盖住他的键盘，“医嘱说了，第一天训练不超过两小时。”
齐沉眯起眼：“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啰嗦？”
“从某人差点把手废了开始。”程予乐毫不退让。
两人对视几秒，齐沉突然伸手一拽，程予乐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
“那就做点不用手的事吧。”齐沉在他耳边低语。
程予乐耳尖瞬间红了：“这是训练室！”
“监控我关了。”
吻落下来的瞬间，程予乐还是没忍住笑了：“你这手恢复得是不是太好了点？”
齐沉咬他锁骨：“专心点。”
窗外，一轮满月悬在夜空，清辉洒在并排的两台电脑上。屏幕还亮着，游戏角色静静地站在泉水里，头顶ID挨得很近。
【STK_QC】
【STK_LeYue】
像某种无声的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