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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资助电竞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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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乐发现这件事，纯属偶然。
那天他去财务部交报销单，碰巧看到齐沉的私人账户流水。一张来自“晨曦之家”的电子发票混在一堆训练设备采购单里，金额不小，备注写着：【电竞设备更新费用】。
“晨曦之家？”程予乐皱眉，“这不是福利院吗？”
财务小姐姐慌忙解释：“啊，这是齐队长的私人支出，我们只是代记账……”
程予乐若有所思地点头，心里却翻起惊涛骇浪。
齐沉从不提自己的童年，但他钱包里那张泛黄的全家福背面，印着“晨曦之家”的logo——那是他父母去世后，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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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程予乐借口回老家看母亲，独自打车去了郊区的晨曦之家。
福利院比想象中温馨，彩色外墙画满卡通图案。他刚进门，就被一阵欢呼声吸引——活动室里，十几个孩子围在电脑前，兴奋地盯着屏幕。
“齐老师下周真的来吗？”一个扎马尾的小女孩问。
“当然！”管理员笑着点头，“齐先生每个月都来教你们打游戏，忘啦？”
程予乐躲在走廊拐角，心脏狂跳。他掏出手机，悄悄拍下墙上的课程表——《电竞基础课》，授课人：齐沉（STK战队队长）。
回基地的路上，程予乐脑海里全是他看到的画面：破旧但整洁的电脑室，墙上贴着STK的海报，每个孩子桌上都摆着印有齐沉ID的鼠标垫。
原来他消失的每个周日下午，都是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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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沉生日前两周，程予乐开始频繁“请假”。
他联系了相熟的纪录片导演，借了专业设备，偷偷记录下齐沉在福利院的一举一动——
他蹲在小女孩身边，耐心教她调整鼠标灵敏度；
他抱着一个残疾男孩，手把手教他按键盘；
他安静地听孩子们炫耀自己的游戏段位，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最让程予乐鼻酸的是结尾——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问：“齐老师，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镜头里的齐沉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因为……我以前也坐在你们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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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战队照例准备了蛋糕。
齐沉面无表情地吹灭蜡烛，在队友起哄下切蛋糕。程予乐突然站起来：“等等，还有礼物。”
他掏出U盘，插入会议室投影仪。
当第一个画面出现时，齐沉手里的蛋糕刀“咣当”掉在地上。
纪录片只有十五分钟，却记录了他从未对人提起的温柔。影片最后定格在一段采访——孩子们对着镜头大喊：“齐老师生日快乐！我们爱你！”
会议室鸦雀无声。
齐沉站在原地，喉结剧烈滚动。程予乐走过去，轻轻抱住他，感觉到对方的颤抖。
“你怎么……”
“跟踪你好久了。”程予乐小声说，“那些孩子打得不错，有个小姑娘APM都快赶上江莱了。”
齐沉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许久才闷声说：“谢谢。”
江莱突然举手：“队长！所以你是用自己的钱给他们买设备？”
齐沉耳尖发红，生硬地转移话题：“蛋糕还吃不吃？”
程予乐笑着按下遥控器，屏幕切换到实时连线——福利院的孩子们挤在镜头前，七嘴八舌地喊着生日祝福。
那个残疾小男孩举起一幅画：“齐老师！我画了你和程老师！”
画上是两个Q版小人并肩作战，头顶分别写着“STK_QiChen”和“STK_Le”。
齐沉终于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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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乐没想到视频会火。
他原本只打算内部传阅，但剪辑师偷偷把纪录片发到了战队官博。一夜之间，#电竞男神的另一面#冲上热搜。
【看哭了，原来齐神童年这么苦】
【自掏腰包资助孤儿院，这才是偶像啊】
【STK还招人吗？我想报名当扫地僧】
更意外的是赞助商的反应——
“三家企业新增赞助！”经理兴奋地挥舞合同，“还有这个！”
他打开一封邮件，是某国际儿童基金会的合作邀请。
齐沉皱眉：“我不接商业代言。”
“不是代言！”经理激动道，“他们想请你和乐乐当公益大使，推广电竞助学计划！”
程予乐看向齐沉，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你想接吗？”他小声问。
齐沉在桌下握住他的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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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齐沉第一次主动谈起过去。
“晨曦之家的电脑很旧。”他靠在床头，手指缠绕着程予乐的发梢，“十八岁那年，我用比赛奖金换了新设备。”
程予乐想起纪录片里那些闪闪发光的眼睛：“所以你一直在资助他们？”
“嗯。”齐沉顿了顿，“那些孩子……很像当年的我。”
程予乐翻身趴在他胸口：“现在不像了。”
“嗯？”
“现在的你……”程予乐戳了戳他的嘴角，“会笑，会生气，还会……”
他的手指被握住，齐沉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还会什么？”
程予乐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还会爱上我。”
窗外，月光温柔地笼罩着并肩而眠的两人。而千里之外的晨曦之家，崭新的电脑屏幕上，STK的队徽在夜色中静静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