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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意外救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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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乐盯着餐厅预约短信，第一百次整理衬衫领口。
"别动。"齐沉按住他乱晃的手，把歪斜的领结重新系好，"再磨蹭要迟到了。"
"第一次约会纪念日啊！"程予乐拍开他的手，"而且是你主动订的餐厅！"
齐沉嘴角微扬："上次你说想吃那家的舒芙蕾。"
——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程予乐在美食节目里随口一提，没想到齐沉竟然记得。
他刚想说话，手机突然震动。学院群里弹出消息：
【小樊：程老师！您让我改的教案我发您邮箱了！】
【暴躁少年：@程予乐生理盐水冰敷真的有用！手不麻了！】
【尹松：两位老师约会愉快~记得发合照！】
程予乐笑着锁屏，窗外霓虹在车窗上流淌成彩色的河。出租车转过最后一个弯，前方却突然亮起刺眼的刹车灯——
"砰！"
巨响传来的瞬间，齐沉已经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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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现场比想象中惨烈。
一辆轿车撞上护栏，车头凹陷，挡风玻璃碎成蛛网。驾驶座上的男人满脸是血，正试图推开变形的车门。
"别动他！"程予乐拦住想上前帮忙的路人，"可能伤到脊椎！"
他弯腰查看伤者情况，职业选手的动态视力立刻捕捉到关键细节——对方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内侧刻着熟悉的媒体LOGO。
是王洲，《电竞周刊》的记者，曾经带头炒作"程予乐潜规则上位"的始作俑者。
程予乐动作一顿。
"乐乐！"齐沉在车尾喊，"油箱漏了！"
汽油味在空气中弥漫，程予乐咬了咬牙，一把扯开安全带："王记者，配合一下！"
王洲浑浊的眼神突然聚焦，认出了他："你......"
"闭嘴，省力气。"程予乐架起他胳膊，触手一片黏腻——那人肋下插着块玻璃碴，血已经浸透了西装。
齐沉从另一侧托住伤者腰部，两人默契地数着"一二三"同时发力。把人转移到安全距离时，程予乐的白衬衫彻底染成了红色。
警笛声由远及近，王洲突然抓住程予乐的手腕："去年那篇报道......"
"知道了。"程予乐甩开他，"救护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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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鼻。
程予乐搓着手上干涸的血迹，听警察做笔录："伤者脾脏破裂，但医生说多亏你们处理得当......"
齐沉递来一杯热水："你认识他。"
"嗯。"程予乐盯着一次性纸杯上的折痕，"就是他在世界赛前造谣我靠潜规则和贿赂才进的STK。"
玻璃门映出两人狼狈的样子——齐沉的西装外套不见了（现在垫在王洲头下），程予乐的衬衫皱得像腌菜，纪念日晚餐显然泡了汤。
"其实......"程予乐突然笑了，"我刚才有一秒真想假装没看见。"
齐沉捏了捏他的后颈："但你还是冲上去了。"
"废话。"程予乐仰头喝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当英雄。"
护士推门而入："患者醒了，说要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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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王洲像个褪色的气球，整个人陷在白色被褥里。
"监控视频......"他声音嘶哑，"已经传上网了。"
程予乐皱眉点开热搜，瞳孔骤然收缩——#程予乐齐沉车祸救人#的话题下，赫然是路人拍摄的全程录像。画面里他满手是血地托着王洲的头，齐沉正用领带给他扎止血带。
评论区炸开了锅：
【卧槽这不是专黑STK的那个记者吗？】
【以德报怨啊这是！】
【晨星学院还招生吗？我想报名！】
王洲艰难地操作手机，调出一份文档："这是我整理的......造谣证据。"屏幕上是与某俱乐部的聊天记录，对方指使他抹黑STK。
"不需要。"齐沉冷淡地打断，"你的道歉对我们没有意义。"
"不是道歉！"王洲激动起来，监控仪发出尖锐鸣响，"是......招生广告。"
他调出学院官网——实时报名人数正在疯狂跳动，最新留言清一色是：【这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学员不会差！】
程予乐和齐沉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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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地铁上，程予乐刷着爆满的报名后台。
"王洲的侄子......"他把手机转向齐沉，"先天性手部残疾，想报名我们的特殊班。"
齐沉看着申请表上的照片——男孩戴着矫正支架，笑容却格外明亮。备注栏写着：【想像程老师一样帮助别人】。
"你打算收吗？"
"收啊。"程予乐靠在他肩上，"不过得先改教案。"
车厢轻微摇晃，齐沉忽然握住他的手："还疼吗？"
程予乐愣了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王洲挣扎时，玻璃碴在他掌心划了道口子。
"早不疼了。"他翻转手腕，露出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旧疤，"比起这个......"
地铁驶入隧道，黑暗笼罩车厢的瞬间，齐沉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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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晨星学院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王洲坐着轮椅出席，公布了当年污蔑STK的全过程。当记者追问程予乐为何施救时，齐沉接过话筒：
"电竞教会我们两件事——"他举起缠着绷带的右手，"精准判断，以及......"
程予乐在台下接话："团队精神！"
全场哄笑中，某慈善基金会的代表突然登台，递上一份合作协议："我们想资助特殊学员班，就叫......"
"晨星启明计划。"齐沉看向后排——小石正带着几个残疾学员演示自适应设备，其中一个男孩兴奋地挥舞着支架改装的手柄。
闪光灯此起彼伏，程予乐悄悄勾住齐沉的手指。他们身后，那棵枫树的新叶在春风中沙沙作响，听诊器在阳光下闪着温暖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