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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十年之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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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电竞学院的训练大厅被改造成了怀旧赛场。
全息投影在墙壁上循环播放着十年前的经典比赛片段，程予乐站在梯子上调整横幅，红色绸布哗啦展开——【第一届"父母杯"家庭电竞联赛】。
"左边再高一点！"齐乐在下面指挥，怀里抱着个神秘纸箱，"齐爸爸说歪了影响战队风水。"
程予乐翻了个白眼："他当年在STK基地贴符咒的事果然是真的？"
"我听见了。"齐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机械键盘清脆的敲击声。他正在调试比赛用机，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程予乐跳下梯子，顺手揉了揉齐乐的头发："战术准备得怎么样？"
少年神秘兮兮地亮出平板：【齐程战队 vs 乐之队】的阵容分析图上，赫然画着个吐舌头的小人头像。
"这是......"
"心理战术！"齐乐得意洋洋，"我研究了程爸爸最近三个月的直播录像，他每次看到搞笑表情包都会手滑！"
齐沉突然咳嗽一声，少年立刻立正站好："报告程教练！刚才都是齐爸爸教的！"
程予乐眯起眼睛看向自家爱人，后者正假装专注地擦拭鼠标，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可疑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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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现场坐满了特殊观众。
程妈妈戴着齐乐送的应援发卡，旁边是坐着轮椅的STK老教练；当年青训营的学员们如今都成了父母，怀里抱着咿呀学语的小观众；最前排坐着小石——那个曾经的问题少年，现在已是职业战队的助理教练。
"赛制说明！"程予乐跳上舞台，"三局两胜，地图随机。输家承包一个月洗碗任务！"
大屏幕亮起对阵名单：
【齐程战队】
齐沉（指挥）
齐乐（突击手）
【乐之队】
程予乐（狙击手）
小石（医疗兵）
当经典沙漠地图载入时，全场响起会心的笑声——这正是十年前那场世纪对决的翻版。
"齐爸爸，"齐乐突然小声问，"当年你就是在这张图上用'逆光突袭'打败程爸爸的？"
齐沉调整着耳机："不，是在他偷看我屏幕的时候。"
程予乐隔着舞台扔来一包纸巾："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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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堪称屠杀。
齐沉用教科书般的运营将资源让给齐乐，少年不负众望地完成五杀。程予乐看着自己灰白的屏幕，突然意识到——这孩子走位时的急停习惯，简直和齐沉年轻时一模一样。
"轻敌了？"小石递来功能饮料。
程予乐摇头："是他们进步太快。"
第二局风云突变。程予乐祭出尘封已久的狙击流，小石则完美复刻了当年齐沉的医疗兵战术。当比分定格在1:1时，齐乐紧张得手心冒汗，被齐沉用毛巾裹住手腕："记得我教你的呼吸法。"
决胜局加载画面弹出瞬间，观众席爆发出惊呼——系统随机到了【晨星学院】定制地图，这是以他们电竞学院为原型制作的新图，连走廊里程予乐忘记收的咖啡杯都完美还原。
"这不公平！"齐乐哀嚎，"你们天天在这上班！"
程予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战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小朋友。"
比赛进行到第23分钟，场上出现戏剧性一幕。齐乐操纵的角色突然卡进地图bug，正好撞上程予乐的狙击红线。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突然公屏打字：【程爸爸！我作业写完了！】
程予乐手一抖，子弹打偏在墙上。
"齐乐！"齐沉难得提高音量，"赛场纪律！"
"有用就行！"少年吐着舌头复活，趁机抢占制高点。
最终决战发生在学院天台——全息投影完美复刻了十年前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当齐沉和程予乐的角色同时跃起时，观众们恍惚看到了当年那两个针锋相对的少年。
【Victory！】字样亮起时，齐乐直接蹦起来撞翻了椅子。大屏幕显示【齐程战队】以微弱优势获胜，而决胜关键竟是齐乐最后时刻偷学的"逆光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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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环节变成了催泪现场。
当齐沉给程予乐戴上自制"最棒教练"奖牌时，大屏幕突然切换成纪念视频。最早的画面模糊得泛黄——青训营里满脸胶原蛋白的程予乐，偷拍齐沉训练时被当场抓获；然后是世冠赛领奖台上，齐沉当众亲吻程予乐的手背；领养仪式上三人红着眼眶的合影；齐乐第一次叫爸爸时打翻的牛奶杯......
最后定格在某个清晨的偷拍：齐沉在厨房研究儿童营养餐，程予乐歪在沙发上睡着，齐乐悄悄给两人盖上同一条毯子。
"等等！"程予乐突然指向屏幕，"最后还有——"
画面突然切换成手机录像。齐乐举着块手写牌站在镜头前，上面画着个扎小辫的女孩简笔画，旁边写着：【想要妹妹】。
全场爆笑。程予乐耳朵通红地去捂镜头，被齐沉一把搂住腰。STK老教练在台下抹眼泪："这战术布置得......比当年打世界赛还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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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庆功宴上，齐乐被特许喝半杯气泡酒。少年晕乎乎地靠着齐沉，突然问："为什么视频里没有齐爸爸小时候的照片？"
空气凝固了一瞬。程予乐看到齐沉的手指无意识摸向左手腕的疤痕——那是他童年留下的印记。
"因为我小时候......"齐沉罕见地斟酌着词句，"没有遇到会给我拍照的人。"
齐乐突然坐直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那我们现在拍！拍到一百岁！"他摇摇晃晃地指向窗外星空，"等妹妹来了，我要告诉她爸爸们有多酷！"
程予乐接过醉倒的少年，与齐沉十指相扣。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三人镀上银边，就像十年前那个决定领养的夜晚一样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