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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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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身体安康、高高在上的部长职权、还有伊森不可告人的悲愤秘密....每一项都足以让人压力山大。
那你说压力大怎么办？放弃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要放弃哪一个？
是家人呢，还是活了二十年才得到的高职，又或是其他的东西.....举步维艰、进退两难。
简洛：“伊部长.....”
伊森绝望地双手握住Q。
他的手臂软绵无力，用尽最后的决心将Q放到自己嘴里。
眼角处赫然流出一行眼泪。
在场所有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周肃言：“伊部长！....您冷静！”
四号：“您不要做傻事！”
“伊春呢！”
情急之下，简洛脱口而出：“伊春怎么办？！她才十四岁！”
伊森的动作很明显地顿住了。
简洛试探性地一步步靠近伊森，想要让他冷静下来。
特殊小队趁此时机，将绝望的部长戴上手铐。
周肃言：“得罪了，伊部长。”
——
审讯室里，伊森耷拉着脑袋，周肃言和四号负责审讯。
“伊部长，这下可以全交代了吧？”
简洛和陆亦瞻在监控室里看着。
伊森：“你们都查出什么了？”
四号：“第一，伊豪民一年前就已经去世；第二，给你发邮件的城立大学的ip地址是伪造的，城立大学实验室从来没给你邮寄过无形怪幼崽。”
“什么？！”
伊森瞪大眼睛差点站起来，被手拷牵制住了。
周肃言无奈：“伊部长，公安部对您....算是能拿出最大诚意了，您对我们能老实交代吗？”
伊森头脑风暴，怀疑人生一样一直摇头。
嘴里重复着‘不可能’。
“我爸一年前死了是真的，”他一下子抬头，表情特别无辜，“但是....但是邮件就是城立大学发的啊，怎么、怎么会....”
周肃言和四号看向伊森的表情都有点冷漠和戏谑。
冷眼旁观地看着他演戏。
简洛：“不像是演的。”
陆亦瞻赞同：“他演技没有这么好。”
陆亦瞻对手里的对讲机说：“问他为什么伊豪民死了还要培养无形怪。”
听到问题后的伊森紧紧闭上嘴唇。
“他们有我的丑闻。”
周肃言：“说清楚点。”
伊森声音疲惫。
“城立大学的新药失败后，我爸死了，我说那个无形怪我不会揭穿，我不做过河拆桥的事。但是也不替你们养了....什么时候把它取走。”
“我确实没有想要揭穿他们的想法，他们说，要我给他们一周时间，他们派人来接走三个无形怪。于是我就等.....哈哈哈哈，结果他妈的等到了一封威胁死亡信哈哈哈哈。”
伊森叹了口气。
“信里有着U盘，全是与我有关的丑闻。每一条都足够我身败名裂。”
“现在想想太傻了....能一直收集我的丑闻的，怎么可能是城立大学实验室的人呢？”
监控室里简洛和陆亦瞻都是心头一沉。
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收集丑闻这种操作在权力高层层出不穷，不难推断这个“城立大学”是高层的一员，再不济也是能搭上高层的人。
周肃言：“你的什么丑闻？”
伊森抬眼看向他：“这、与案件无关吧。”
陆亦瞻对对讲机道：“不用审了。”
给这位部长充足的面子，陆亦瞻和简洛下班前一同将人送到地下室的关押室里。
回去的路上，在地下室迷宫一样的走廊里，简洛忽然停下了。
陆亦瞻也随之停下。
身旁的自动门，上面印着【公安部高级仓库77号】。
见简洛盯着门牌号是77号的仓库，陆亦瞻表情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陆亦瞻问：“怎么了？”
简洛摇头，“没怎么，走吧。”
刚刚的77号仓库里，放着的是克莱尔。
简洛的灵脑识别到了。
在招摇山杀掉二号无形怪时，简洛召唤到克莱尔跟无形怪打架....耳麦里的队员们纷纷说不可能，他们说，克莱尔在五角大楼的地下室好好地关着呢。
怎么可能会出来。
电梯到达一楼。
出了电梯，简洛走在陆亦瞻身后。
简洛腹诽，就是说啊....怎么会那么巧？
有些事情当时没留意到，事后想来真是细思极恐。
招摇山离五角大楼这么远，就算克莱尔冲破五角大楼的门，全速启动飞行模式抵达招摇山也要好几分钟。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自己一召唤就从天而降，出现在现场。
简洛想来，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提前把克莱尔带出来了。带到悬浮车上，或者是招摇山附近。
能是谁？还能是谁？
谁能有公安部的高等权限.....
简洛看向目前男人的背影，不明白陆亦瞻的用意是什么。
是为了试探自己是不是程南誉吗？
还是为了.....
简洛在心里摇头，他想不出第二种解释了。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陆亦瞻有别的用意。他所了解不到的用意。
——
下班路上，简洛照例在陆亦瞻的副驾驶，车窗外已经亮起一盏盏路灯。
又是一天过去了。
仔细数来，好像自己重生后的第一天就....稀里糊涂地跟着陆亦瞻回家。然后就是理所当然地同居，此人就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明明是对自己好，但是简洛心里就是有一种愈演愈烈的空虚感。
可能因为太久没人对自己好了吧，所以突入而来的照顾会让简洛很不安。
陆亦瞻：“你觉得无形怪的案子，还有可以继续调查的空间吗？”
“没有了吧，”简洛说，“城立大学的假ip地址追踪不到，线索几乎就是中断了的。”
那个神秘人用了牛批技术，谁也查不到，包括简洛的灵脑破译也查不到。
“嗯。”
简洛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伊森？”
虽说这个案子不会针对伊森，但是公安部需要向上汇报，嫌疑人得有个交代。
伊森要为他的错买单。
陆亦瞻叹了口气，目视前方。“我在想，要不要跟高层开会商议一下。”
处理伊森这样的高层人员，与高层议员会讨论如何惩罚.....中规中矩。
简洛点评：“不出错。”
“嗯，也只能这样了。”
陆亦瞻：“刚才送伊森回去的路上，他对我说，给他发邮件的人向他透露过....无形怪和紫陨石有关。”
简洛摸了一下裤兜。
“它们能有什么关系？”
八竿子达不到一起去的两个东西。
简洛想起什么。
“我记得我拿石头靠近无形怪的时候，三号说它很疼，无形怪的皮肤碰到紫陨会有灼烧感。”
陆亦瞻若有所思。
又问：“培养无形怪的人，会不会是安怀？”
简洛先前想过这个问题。
“不像是他。”
邮件、匿名威胁....伪造ip地址。
不像是安怀的风格。
如果安怀真的要搞什么怪物，肯定会找一批科学家来培养，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着。以便安怀定期去监督怪物的生理指标.....而不是扔给一个陌生人去养。
以他的神经质、强迫症和变态控制欲，根本不会放心让伊森培养这么多年。
眼看着车路过奢泉小区门口，陆亦瞻没有开进去，反而转头进了另一个小区。
这小区有点眼熟，简洛好像来过。
“这是哪？”
陆亦瞻：“伊森的家。”
刚刚的审讯，伊森对无形怪的事情已经全部交代了。
除了一点.....
伊森被神秘人要挟的丑闻。
简洛记得当时周肃言是要问的，是陆亦瞻下令说不要问了，今天的审讯到此为止。
简洛问：“你是来找伊森家里试试看能不能找他的丑闻？”
陆亦瞻不可置否：“对，他说过神秘人给他邮寄了一个U盘。”
简洛扭头看向一脸理所应当的主驾驶。
心道这人真是冷血啊。
前面还对伊森说我们怎么保护你，提到丑闻还弄出一副保护人隐私的样子，转眼就上人家家里查证据去了。
简洛随陆亦瞻来到伊森家，看见客厅里的程南誉演讲海报，才想起来.....
就是在这里，伊春帮自己包扎、陆亦瞻带领警队上门稽查的。
怪不得楼下小区看着眼熟。
简洛站在豪华平层的客厅里，看着陆亦瞻熟练地戴上手套，在伊森家里快速翻寻着什么。
模样很像是卧底特务或者小偷什么的。
简洛瞧着很有意思，跟没事人似的问陆亦瞻：“你不怕伊森家人突然闯回来吗？”
“他的家人现在正在公安部陪着他。”
陆亦瞻走到简洛面前，拿出另一幅黑手套放在简洛手上，“帮帮忙？”
简洛笑着接过。
可能是因为上辈子的职业病吧，看文件看多了，他只对书架上的那堆牛皮纸档案袋感兴趣。
只想阅览里面的机密文件。
半个钟头过去，依然无所收获。
U盘这种东西不联网，简洛的灵脑找不到它的信息.....书房里查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找到这个小东西。
陆亦瞻手扶着写字台桌沿，蹲着叹了口气，“书房里没找到....”
简洛终于不再浏览国防部的机密文件了，牛皮纸档案袋放回。
“那就是不在书房里呗，大家找东西都是习惯性地在书房找，伊森说不定就是反侦察意识强呢？所以他就没....”
忽然，门外传来咔哒一声。
陆亦瞻如一道闪电，飞速按灭书房的灯，关上书房的门....捂住简洛的嘴拖着人轻手轻脚带到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帘后。
孩童气的女声有点气愤。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爸爸去？他在公安部关着呢！....我们去看看他啊！”
成熟女人一把拉过小小的伊春。
“女儿，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什么事情你都听我的，不要发表意见.....嗯？听见没有！？”
伊春面对母亲的恐吓支支吾吾地，她小脸煞白，愣住了。
“现在，你去你的房间拿一个双肩包，只能装满一半，装好你最喜欢的东西.....这个房子我们以后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