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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网上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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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问题，早找李子龙看过了，子龙的意见是每天少办公多出去玩，也就是说，对于目前的严明月来说，没有合适的解决法。
王利珍本来让严明月躺他腿上，以便他动手服务，但严明月拒绝，说在椅子上就行。可谓铮铮铁骨毫不动容。
王利珍单腿跪着椅子，手上没轻没重，也按不到地方。严明月忍着，觉得这样也不错，只要肩上有只手在抓，就舒坦点了。这概是皮肤饥渴症状？
严明月颈部皮肤很薄，这么低垂头颅，后颈的皮肉被颈椎拱起，就像一条暴露的骨鞭。王利珍摸上去，紧实光洁的触感让人心头一亮:“以后你每天跟我散步半小时，是不是比按摩有用？”
明知按摩到位是有用的，只不过照王利珍这手法，越按越糟，严明月却还是要求:“双管齐下。”
王利珍沾沾自喜:“你说我要不去考个按摩证？”
“还有这证？”严明月没想到，拿手机搜了下，还真有，高中学历就行，高中毕业证也好买。呸，违法违纪要不得。
没等他深入考量，王利珍说:“还琢磨呢？”
“没。”严明月道，眼睛连带太阳穴都被王利珍摁痛了，扯着疼。严明月摘了眼镜，任由夕阳余晖落在眼皮。
李子龙的话犹在耳侧，你是处对象，不是当爹。不过理智回笼之前，严明月反握住了王利珍的手:“改天让李子龙教你。”
人一骨折的都给按摩了，严明月翻出许久不用的相机:“你试试这台。”
严明月把相机挂到王利珍脖子上，挺重的。王利珍挺兴奋:“哇，好高级。”
书上倒是有写怎么操作，不过这台看起来很贵，王利珍不敢乱动。严明月默了默，对上王利珍求知若渴的眼神，也就教学一番。他也就是半吊子，教着教着王利珍就自己上手了:“懂了懂了我懂了。”
真是三分钟耐性，严明月这儿教学瘾刚上来。
近来被王利珍抬手机怼着拍惯了，猛地被相机怼着，感觉还是不一样。都说相机把人拍特丑。严明月挡了下:“哎你……”
而王利珍毫无反抗地放弃了，转投小明那张好奇的狗脸，也让严明月有点不爽。
不过闪了几张，王利珍就受不了了:“一身狗味儿，我要洗澡。”
严明月刚在沙发坐下，小明啪嗒过去他脚边咬拖鞋。要硬说没味儿是假，不光王利珍，小明也味儿得不行。呸，有点味儿了，不过也正常，哪个动物能没味儿啊，又不是成仙了。
“洗呗。”严明月随口答。想看王利珍作何反应，此刻，作为肇事者悔意全消。命运就是这样，把你推向一个看似滑稽的处境，总会给予一些愉悦的滋味，这叫独辟蹊径。
王利珍先进卧室拿他的儿童睡衣和浴巾，而后朝严明月走去。严明月扭开脸，盯窗外放空，听王利珍什么动静。
王利珍:“手机给我。”
“哦。”严明月摸了摸，在背后摸到递给他，“你干嘛？”
“放歌。”王利珍说。
严明月起身，招手示意王利珍跟上。他在浴室装了个小爱音响:“小爱同学。”
“我在。”空旷的环境突然响起机械女音，就像天外来音。王利珍毛骨悚然扶了扶严明月胳膊。
“播放音乐。”严明月说。
“好的，小爱同学与您共享好听的至尊vip专享歌曲。”蓝紫的音响闪着光，开始流泻音乐。王利珍终于找到小艾在哪，拍严明月胳膊:“行，没你事儿了，去吧。”
哟，真硬气。
“好。”严明月退出去，门哐当在他手边合上。隔音很好，不过还是能听见王利珍几秒钟后开始嘀嘀咕咕别别扭扭剥衣服:“烦烦烦，妈的，破裤子，麻烦，啊啊啊啊啊，什么鬼衣服。”
听上去挺安全的，没啥隐患，可严明月还是担心他再把手碰得折上加折。先清了清嗓子，听见里边霎时没音儿了，严明月才叩门:“开门。”
几秒钟后门开了，王利珍下边凑凑合合裹着浴巾，上边短袖掀到一半，右胳膊脱下来了，左胳膊上耷拉着，跟翻盖手机一样估计洗完澡再这么套回去。这造型特像海神一类的人物，再来阵大风就能开船了。严明月没忍住笑了，王利珍一把捶过来:“都怪你！”
“对不起对不起，”严明月一叠声地哄，“怪我怪我。”
就像钢圈通关电棍，严明月先小心把挂脖子上的骨折挂袋松下来，让王利珍自己拎着，再把那短袖从左肩上拉下来，袖口宽，过石膏也不成问题。不过就这么简单一件事，给严明月累出汗了。主要是王利珍和他挨得近，俩人都全神贯注来合作脱衣服这一事项，怎么都没法心无旁骛。王利珍进浴室先放水，脱衣服的时间正好水温就上去了，没成想剥衣服这么麻烦，水一直开着太浪费，就又关了。这会儿热气萦绕，粘在身上，那浴巾扫过严明月小腿，痒嗖嗖的。
趁人之危是不对的。严明月抬手指抹了抹王利珍胸口淌下的水珠。王利珍抖了一下，往后一撞，花洒开了。音乐还在流淌，严明月亲了亲王利珍脸颊，王利珍偏过来吻他。温热的水流，整个人都融化，渐渐融合。水以其笨重的力量，拽掉了浴巾。严明月的手抚下去，王利珍的表情有一瞬的痛苦，沾湿的睫毛上水珠一滴滴如同钻石，闪烁璀璨的光芒……
他委屈的表情也很漂亮，严明月轻抚他脸颊以示安慰。
帮人要帮到底，不过就在严明月帮王利珍清理时，王利珍红着脸道:“你好像很……熟练。”
严明月无言以对:“网上学的。”
此话一出，俩人都默了，严明月把着王利珍胳膊让他翻面，冲冲冲，全当自己在洗车。
而王利珍问:“哪个网？”
花洒递进王利珍右手，严明月收捡王利珍褪下的脏衣服出浴室。
王利珍觉得严明月实在奇怪，干事儿时稳重老成，一问到细节又一言不发。
严明月搓王利珍那些个内裤、短裤、短袖，脑子持续跑马，手心还有王利珍尺寸的知觉在。他觉得这事儿属实难讲。比人家大个十几岁，说到这事儿还是网上学的，有点惭愧。至于什么网，他有个屁的网址，网上那些太恐怖了不想看。他还是头次看着别人的身体不觉得恶心，原来美到一定程度，真的会消解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