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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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那意思吗？我以为你要开始追我呢，今天我还特意过来等你。”
程浩轩眼角急跳，他直觉没啥好事。
9班的学生明里暗里竖着耳朵都在偷听，一个个眼睛里都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程浩轩昨天就见识过他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这会儿生怕他在说出啥惊世骇俗的话来，忙问：“你究竟是要干啥？！”
秦州：“我没吃早饭，你能请我吃顿面吗？”
少年与昨天相比换了一身衣服，瞧着比前几天的质量好些，也更新，但款式老气，不像他这个年龄段的。
初见时那杂乱无章的头发经过打理，清秀的眉眼展露几分，浑身上下比往日瞧着干净透亮不少，程浩轩的鼻尖忽的闪过昨日凑近时，不小心闻到的那点洗衣粉香气，多少能知晓少年家境的窘迫。
他张嘴想辩驳，想拒绝，但又怕这人那脆弱的心脏病。
到底忍着气应下：“走！”
他浑身冒黑气走在前面，秦州跟在后头，嘴角扬起一道胜利的弧度。
两人下到一楼时，正好撞见刚来上学的方伟。
程浩轩一想到他身后那个麻烦就是因为方伟才甩不掉的，见着人半点没好脸色，真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把方伟整一顿！
秦州眼睛却咻得一亮，这种狐假虎威的时刻可难得，他冲着人笑了下，干净澄澈，还带着点炫耀。
方伟惊得睁大眼睛，不是，这两人还真搞到一起了？！
原来程浩轩真是个基佬！
草！
秦州达成目的，暗道方伟大抵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找他麻烦，心情瞬间愉悦。
回过神他已经跟着程浩轩到达面馆，帅气多金的校霸大手一挥：“你要吃哪个？”
秦州闻着早餐的香味一脸幸福：“老板！三两排骨面！”
“好，只要一份吗？”
秦州看向程浩轩，程浩轩掏出手机付钱，恶狠狠道：“老子才不会陪你吃早餐！”
秦州善解人意：“理解，感谢。”
并不怕死地企图继续坑他：“那下周你需要早安吻吗？”
【xx到账，11元。】
伴随机械的AI报账声，程浩轩脑子里的那根弦砰一下就断了！
“你特么究竟有什么事！”面对一个随时有可能死亡的病人，有良心的校霸只能无能狂怒。
玛德怎么不来一道雷直接把这祸害劈死！
秦州绷着自己二十多岁的黑心肠，看透程浩轩的底色之后，半点不手软：“你能无缘无故请我吃高三一整年的早饭吗？”
“你看我像傻逼吗？！”校霸将手机揣回兜里，居高临下看着少年，冷笑：“你等着，看老子弄不死你！”
本瞧着少年浑身上下都很拮据的模样，他还有些不忍心去三水村，现在，呵呵。
望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秦州猜测他要针对自己的心思会更加强烈。
嗯，最好就这么维持善良底色的一直针对他吧，直到对他心生愧疚，他的重生之路，便正式开启了。
校霸根本不懂自己被算计到什么地步，黎鸣三人来得晚些，得知早上秦州主动到班级门口堵人，他们都怕有什么阴谋，赶紧询问自家老大需不需要帮助。
却被程浩轩压下。
不过，他让三人去打听了下秦州以前的情况，得知少年高一高二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一直过得很平静，直到高三分班，被方伟盯上，逮着人就打，少年忍了快半个多月，直到前天才爆发。
程浩轩暗地里道一声方伟那晦气玩意儿，自己惹的烂摊子，现在把他给拿捏了。
关萧却摸着下巴思索说：“听11班那群人说，方伟以前打他也没留情，老大，那秦苟那人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他不是心脏病吗？”
毛一昂：“难道他的病是假的？”
“不可能。”黎鸣说：“那天不是老大你背他去校医务室的吗？他那会儿应该是真晕了？”
真晕假晕程浩轩能分辨，更何况学校那边有秦苟的记录，那天老刘得知情况后的着急也不作假。
校霸道：“谁知道那玩意儿怎么回事，变异了呗。”
关萧：“很想说老大你真相了哈哈哈哈，他不变异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上赶着找你不痛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玛德你找死，我被缠上你还笑！笑个屁！”程浩轩一脚把他踹开。
毛一昂憋着笑，黎鸣仔细想了想有个秦州这样拖油瓶的后果，忽道：“要不老大你就从了他吧，这人打不得骂不得，对待他还得小心翼翼的，不如就请他吃早饭，咱们三个一起分摊，两个学期也不多。”
“屁！那祸害就是个得寸进尺的玩意儿！”程浩轩一票否决：“昨天才被警告，今天就能顺杆子往上爬，我要真退一步，他以后不得爬我头上拉屎？！”
“这事儿你们别管了。”
关萧连滚带爬滚回来：“老大你想到法子整他了？”
程浩轩：“下周你们就知道了。”
永和中学三个星期放一次归学假。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各个教学楼里的学生兴高采烈背着书包提着包裹，从四面八方一窝蜂集中到校门，而后校外宽敞的大路瞬间拥挤，人声混着商贩买卖声，还有挤不进来又或者出不去的车声，交警占据着中间位置，满头大汗指挥交通。
秦州没走大路，出门左转上没啥人的小道。
踩着一路泥巴回庙。
今天回去先弄点吃的垫肚子，明天一早先把角落里堆砌的那些垃圾弄出去卖掉，趁着周末两天的时间，他除了学习，还得找时间出去看看有没有他能做的工作。
捡垃圾的投资回报率过于低，秦州想找个兼职，每天工资不需要多高，有个十块能保证他生活就行。
不过要是这周末校霸对他产生愧疚心，那就更好了。
秦州一路思索，一路找野菜捡垃圾，回到小庙时，晚餐有了着落，卖废品的钱也能多个几毛一块。
他先洗了菜生火煮东西，等待东西煮好的时间又拿出作业在庙门口书写。
程浩轩放学后先回了趟家，把书包放下，去车库挑了辆小电驴，手把一扭，轰隆隆便出了家门。
“哎，少爷又出去打架了。”被下放到乡镇的老管家唉声叹气。
唯一被派来与他作伴的阿姨提着一袋处理好的鱼，道：“那这晚饭做晚点？少爷今晚回不回？这可是刚从河里捞起来的新鲜鱼呢。”
老管家盯着那袋子开肠破肚的死鱼，更惆怅了，想当初他还在市区的时候，这种鱼哪儿能入他的眼啊。
“先做吧，鱼放久了不新鲜，做好我再打电话问问少爷什么时候回。”
三水村不远，程浩轩骑车不到十分钟便到达目的地，村子坐落在大路边，不繁华，但入眼家家户户都是小楼房，其中还有一套非常显眼的小洋楼。
这个村子的条件看着不错。
路边开着麻将馆的小卖部生意火热，程浩轩停车询问几个吃着零食的同龄人：“哎，这里是三水村吗？秦苟是这里的吗？”
肥头大耳的秦光耀正啃着鸡腿，吃得满嘴流油，闻言抬头看过来，用手背抹一把嘴，鸡腿的油被他喇出一道横线：“你找他干啥？”
“有事，他家在哪儿？”
秦光耀眯着一双夹在□□里的眼睛，猥琐地上上下下打量程浩轩，衣服裤子鞋都没牌子，他笑着道：“知道，他我家的，你是他朋友？我是他弟。”
程浩轩也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怀疑：“你是他弟？”
“对，亲弟！”秦光耀拍着胸脯保证。
“你家不穷？”
“不穷，看见那座小洋楼没？”秦光耀站到路上给他指：“那就是我家。”
程浩轩不动声色牵着小绵羊往边上挪了挪，秦苟身上是好闻的洗衣粉味，但这人身上却是扑面而来的汗臭味。
“你是秦苟朋友？”秦光耀问。
程浩轩蹙眉，却点头：“对，找他有点事。”
“那走走走，我带你去我家找他。”
秦光耀二话不说，便要跨上小绵羊，程浩轩赶紧把车子往前面带，并道：“你走路吧，我骑车。”
“哎，别啊。”秦光耀忙上前来，一把拉住小绵羊屁股，肥硕的身躯异常灵活，一个跨步便直接坐上车。
他拍拍前面仅剩一点的位置，还伸手拉程浩轩，另一只手在自己下｜体位置抓了下，目光里闪烁着油腻的光。
程浩轩：......
“我草泥马的！”校霸这两天本就憋屈，现在还碰到个傻逼，小绵羊被他一脚踹飞，连带上面的秦光耀也一并扑向大路中央。
“啊———！”小绵羊不笨重，但直接压在人的身上也很有分量。
秦光耀发出杀猪一般的嘶吼。
“哎哎哎，干什么呢！”
麻将馆里的大人们赶紧出来，想拉架。
程浩轩发狠，冲到路中间把人按在地上一顿揍，拳拳到肉，次次贴骨：“你特么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敢在我面前耍流氓，看老子不把你废了！”
“别打架！”
“有话好好说！”
“这孩子谁家的啊。”
“嗷嗷嗷嗷——！哥我错了，我错了哥，别打。”
拉不住架的大人，挨揍的胖子，发泄的校霸，以及躺在边上安静又冰凉的小绵羊，谱成三水村一场叫人拍手称快的八卦现场。
秦家的事全村人都知道，再加上秦光耀这才刚回来，今天白天就有两个女生遭他毒手，大人们都不是很想救人。
有人叫着报警，有人闹着给秦家人打电话，吵吵嚷嚷，半天愣是没有一个行动的。
还是秦长诚自己看热闹，扒开人群往里一瞧，直面自己亲儿子被打的场面。
“哎！你打我儿子干啥！”秦长诚抬脚就往里冲。
程浩轩凭借多年打架经验，一打二还不至于落下风，得知过来的人是那死肥猪他爹，校霸放下孬种儿子狠揍这傻逼爹。
三水村苦秦家久已，如今见状，都有些幸灾乐祸。
“报警！老子要报警！”程浩轩打够本，起身，秦长诚捂着脸叫嚣。
“报！不报你特么是我孙子！”校霸吐一口唾沫：“老子还要告你家这肥猪猥亵！”
气已经撒到这儿，程浩轩的脑子忽地清明一瞬，顺便把秦苟也拉下水：“对！还有你家大儿子，他骚扰我！一起告！”
村民们：哎，不是。
有秦苟什么事儿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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