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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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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给他添麻烦似的，李一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了，可应百川总觉得哪儿不对，后来想想，原来是李一没再提起过那几只小猫。
李一没什么仪式感，他更没有，年过了跟没过差不多。
打完电话从书房出来，李一坐沙发上看电视看得格外认真，应百川乐了，过去拍了一下他后脑勺。
“静音还看得这么起劲啊。”
某天中午，他怕吵醒李一，把电视调成了静音。
“你在打电话啊，”李一关了电视，“不看了，今天我要跟朋友吃晚饭。”
“哪个朋友？”
“…初中同学，你不认识。”
“男的女的？”
“女孩子。”
应百川扬了扬眉，“没了？”
李一张嘴“啊？”一声，他说：“上次还知道好好形容，什么圆脸戴眼镜，这次什么也不说？”
李一眨眨眼，“圆脸，不戴眼镜…”
“叫什么？”
李一顿了顿，随即警惕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监视你啊，去哪儿？几点回来？我送你去。”
“不用了。”李一说：“我们吃火锅，不好停车。”
“吃火锅跟停车有什么关系。”
李一竟不耐烦了，提高音量，喊：“火锅一条街！没车位！能不能别问了！”
还想问问“吃完火锅回来吗，回来还爱我吗”，但他不敢，他不确定李一还爱不爱他。
应百川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过6月10号有什么含义，不过完全没头绪，不是谁的生日，不是纪念日，什么都不是，可李一到现在还没放弃“我迟早会走”，他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毕竟还有5个多月，多少能做出点改变吧，多少能让李一心软一点吧。
可李一试图挑战他底线，在他雷区上蹦迪。
他完全纵容李一发脾气，纵容李一油盐不进，甚至接受李一也对其他人摆出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但不允许有人上手碰，或者李一去碰其他人。
无论男女，甚至老少。
晚上10点多，李一一如既往不接电话，此时距离他将车停在所谓没车位的火锅一条街空旷的停车场上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耐心随手机电量耗光而消失殆尽，应百川砸上门，一家店接一家店地找。
越过第五家火锅店，隔着一层被热气蒸得朦胧的玻璃窗，李一笑着，脸被坐在同一侧的女人双手捧着，那双看谁都一个德行的眼睛，正盯着女人的嘴，好像随时准备亲上去。
在一声“欢迎光临”和一声声“先生先生”中大步走到李一身后，应百川火冒三丈地看着圆脸戴眼镜的女人，握住李一胳膊，一手将人提起来带进怀里。
李一吓得浑身一颤，侧过头与他对视，结结巴巴地叫“应百川”。
“还知道我是谁啊。”
睨了一眼相貌平平、神色变得复杂的女人，应百川冷哼一声，拽李一往外走。
“你干什么啊！”
“李一，”应百川脚步不停，提狗一样提着他，“我看我是对你好过了头，让你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