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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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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患意识是本能，即便现在能听见，他也始终抱着“说不定哪天就听不见了”的心态，观察每个人说话时的嘴唇张合。
他深知应百川并不认识自己，但依旧厚颜无耻地将难得安稳的两年跟他联系在一起。苏文发现他的目光总是追随应百川，有意无意提应百川抽烟，应百川打架，应百川脚踏好几只船…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可世事难料，他跟应百川上了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应百川主动搭话，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应百川是笑着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跟拒绝别人告白时如出一辙。
他心甘情愿给应百川跑腿、买早餐，即便应百川没说需要。
第四天，应百川跟李哲他们的游戏结束，他笨拙地学应百川那样笑，本该识趣地离他远远的，可他太累了，太绝望了，头一天晚上，李谭又打了妈妈，他急需其他事来转移注意力，否则他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杀了李谭，辜负他妈。
还有两年半，就两年半，他要一个新的念头，支撑自己走下去，而这个念头，只能是应百川。
“那中午也不用我占座了吗？”
他看不见自己当时的表情，不知笑得是否难看。
应百川犹豫了，接着提出给钱，他不想要钱，可为了持续下去，他只得接受。
应百川大概也是不信他的，否则不会在王清盛嚷嚷着钱丢了后问也不问一句就替他给钱。
应百川不喜欢他盯着别人看，问他是不是想换人，怎么会呢，他只想盯着应百川的嘴巴看。
应百川亲他了，环境嘈杂，着实吓他一跳，之后便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不真实，应百川的嘴巴跟棉花糖一样软，他闻到酒味，跟李谭的酒味不同，他不害怕，羞耻后知后觉涌上来。
应百川说只是做做样子，好吧。
他问应百川去哪所大学，他哪里不知道应百川是随口说的，他将那所学校当做目标，即便分开，他也能拥有大好前途。
高考结束了，他感觉还可以，只是应百川不问问他考得怎么样。
应百川的家跟宫殿一样，他惊讶地看见桌上摆着自己送的两个沙漏，格格不入。
时间过得真快啊，能这样相处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啦。
他看不懂他们玩的游戏，只好自己找点事情做。
李哲让他去买烟，他刚好也想出去透透气，否则他担心自己对应百川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他捏着烟和零钱坐在路边，明知时间流逝，却不愿这么快就回去，回去做什么呢，看清自己跟应百川之间隔着一条银河吗？
他连手柄都没摸过。
轿车在自己面前停下，应百川像他妈妈，难怪长得那样好。
“你报了那所学校啊，那你很厉害啊。”
他笑着摇头，紧紧捏着裤边，问：“您知道应百川报了哪里吗？他不肯告诉我…”
“他啊，他要出国哦。”
“哦…这样啊。”
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