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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工糖精检测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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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三十七次NG！"导演的怒吼在摄影棚里炸开，"程小予！你是要喂她吃蛋糕，不是要谋杀她！"
程小予捏着银叉的手微微发抖，叉尖上的草莓奶油蛋糕摇摇欲坠。林夏坐在她对面，黑色丝绸衬衫的领口微敞，锁骨上还留着三天前浴室直播时留下的淡红痕迹。
"对不起。"程小予垂下睫毛，"我再试一次。"
这是公司安排的"情侣挑战"拍摄——十种甜蜜互动，每种要拍满九十九秒。此刻进行到第五关：喂对方吃蛋糕。
林夏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手太僵了。"她的拇指在程小予脉搏处轻轻一按，"呼吸节奏乱了。"
程小予猛地抽回手，银叉撞在瓷盘上发出刺耳声响。自从浴室事件后，她再也不敢直视林夏的眼睛。那些被麦克风收录的心跳声，那些黑暗中纠缠的呼吸，全都成了午夜梦回时灼烧理智的火种。
"准备！"导演不耐烦地挥手，"这次再NG就换惩罚游戏！"
程小予深呼一口气，重新叉起蛋糕。这次她刻意放慢动作，确保镜头能拍到奶油颤巍巍挂在叉尖的诱人画面。林夏配合地微微前倾，唇瓣将启未启——
啪嗒。
奶油不偏不倚落在林夏唇角。
全场寂静。程小予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于思考行动起来。她的拇指擦过林夏的唇角，奶油在指腹化开黏腻的甜。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尖。
"Cut！完美！"导演兴奋地跳起来，"就要这种失控感！"
程小予仓皇收回手，指尖火辣辣地发烫。她没有看到林夏悄悄攥紧的拳头，也没有注意到监控室里，周子谦正冷笑着按下发送键。
2
当晚八点，#夏予人工糖精#空降热搜第一。
匿名账号放出长达三小时的拍摄花絮：程小予反复NG的笨拙，林夏越来越阴沉的表情，以及——最致命的那段剪辑：
"你是不是故意的？"林夏把程小予堵在化妆间，画外音带着讥讽，"靠这种手段炒CP？"
程小予苍白的脸在镜头下微微发抖："我没有..."
"省省吧。"林夏冷笑，"你的未婚夫刚给我发了订婚请柬。"
视频戛然而止。
程小予的手机瞬间被轰炸。她抖着手点开周子谦发来的照片——豪华酒店宴会厅的电子请柬，新郎周子谦，新娘程小予，日期定在下个月初。
"惊不惊喜？"新消息弹出，"你爸已经签了股权转让协议。"
浴室事件的热度还未消退，新一波舆论海啸已经袭来。CP超话里乱成一团：
【果然是营业！】
【周氏集团少奶奶来娱乐圈体验生活？】
【林夏被当工具人实惨】
程小予蜷缩在宿舍床上，胃里翻江倒海。她拨通林夏的电话，听到的却是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第三次重拨时，门铃响了。
3
林夏站在门口，身上带着夜雨的潮湿。
"解释。"她将平板摔在床上，屏幕上正是那张电子请柬，"你还有五分钟。"
程小予的指甲陷入掌心："商业联姻，我不知情..."
"不知情？"林夏嗤笑，"上周你们还共进晚餐。"她调出另一张照片——程小予坐在周子谦对面，面前摆着草莓蛋糕。
"那是他威胁我！说要把你..."
"把我怎样？"林夏逼近一步，"程小予，你早知道周氏是节目最大赞助商。"
雨声突然变大。程小予这才发现林夏的衬衫全湿了，发梢滴落的水珠在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那些浴室里的记忆翻涌而上，她鬼使神差地伸手——
"别碰我。"林夏后退得像是避开瘟疫，"从今天起，所有互动按台本走，一个字都不许多说。"
程小予的手僵在半空："你信那些剪辑？"
"我信数据。"林夏亮出手机，"你涨粉三百万，我掉粉一百万。这段关系里，谁才是获利者？"
监控器的红灯在黑暗中闪烁。程小予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周子谦设计的另一个陷阱。她咬牙拽过林夏的手，在掌心快速写下：【有监听】。
林夏眼神一凛，嘴上却更冷："戏演够了？"
程小予抓起平板狠狠砸向监控探头，爆裂声中被她拽进浴室。花洒开到最大，水声轰鸣中她贴着林夏的耳朵喊："他在离间我们！"
"我知道。"林夏突然扣住她的后颈，"但你必须嫁给他。"
4
水珠顺着林夏的睫毛滴落，像某种冰冷的泪。
"三个月前，周氏用阴招收购了我家的科技公司。"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我爸突发脑溢血，现在还在ICU。"
程小予如遭雷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夏会突然从创作型歌手转行爱豆——天价违约金能逼她做任何事。
"周子谦手里有我的把柄。"林夏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一段...不能公开的视频。"
程小予想起浴室里那些被录下的声音，浑身发冷："所以你是故意..."
"接近你？对。"林夏苦笑，"但我没算到会..."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程小予的腕骨，那里还留着蛋糕奶油的甜香。
花洒的水突然变冷。程小予打了个寒颤，林夏条件反射地把她搂得更紧。这个本能的保护动作让两人都僵住了。
"听着，"林夏突然松开手，"明天发布会你当众接受求婚。"
程小予猛地抬头："什么？"
"这是计划。"林夏的眼神锐利如刀，"我要他身败名裂。"
5
发布会现场镁光灯刺眼。
程小予穿着纯白连衣裙，像极了乖巧的新娘玩偶。周子谦志得意满地揽着她的腰，戒指盒已经打开。
"感谢各位见证..."
他的话被尖锐的电流声打断。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周氏集团董事会的秘密录音被公放：
"林家的专利必须弄到手...那个植物人活不了多久..."
全场哗然。周子谦脸色铁青地冲向控制台，却被保安拦住。更糟的还在后面——屏幕跳转到加密邮件，周氏偷税漏税的证据触目惊心。
混乱中，程小予的手被用力攥住。林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划着摩斯密码：【跟我走】。
她们在追光灯下狂奔，穿过尖叫的记者和骚动的人群。程小予的高跟鞋早就不知甩到哪里，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却感觉不到疼。
地下车库的应急通道里，林夏突然把她按在墙上。
"现在。"她的呼吸灼热，"选周家还是选我？"
这不是计划中的台词。程小予看着林夏发红的眼眶，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踮脚吻住那双总是说出刻薄话的唇，尝到血腥味和咸涩的泪。
"从来都只有你。"
6
周氏股价在四十八小时内暴跌60%。
程小予被父亲逐出家门的消息上了财经版，林夏却收到经纪公司的雪藏通知。她们蜗居在程小予租的公寓里，看着新闻里周子谦被带走的画面。
"他很快会出来。"林夏盯着手机，"那些证据不够..."
程小予从背后抱住她："我有更致命的东西。"
她调出一段视频——周子谦在办公室里得意洋洋地展示"战利品"：林家公司的印章，以及...林父的病历。
"什么时候..."林夏的声音发抖。
"蛋糕那天。"程小予轻吻她颤抖的肩胛，"我指甲里藏了微型摄像头。"
林夏转身狠狠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程小予感觉到颈窝的湿热，无声地收紧了手臂。
窗外又开始下雨，但这一次，她们谁都没有淋湿。
7
三个月后，某档音乐综艺的直播现场。
"最后环节！"主持人兴奋宣布，"请林夏老师点评程小予选手的表现！"
镜头切到导师席。林夏今天穿了件酒红色丝绒西装，领口别着程小予送她的草莓胸针。
"技术上，"她一本正经地翻看评分表，"呼吸节奏还是..."
程小予突然走到导师席前，把草莓蛋糕拍在桌上。奶油溅到林夏的领带和下巴，全场倒吸冷气。
"这次，"程小予俯身舔掉那点奶油，"我是故意的。"
林夏拽住她的衣领吻上去。
直播间瘫痪前，最后一条弹幕是：【人工糖精检测仪：100%纯度】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