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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庆典 ...
“我不同意!”简空明第一个举手。
“我也不同意!”陆琛第二个举手。
“有你什么事儿?”鹿觉柃拖着简空明的衣领拽回了原位。
莎然挽起初今序的手,长辈一样握在掌心轻拍,慈爱之情溢于言表:“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和我的家人都期待着你的出席。”
“夫人可以再考虑考虑,据我所知上校的舞都比较重要,但我并没有正式学过。”初今序望着她的眼睛道。
莎然眼睛一转,沉思说:“嗯……好吧,这确实是个问题。”
“是。”
“那我给你请个舞蹈老师吧,怎么样?”
“什么?”
初今序表情有一瞬间的卡顿。他不知道这两者怎么联系到一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和夫人的认知又完全错开了。
自己分明在推脱跳舞这件事,可莎然却迟迟没有会意,请求的语气听得人进退两难:“你就同意吧,拜托啦,我们时谕没有舞伴很可怜的。”
屋内静悄悄,半晌陆琛憋出来一句:“啊?”
简空明紧随其后:“啊???”
众人纷纷表示震惊:“啊——?”
莎然在这片啊声里,将头转向了可怜本人,求证问:“我说得不对吗?毕上校。”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答应就是当众让莎然尴尬。毕时谕难逃此命,但比起应对莎然给的压力,他倒是更想知道这场安排背后的用意。
先前医生的描述慢慢浮上心间,他眼神不着痕迹地划过初今序。
此刻初今序站得比竿子还直,正寄希望于毕时谕身上。他找不出理由拒绝莎然,或者说,因为不倒翁的事根本无法拒绝莎然。
但他相信毕时谕不会接受这场名副其实的“强行配对”,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突兀靠近,从刚刚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动摇就能看出。
而现在那抹抗拒转瞬即逝,毕时谕忽然妥协,站起身,语气平静:“可以。”
“……”这是准备做什么?
初今序强忍着不去看他,暂时也没时间去考量这人的做法。他干脆不再就舞会的事周旋,神情郑重地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找夫人?之前说向您请教的事。”
“随时欢迎,但我最近要准备舞会走不开,其实也没几天了,过后再说,好吗?”
初今序当然愿意等,只要最后能知道结果,就不算徒劳。于是点头接下了跳舞这个艰巨的任务,然后得到一句告别。
“那你好好准备吧,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反对,我有意见。”陆琛坚持不懈。
莎然上前理理他的发旋:“你们这群小孩儿玩归玩,别耽误训练,小心被陆琛带坏了。”
“我真有意见。”
“再见啦。”莎然同所有人道别。
聪明潇洒正义直言却被自家姑母忽视为哪般!陆琛瞅着她远去,毅然决定拉个人出来承受自己的怒火:“毕时谕你走什么走?这你也同意,你忘了我和……不对付啊?”
最后那句在肚子里滚了一圈,字字都含混不清。
“我送你姑母。”毕时谕身形停在门框边,闻言朝窗边抬了抬头,“璐丽瓦不在确实需要人替,至于是谁对我来说没区别。”
目光交汇,窗边的初今序避开眼,“嗯。”
“我在舞会上等你。”毕时谕最后撂下这句话,接着大家的眼睛就只来得及捉住他的一截衣角,人就跟着莎然离开了。
而后的几天,初今序也是深深体会到了学舞的不易,因为他的舞极其重要,所以老师对他格外严苛,一番下来换了无数练习的舞伴。
和简空明练舞,简空明:“不行啊今序,和你练习我好想笑。”
“……”初今序若有所思,“我看着很好笑吗?”
“啊,不是啊不是……”简空明道,“就是吧啊哈哈哈太熟了………”
他不笑还好,一笑就引燃一串,然后整个房间谁也别想练舞了,初今序站在中间,也忍不住抿出个笑。
和鹿觉柃练舞,鹿觉柃:“你踩到我了。”
初今序:“对不起。”
初今序:“你也踩到我了。”
鹿觉柃:“对不起。”
初今序:“嗯。”
鹿觉柃:“你多说几个字会死是不是。”
语毕,房间门被一脚踹开,队友大驾光临,然后被他俩之间的气氛凉得一哆嗦,非常麻溜地又滚出去了。
中间有天还被陆琛不小心地路过,又顺带不小心地嘴巴动了动:“之前说的那些话没诋毁你的意思,你要是很在意也没办法,劝你别那么小气。”
虽然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但初今序这会儿正处于“怎么和上尉正常相处”的探索阶段,借此直接迈出了破冰第一步。
他抬眼看向陆琛头顶的深褐发旋,镇定地夸奖:“挺好看的。”
“你……呃?”
这么短短一小步,和好的一小步,直接作用就是,陆琛原地升温,陆琛天打五雷轰,陆琛愤怒离去,“你心思龌龊!”
“……”
初今序虽不理解,但善于反思。冰山融化不能只靠一两天的努力,隔阂也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说消就消,看来和上尉恢复正常相处,还需要循序渐进一段时间。
可谁知继他夸完陆琛的第二天,这人就大张旗鼓拎着一堆东西来给反馈了。
陆琛握着长卷的手一松,哗啦哗啦,另一头瞬间拖到地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中间一点空白都没有,初今序念了两行:“卢卡那倪亚苏基米卡拉提………这些是什么?”
“目前已知上面反对你和毕时谕一起参加舞会的人。”
初今序怔了怔:“谢谢。”
“谢什么啊?”陆琛说,“上面那些老古董是很难接受新事物的,以前也有璐丽瓦不在的情况,每次换人那群老头都会交份反对名单,理由居然是怕人在一起。”
他重重啧声:“厉害,扯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话说了,只是跳个舞而已谁能爱上谁啊?跳个舞就爱上他,那跟我跳不得对我死心塌地?”
不得不说上尉在说话这方面确实很让人敬佩,初今序决心维持和平,因此闭上了嘴。
“难道你会爱上我哥?”
“不会。”
“就是说啊,哪有这么夸张,根本不可能嘛。”
初今序想了想:“如果上校当时拒绝夫人,就不用为这些事心烦了。”
“这能一样?”陆琛瞳孔地震,“我姑母是谁?你难道没有被长辈支配的经历么,她那扇子打人巨痛。”
初今序说:“上校很为难吧。”
他这么一提,陆琛倒是发觉自己已经好几天没见毕时谕了,当即说:“为不为难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正好,你问问他要不要提前排个练,别说是我让你问的。”
初今序回想自己的练习,觉得确实有必要尝试下排练,于是采纳了这个提议:“那我问问看。”
当天晚上,他就待在房间全神贯注地写信,门外充斥着“他被我骗了”“你东西掉了”“你敢耍本少”之类的话语。但他丝毫没在意,专心斟酌着笔下的用词。
非常真挚地表达完自己请求排练的原因后,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将信交给了信使。
第二天早上,他满心满眼都是练习,对一切置若罔闻。用简空明的话来说就是,初今序现在懒得鸟任何人。
但这状态甚至没能持续半天时间。因为下午在经过议厅的时候,不搭理人的初今序正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毕时谕。
不确定对方看过自己的信没有,总之为了追求效率,他上前鸟人了:“上校,我认为我们可以提前……”
话卡住,毕时谕的指尖搭在门边,身后跟着一众军官。
“提前什么?”毕时谕停下脚步,问。
“舞会排练。”初今序补上刚刚的话。
毕时谕示意了一眼里边,意思很显然:“初今序,我可能没有时间。”
因为他的滞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初今序想其中大部分应该是那份名单上的人,因为他们投过来的视线不是普通的打量,而是带着探究的审视。
他惯性回视众人,神态自若。
毕时谕停顿几秒,掉头说:“你们先走。”
于是一众人咕囔呱啦地离开,初今序目送。
他不是很懂毕时谕的行为逻辑,一边说没时间一边留了下来,但情绪掩盖在眼底,表面看起来仍然毫无变化。他双手负在身后,问:“那不排练了吗?”
毕时谕说:“我很熟悉,所以不需要排练。”
初今序解释:“我是说和舞伴之间的排练,你们以前不会提前磨合吗。”
毕时谕试图纠正他的认知误区:“没有。他们通常会提前准备好,我们只会在舞会当天见面,还是说这次不一样?”
初今序反问:“上校不怕我出差错么。”
毕时谕说:“那就出差错。不用担心,我会适应你。”
初今序说:“嗯。”
无言片响,毕时谕发觉他可能还是有点在意,稍稍低了点头,迎上他稠黑的眼睛:“是有人让你来问我的吗。”
初今序:“上尉。”
“他骗你的,他自己也不排练。”
初今序默。
怪不得那天他说的是在舞会上等自己,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排练,每次到场就和舞伴临时发挥,那要是不默契,一方出乱子也完全没影响吗?
他背手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伏案给自己写信的模样。毕时谕也没避讳,问:“那我还要回你的信么。”
初今序浅浅摇头:“不用,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你好好练习。”毕时谕看着他,忽然笑了下,“舞会后带你去个地方。”
“……”听着不像邀请,像命令,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初今序微顿,隐约冒出危险感,但现下只能同意,隐晦地表示想离开:“好。上校很忙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说话?”
毕时谕不甚在意道:“可能因为我像你一样有礼貌。”
初今序:“?”
眼都不眨都知道这是在调侃他前几天说了很多声“谢谢”的事。初今序表情全无,微微抬头:“上校那我先走了。”
“嗯。”
毕时谕看着他走远,随后视线转移,望向另一个地方。陈院长旧书房很久没有人去,暴雨天确实黑得让人有些害怕。
他小幅度地抬了抬嘴角,也转身离开。
军靴踏在地面上,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回去后初今序没再练舞,独自补完了当天的训练,赶在夜幕降临前回了宿舍。刚上楼就见门前蹲了个包子,绿色的。信使。
信使一见他,急忙起身:“上校给你回信了。”
初今序微怔,他没记错的话,下午自己是说了不用回信的,因此接过信封,边疑惑边拆开。
内容:不。
署名:毕时谕。
初今序:“………………”
信使讪讪问:“我可以看看吗?”
初今序觉得这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将信彻底展开,递过去。
结果信使满目怜悯:“其实我早料到了,上校从来没有提前排练过的。”
初今序想问现在才提醒是不是有点晚了,但最后还是说:“我知道。”
信使左眼你傻不傻,右眼你笨不笨:“你知道还写信?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初今序反驳:“我今天刚知道。”
“好吧好吧,那我先走了,再见。”
“嗯,再见。”
信使走后,初今序安静片刻,捏着信纸边缘,将其塞回信封里,推开了门。
庆典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家在老师的鞭策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庆典这天,够到了勉强能看的水平。
虽然大部分人的舞姿都非常难看,但至少完成度很高,老师评价道。
附近人山人海,简空明吐出嘴里的草:“羽院那群鸡毛公,往身上插几根羽毛还真把自己当花孔雀了?”
“嗯……”他踮脚望了望,又问,“羽院的女生呢?怎么放眼过去全是男的?”
“听队长说她们觉得赶路太麻烦,所以不打算来了。”初今序没动弹,跟着眺望了一会儿。
简空明目瞪口呆:“怪不得要拐我们院的当舞伴,求不来自己院的就来祸害我们院的是吧!太可恶了!”
周围各路人马聚集,圣迭礼亚的高城之下,民众的热情空前澎湃。
自制玉米糊的少年人推着木轮车穿越人群,大喊着人多商机多我简直是天才哈哈!水果摊大娘将苹果在空中抡出圆弧,果皮反光处照出缕缕烟丝,戴三角帽的牛仔叼着烟斗,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人拉家长里短。
再往边上,驻守军刀枪并持,英姿挺发。帅是挺帅,就是总看得人心里有点发怵。简空明拉着初今序猫着腰从他们面前蹑手蹑脚地踮过。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心虚?”期间初今序问。
简空明道:“不知道,每次看见他们就感觉我们做了坏事儿似的,还是心虚点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但这样好像更容易让人怀疑。”初今序停下来,示意他往旁边看,“他们在看我们。”
“……啥?”
简空明老式卡带机般,一卡一顿地扭过头。好巧不巧,正对上一溜驻守军同时投来的、阴翳的眼神。
零点零一秒过去了,零点零二秒过去了……
“啊啊啊啊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骚扰的绝对是好人伯伯姨姨们求放过今序快跑啊——!!”
简空明一把糊开鼻涕眼泪,揪住初今序就狂奔。
逃出人群,就是公爵伯爵侯爵一堆数不清的爵的场地,两人为了避开他们,绕了一大圈儿才找到羽院和毕桉学院的各位学员。
两院的气质可以说是毫不沾边,前者腰间昂扬着五支白羽,精神焕发。而视野一换,毕桉学院人均顶俩大黑眼圈,七倒八歪地依偎着补觉,状态比制服的褶皱还乱。
站着也能睡,辽居蒙住了脸。
“我靠,鬼啊!”陆琛说着话回头,被吓一跳。
“练舞真的很耗人寿命,上尉………”队友气若游丝,脸色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起来就快一命呜呼了。
大家笑得人仰马翻,初今序也跟着笑。庆典热闹非凡,他在这片融洽的氛围中,无声地将手放到了后颈上。
一道目光从高楼垂落,毕时谕盯着穿梭在人群中最终停下的两个点,打量的视线凝在其中一人身上。
“在看什么?时谕。”有人温声问。
“殿下,一会儿该您发表寄语了,大家都等着呢。”穿着立领的侍从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副金属扣。
“知道了,下去吧。”
宋温敛将金属扣固上白手套,再次问:“在看什么?时谕。”
“没什么。”毕时谕收回目光,说。
眼神真好,这么远都找得到,帝国眼镜店有福了永远不用担心上校眼睛出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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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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