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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车中缠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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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陆沉看着靠在座椅上闭门养神的沈文砚，他昨天真没睡多久，半夜里还总是被疼醒睡得断断续续的，现在的状态真的肉眼可见的差。
“你终于学会找我了。”
陆沉显得很开心，沈文砚无奈：
“我不想找你，但我还能找谁？”
或许旷世奇才的标配就是孤僻吧，沈文砚和江加良一样，虽然跟所有人都关系不差，但能交付真心的人没有几个。
他不想求人的，可为了孩子，他不能不求人。
骄傲的天之骄子在有了软肋后也会有主动低头的时候，沈文砚只觉得害羞。
红绿灯的时候，陆沉看了报告一眼，沈文砚和陆沉都看不出字迹的差别，大部分学院内作业报告他们都允许打印，但这篇报告的遣词造句，非常没有江加良的风格。
更重要的是，江加良在谈论这篇报告时的神情很怪，他还自己承认了。
“行，我等会儿去好好‘审问他’。”
陆沉发动汽车，沈文砚低头不语，眼眸微微上抬，看着风景从静止到向后快速退去。
半响，他有些没力地提醒陆沉：“对他严厉点，原则问题。”
陆沉有些意外：“这不应该提醒我吧，沈文砚，你才应该对他严厉点。”
“你总觉得学生可以犯错，对，没错，他们就是来犯错、学习、长大的。”
“可允许犯错并不代表要在他们犯错时对他们过于温柔，如果不能严厉地让他们认识到错误的后果，那么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不重视，不吸取教训。”
陆沉以前的话在沈文砚心里或许只是“教学风格”不同碰撞出的玩笑话，但现在，沈文砚确实意识到了过于温和的教育的有害之处，
其实以前陆沉，只是以玩笑的口气说出了事实，只是沈文砚一脸鄙夷，没有当真。
他看不起陆沉的“教学观念”，同样，陆沉也看不起他的。
江加良游戏上瘾这个问题，他说了多少次了，改过不了？
江加良一点没改！甚至越来越过分！
“你说的对。”
沈文砚的声音很轻，还有些虚弱无力。能让理科生承认的东西，只有事实。
车缓缓开进教职工宿舍小区，在车位上停下，陆沉护送沈文砚上楼。
一开门，沈文砚就被厨房玲琅满目的锅碗瓢盆吓了一跳：“在搞生物实验？”
陆沉摇头：“自己做的包子，没有添加剂，对你和孩子都更健康。”
厨房上，面粉撒得到处都是，整个世界像是被染上了白色。
沈文砚并不赞同：“我觉得肺和厨房的安全健康更重要……”
二人在厨房里走走逛逛，直到沈文砚突然想起江加良还在办公室里等陆沉！
“快回去。”
他催陆沉，但陆沉显然并不着急，
他在确定沈文砚的情况后，看见他上床休息，并确定房间温度合适，沈文砚盖好被子，腰上的枕头也在合适位置后，才出门。
办公室内的江加良先开始还在正襟危坐，老师们来来回回，他解释他在等陆老师。
老师们都觉得这孩子脑子坏了陆老师都被停职了今天怎么会来，但江加良一直坚持。
果不其然，昨晚打游戏熬夜了的江加良把自己等睡了。
沈文砚睡了个香甜的午觉，过于劳累的身体很快在疲惫下入睡，对疼痛几乎失去了反应。
他醒来时，外面还是太阳。
见厨房还是乱糟糟的，从没下过厨的天之骄子第一次犯了难。
沈文砚觉得该收拾，但无从下手。
捣鼓半天，也只是一个人吧洒落一桌的面粉倒进了垃圾桶。
陆沉今天本该在家里休息的，沈文砚在等他回来。
看了一眼时间，沈文砚拿起手机：“陆沉。”
“江加良怎么说？”
电话那头传来陆沉低沉愤怒的声音：“这小子，不好说。”
沈文砚本想细问，陆沉却打断：“我觉得你最好过来，当面说清楚，毕竟这涉及到你的竞赛评教。”
“睡了一觉，好些了吗？”
刚起床的沈文砚浑身乏力，只打盹一会儿，怎么可能完全恢复，但他却一口答应：
“等着，马上。”
“需要我来接你吗？”
沈文砚嫌麻烦，陆沉是主任医生又不是他的专职司机。
但电话那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你不用觉得会麻烦到我，沈文砚，还记得我那晚我对你说，请把我当成工具随意使用。”
“我不会觉得麻烦，只要你能给个好评。”
沈文砚接着电话久久不动，良久，他上下嘴唇才微微张了张：“工具……也会累的吧，也会磨损，损坏。”
陆沉坏笑：“所以，你要小心使用我。”
沈文砚思考良久：“那你来接我。”
“这样才对嘛，沈文砚，请放心大胆地使用我。”
陆沉一会儿就来了，他看见沈文砚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好转，
“还去？”
“不是你叫我去的吗！？”
沈文砚哭笑不得。陆沉盯着沈文砚上下扫描了一遍，突然停了车，“下车。”
沈文砚不理解：“你他妈大白天的发什么……你怎么了？”
他突然急刹车意识自己要对陆沉温柔一点，但这个人总是很会惹人生气。
陆沉下车，将沈文砚的车门打开：“你的状态比你的声音差，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
沈文砚刚想开口说陆沉的承诺，却被陆沉抢先：“我答应过你不再弄得自己受伤，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沈老师。”
沈文砚哑口无言，他不解地抬头：
“你改行做司机了？”
“司机确实比医生好使。”
陆沉利落地“赶下”沈文砚，开着车风风火火地出去了，他等江加良上完下午的课，才把江加良接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