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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噩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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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初赛还有两天，王雅文甚至比江加良还先完成了报告。
隔壁学校带来消息，由于同样情况的学校过多，赛事将确定进行更改。
具体内容将在下午发布。
王雅文几乎是跳了起来：“江加良，你看看，我可以参加了。”
江加良选的课题就比王雅文复杂，他还在改：
“别得意，王雅文，到时候赛事改得不是你想要的。你可别哭鼻子。”
王雅文一口咬定：“不可能。赛事只可能这么调。”
可隐隐的，王雅文有些担心：“你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吗？”
江加良立即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担心，现在都还不确定。”
下午，江加良照常在沈文砚办公室赶报告。
沈文砚打开电脑，点击着，他突然皱眉。
江加良下意识地伸手，陆老师告诉他要照顾沈老师的。
沈文砚笑笑：“不用，不是我的事，江加良，这件事，等会儿……”
沈文砚顿了顿，他似乎是在思考：“算了，我来。”
江加良不明所以：“什么事这么严肃？沈老师，跑腿的就交给我来！”
沈文砚按着鼻梁：“你去？我怕她会哭。”
江加良猜到了：“赛事改了？
沈文砚点头：“嗯。”
“不是允许修改人员，而是将陆沉的竞赛调后15天。从此两个竞赛没有人员冲突。”
江加良早有预感：“沈老师，赛事有说为什么吗？”
沈文砚调出文件：“赛事鼓励每所学校选出最好的学生参赛，以增加赛事的竞争性和含金量。”
换句话说，第二名被嫌弃了。
江加良自告奋勇：“沈老师，我可以去说，如果王雅文哭了，我会安慰她的。”
沈文砚并不是担心这个：“江加良，她看见你，可能更伤心。”
他拿笔敲敲江加良面前的报告：“专心写，不会的待会儿问我，我先出去一下。”
沈文砚要起身，江加良立刻紧张地去扶，沈文砚被逗乐了：“陆沉没威胁你吧？怎么这么紧张？”
江加良不好意思：“我没弄好，陆老师会很凶的。而且沈老师你也很辛苦，我也希望我能帮到你。”
沈文砚撑着桌子：“谢谢。”
找到王雅文的时候，小姑娘正在哭，她缩在空教室的一角，泣不成声。
沈文砚走了过去，想安慰她，陆沉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最好回办公室休息，沈文砚。”陆沉轻轻拍拍沈文砚的肚子。
沈文砚扶着腰：“你处理？”
交给陆沉也行。
陆沉望着王雅文，嗯了一声：“你没让江加良来，是因为江加良是第一，怕王雅文触景生情。但沈文砚，你忘记了，你也是第一，你也是老师科长竞赛的第一人选。”
陆沉扶着沈文砚的肩让他缓缓转身：“这种事情，交给有相同经历的我，比较合适。我和王雅文，都是第二，也都是，不选择正颌的天才。”
陆沉轻轻推着沈文砚出门，门被关上：
“我已经让江加良来接你回去。”
沈文砚一转头，才发现站在旁边的江加良，他很局促：“沈老师，你就让我接你回去吧。是陆老师的命令……”
沈文砚真觉得陆沉太过紧张，他根本不敢压江加良，16岁的小孩还在长身体。
他笑笑：“你走我旁边。”
门内，传来断断续续抽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慢慢恢复平静。
沈文砚问江加良：“你对王雅文，什么看法？”
江加良不知道：“没什么看法，比我大，但不如我，很幼稚！永远也超不过我。”
沈文砚走得很慢，他几乎将江加良甩在了身后：“你希望她超过你吗？”
江加良坚定摇头：“不希望，我只希望第一是我的。竞争对手，最好不要存在。”
沈文砚笑了，现在的孩子，似乎跟当时的他和陆沉不一样。
当时的沈文砚，多么喜欢陆沉的存在，他们竞争，又彼此欣赏祝福。
不过沈文砚尊重江加良的想法。
沈文砚现在才发现，不是每一个第一第二，都会诞生那样的情谊。
他慢慢地走着，看着因竞争对手消失，走得轻快的江加良。
江加良显然已经开心得忘了陆沉的命令。
“慢点。”
沈文砚示意江加良，
“你不是说会安慰她吗？”
江加良连忙跑了过来：“当然，因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安慰弱者，我愿意去安慰王雅文，因为我是第一。”
等陆沉回办公室的时候，沈文砚跟他讲了跟江加良的对话。
沈文砚有些担心：
“怎么样了？”
陆沉一笑：“放心。这样的时刻，我经历过很多，我很擅长。”
沈文砚好奇：“你当时对我，就是这样的情感？”
陆沉停下收拾办公桌的手，微微摇头：
“不是，因为我的第一，他对我很好。”
“跟江加良不一样，我的第一，会偷偷回望我，让我知道，这第一，不是天方夜谭，其实触手可得。”
在超越者偷偷回望的时候，挑战者也在望着他。
陆沉从来都没觉得，当沈文砚的第二很憋屈，相反，他很骄傲。
“多幸运啊，沈文砚，你是我的第一。”
陆沉躺在椅子上，和沈文砚相视一笑。
回寝室的王雅文拿起自己才写完却无用武之地的报告，脸上还挂着泪。
她无事可做，不知道该干嘛。
同一时间，在寝室的江加良完成了初赛的终稿。他拿起陆沉课题组的任务，开始赶另一份报告。
他时间很紧，由不得耽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