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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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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渐等了一会，都没有得到答复。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在了前面，“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去吃饭。”
“我愿意。”白默言的声音响起，萧渐顿时定在原地。
他扭过头，与白默言已经隔了一段距离。
白默言与他对视着，一步一步往他面前走去。
“我说，我愿意。你听到了吗？”
萧渐这时候勉强缓过了神，却露了怯，“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当时问的时候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打哑谜，到底什么意思，我有点怕。”
怕我误会了，怕坦白了连朋友都坐不成。
白默言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里的自己，眼里含笑，“我说，我愿意，愿意站在你身边，愿意陪你，愿意配你。”
眼前的白净少年笑起来时，眼睛很亮，萧渐无端想起了电影里面的那个吻，他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沙哑，“那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可以这样说。”白默言点了点头。
“那我亲爱的男朋友，我可以吻你吗？”
“可以。”
萧渐低下头去吻他，在这绵长的吻中，在心跳如擂鼓般的剧烈跳动里，白默言感受到了萧渐的汹涌爱意。
时间不早了，萧渐领着白默言往他常去的烧烤摊走去。
“我刚来的那天晚上，叫你来你也不来，当时我就想，我同桌真高冷，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萧渐把烤好的串递给白默言。
白默言接过来，“我一向如此，不是对你。”
萧渐喝了口可乐，“同桌，你有没有想过试着和别人交往。总是一个人总归是不好的。”
白默言小口抿着饮料，“没必要，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而且现在，我不是还有你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会想班里有些人的做法不对，但其实如果你和他们交好，他们是会维护你的。人们总是热衷于讨论别人，可若是你成了他们的一份子，你就会立于讨论范围之外。”
白默言冷冷地笑了一声，“所以对陌生人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这样的人，我看不上眼，更不稀罕他们的什么庇佑。”
萧渐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白默言是个生活在所有人的理想世界里，谁对他好，他就露出自己柔软的内里，谁三观不正，也会敬而远之。
他不会维持着什么表面关系，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分明得很。这是人们追求的，却也是不被他们所容的。
他们在这套社会规则里出生，在这里面成长，所有人都有着打破桎梏的幻想，可他们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被同化了。
“白默言，如果我没有出现……”
白默言打断他，“可你出现了不是吗？那就没必要去考究基于虚无的假设而产生的后果，那是自找苦吃。”
萧渐笑着叹了口气，“你真的很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我说不过你。”
白默言有些得意，“那说明我的精神内核强大！”
“是是是……我同桌最厉害了，长得好看，成绩好，内心善良，内核强大。”
“呃，倒也没这么好。”
“我感觉我也很厉害。”
“这话我没法反驳，毕竟你相貌极佳，家境殷实，成熟稳重，不对，这只是你的表面。不过你确实很可靠，还有……”
“最重要的那点你没说。”
“什么？”
“当然是白默言同学这么好的一个人成了我的男朋友，我难道不厉害吗？可不是谁都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的。”
“我是该说你能言善道呢？还是油嘴滑舌呢？”
“你应该夸我有自知之明。”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要给你颁个奖吗？”白默言笑个不停。
“奖倒是不必了，我这个人吧，不喜欢这些形式主义。不过给个奖励是可以的。”
白默言忍着笑，“好，那喜欢陈述事实的萧渐同学，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萧渐笑得十分狡黠，至少在白默言眼里是这样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白默言脸有些泛红，他捂着嘴轻咳一声，“什么鬼，没有奖励了。”
萧渐又去抓他的袖子，“你怎么言而无信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白默言直摇头，“我不是君子，”他有想起什么，“而且我只是问你想要什么，没允诺要给你。”
萧渐见阴谋没有得逞，自己也说不过他，也不吭声了，只是抓着白默言的手腕不停地晃，直勾勾地盯着白默言，满脸的委屈。
白默言想抽回手，结果发现萧渐力气大的离谱，挣脱无果，又对上他那委屈巴巴的眼神，“不是，你这表情也太违和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你呢。”
“你欺负我。”
白默言：……
白默言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说，“我给你你想要的奖励，给完就不准……这样了。”
算了，撒娇这个词还是不适合萧渐。
萧渐看着那笑，总感觉和自己先前的表情十分相似，都带了很重的阴谋气息。
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哪能挖坑，于是干脆地点了点头。
白默言往萧渐身边挪了挪，这下轮到萧渐脸红了，“现在就给吗？在外面是不是不太好。”
白默言扬了扬眉，“没事，我不怕尴尬。”
“这不是尴尬……”
话音还没落下，一张纸巾就擦过了他的嘴。
萧渐这才明白过来，气愤地指着白默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
白默言一脸的好整以暇。
萧渐气得捶腿，决定以后话还是要自己说。
两人又吃了一会，两人才慢悠悠地肩并肩往家的方向走。
两人本来还只是正常地散步，可萧渐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他装作不经意地碰上白默言的手背，白默言只顾着走路，没注意他的小动作。
萧渐见白默言没有反应，又不停地去碰，白默言终于注意到他，“怎么了？”
萧渐赶忙摇头，“没怎么，没怎么。”
白默言想到什么，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问，“没怎么，为什么会一直碰到我的手？”
“我那是……不小心。”还在嘴硬。
“那也太不小心了，你的手是自带雷达吗？那么精准，次次碰上。”
萧渐的心思被察觉，哼了一声后，就把手揣进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白默言眼里含笑，把手也放进了萧渐的口袋，与他十指相扣后，带出了口袋。
“也不嫌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