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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Embers of Dow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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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18:23｜灯塔顶层
咸涩的海风掀起波斯地毯的流苏，德斯的银发在暮色中泛着珍珠母光泽。乔林蜷缩在壁炉旁的橡木摇椅里，右手无意识摩挲着椅背雕花——那是他父亲亲手刻下的竖琴纹路。靛蓝色的羊绒毯滑落腰际，露出他消瘦的身体。
壁炉里燃烧的正是德斯上个月废弃的剧本《夜莺之死》，灰烬在空中拼出零散的诗句——那是他反复修改却始终不满意的台词：
```
《Ember Verse》
When shadows claw at freedom's light
We'll carve new paths through darkest night
With quill and chord, with blood and bone
Our silenced voices claim the throne
```
"他们想要的不是禁书..."低烧让乔林的瞳孔蒙上雾气，"而是所有敢用伤口歌唱的人。"他的手按在德斯的剧本上，被焚烧的台词灰烬突然粘附在疤痕表面，形成发光的纹路。
【黄昏的机械室】
乔林俯身调整着老式发电机的齿轮，腰间的工具包随着动作擦过德斯的手背。潮湿的机油味里，他突然听见身后银发男人倒抽冷气——
“别动。”德斯的指尖掠过他后颈，摘下一片闪着金属冷光的监听蜘蛛，“□□的新玩具，能寄生在汗腺里。”
那截脖颈瞬间绷紧。乔林清楚感受到对方呼吸扫过自己脊椎，德斯的银发垂落在他肩头，像一道囚禁危险的月光。当机械蜘蛛被捏碎时，蓝血溅上他锁骨，而德斯的拇指正无意识摩挲那块皮肤，仿佛在确认监听器是否清除彻底。
“你心跳太快了。”德斯的低语带着维修间特有的金属回响。
乔林反手用扳手抵住对方咽喉：“因为你在给敌人当人体测谎仪。”
【暴雨中的瞭望台】
他们在检修探照灯时遭遇雷暴。狂风撕扯着缆绳，乔林脚下一滑，被德斯拽着手腕拉回护栏内。
“你指尖的疤变深了。”德斯突然说。他指的是两年前乔林为取回他被没收的诗集，徒手攀爬□□电网留下的灼伤。
乔林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德斯的指尖划过那道凸起的疤痕：“我当时在囚室里听见警报声，突然希望那电网电压再高些——高到能让我隔着三堵墙感受到你的疼痛。”
雷声炸响的瞬间，乔林放任自己向后仰倒，任由惯性将他们摔进湿透的防水帆布里。德斯的膝盖卡进他双腿之间，而他的手正死死护住对方后脑——这个保护姿势太过熟悉，仿佛无数次在枪口下翻滚的肌肉记忆。
“你漏接了探照灯的保险栓。”乔林喘息着举起右手，掌心是被紧急维修时割破的伤口，血珠滴在德斯苍白的脸上，“现在我们都沾上对方的血了。”
雨水冲刷着相贴的胸膛，那些没说完的话在闪电中烧成灰烬。当艾尔举着雨伞找到他们时，只看见他们在雨幕中保持着既像拥抱又像对峙的诡异姿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