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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共振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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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共振陷阱
低温实验室的蓝光在视网膜上灼出光斑，夏砚扯开黏着皮肤的防护服。玻璃幕墙外，十二个培养舱正在同步释放信息素，监测屏上的共振曲线却始终无法突破临界值。
"又失败了。"助理颤抖着删除第79次实验数据，"明明是按照您和陆先生的信息素配比..."
话音戛然而止。夏砚手中的激光笔突然穿透助理的咽喉，血珠溅在恒温箱的玻璃表面。他冷眼看着伪装成研究员的杀手瘫倒在地，染血的工牌显示着星海集团生物安全部的鹰隼标志。
"出来。"他对着空气开口，指尖银光闪烁。
阴影里传来金属关节转动的声响。轮椅碾过血泊，陆星野苍白的脸从黑暗里浮现。他颈间戴着黑色止咬器，锁链缠绕的手腕连着移动式透析仪，暗红血液正在透明软管里循环。
"父亲说你比手术刀更锋利。"他屈指敲击轮椅扶手的暗格，全息投影立刻显现出夏砚公寓的三维模型，"但把偷来的腺体标本藏在仿生子宫里..."猩红光标锁定卧室墙壁，"是不是太老套了？"
夏砚瞳孔骤缩。三天前他确实从停尸房带走了编号0927的尸体，但整个过程应该避开了所有监控——除非对方在他骨髓里装的纳米追踪器还在运作。
"你监视我？"
"是共鸣。"陆星野掀起病号服，腰间狰狞的缝合伤口正在渗血。当夏砚目光触及那些缝合线时，两人后颈腺体突然同时爆发灼痛。"从你注射伪装剂开始，我的脏器就不断出现排异反应。"他调出医疗记录，脏器衰竭曲线与夏砚使用阻断剂的时间完全重合。
警报声骤然炸响。夏砚刚摸到后腰的脉冲枪，整层楼的电磁防护罩突然过载。培养舱接连爆裂，海量信息素如实体化的毒蛇缠绕上来。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看见陆星野的轮椅弹出六支机械臂，其中一支的激光手术刀正对准自己后颈。
血色月光漫过眼皮时，夏砚听到了十四岁的自己正在尖叫。无影灯刺目的白光里，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举起镊子，夹着血淋淋的腺体凑近观察窗。
"0927号实验体完成初次移植。"陆星野父亲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现在注入'潘多拉'催化剂。"
剧痛从脊椎炸开，夏砚在现实与记忆的夹缝中挣扎。他看到手术刀切开陆星野的后颈，将浸泡在红色晶体中的腺体塞进自己身体。两股信息素在血管里厮杀，监护仪的心跳曲线突然变成规律的几何图形。
"原来如此..."他咳着血沫笑起来，隔着防护玻璃与少年陆星野对视，"我们互为钥匙和锁。"
现实中的疼痛突然变得具体。夏砚睁开眼，发现陆星野正咬着他的肩胛骨，犬齿深深嵌进当年腺体移植的疤痕。透析仪显示他们的血液正在混合，分离机里渐渐析出金色雾状物质——那是"潘多拉"催化剂的活性形态。
"父亲用三千个Omega炼出的怪物..."陆星野舔掉唇角的血，将注射器扎进夏砚锁骨，"现在就在你血管里跳舞。"
夏砚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借着纠缠的姿势读取透析仪数据。当看到血液相溶度达到99%时，他突然拽断输液管扎进陆星野颈动脉。
"那就让怪物更兴奋些。"他贴着Alpha发烫的耳垂呢喃，将混合血液推回两人体内。
整栋大楼开始剧烈震动。培养舱残骸悬浮在空中，破碎的玻璃组成诡异的几何阵列。陆星野的止咬器迸裂，他望着落地窗倒影中两人重叠的身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反复书写的那句话——"共振即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