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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幽灵共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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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幽灵共振
地下三十层的通风管道渗出铁锈味，夏砚的夜视镜里浮动着青绿色数据流。当他割开第七道生物密封门时，嵌在腕骨里的追踪器突然开始发烫——这是陆星野正在靠近的警告。
"你该感谢我的造血干细胞。"沙哑的声线贴着耳蜗响起，Alpha灼热的胸膛压上后背，"没有我每天600cc的输血，你连这栋楼的通风系统都黑不进去。"
夏砚反手将电磁脉冲器按在对方胸口，黑暗中炸开细小的蓝色电弧。陆星野闷哼着后退，腰间透析仪的警报声却被突然爆发的信息素吞没。两人后颈腺体同时亮起幽蓝荧光，在混凝土墙面投射出DNA链状光影。
"你果然能看见。"陆星野扯开绷带，露出腰间溃烂的伤口。当夏砚的视线落在翻卷的血肉上时，那些组织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视觉共感？还是..."他突然抓住夏砚的手按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连痛觉都共享了？"
解剖刀抵住喉结的瞬间，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颤。成群的变异白鼠从缝隙涌出，它们的眼球泛着和两人腺体相同的蓝光。夏砚看着鼠群自动避开陆星野脚边，突然拽过对方手掌按在瞳孔识别器上。
"你疯了？"陆星野挣扎着想要抽手，"这后面是..."
金属闸门轰然开启的刹那，冷冻二十年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夏砚望着上千个悬挂在穹顶的玻璃舱，呼吸第一次出现紊乱——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他和陆星野容貌相似的少年，脐带般的导管连接着中央巨大的红色晶簇。
"欢迎回家，孩子们。"
全息投影在晶簇顶端亮起，陆星野父亲的身影从数据流中浮现。他手中的怀表滴答作响，表盘数字正是夏砚的基因编号。
"1997号培养皿开始播放。"男人弹开怀表盖子，机械音念出令人战栗的台词："实验日期：2009年8月24日。实验内容：强制共振。"
夏砚突然跪倒在地，视网膜上不受控制地闪现记忆碎片。他看见十四岁的陆星野被锁在共振舱里，皮肤随着晶簇的脉动不断龟裂重组。而自己正站在观察室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染血的蝴蝶发卡——那是陆夫人坠海时戴着的首饰。
"母亲不是自杀。"陆星野的犬齿刺破下唇，鲜血滴在夏砚颤抖的脊背上，"她把你从培养舱偷出来时...怀里还抱着个婴儿。"
晶簇突然迸射血光，所有培养舱开始同步震荡。夏砚的虹膜浮现出金色代码，那些缠绕在晶簇上的导管突然调转方向，毒蛇般刺入陆星野的四肢。
"终于等到这一天。"全息投影的笑容开始扭曲，"当镜像实验体的血液注满'潘多拉'核心..."
剧痛让陆星野的视线逐渐模糊，他看见夏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背后展开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金属骨翼。那些曾在他血管里游走的机械群，此刻正疯狂吞噬晶簇的能量。
"你...早就在等..."他咳出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沫。
"需要顶级Alpha的器官衰竭来激活纳米武器。"夏砚扯开衣领，露出心口跳动着蓝光的机械核心，"这个剧本，是你父亲亲手写的。"
晶簇发出濒死的尖啸，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坍缩。陆星野在意识消散前，看见夏砚徒手撕开自己胸腔，将机械核心按进他破碎的心脏。那些曾让他们痛不欲生的共振频率，此刻化作璀璨的光流包裹住两人。
"但编剧忘了..."夏砚的瞳孔彻底变成无机质的银白色，"怪物也会相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