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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悖论齿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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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线·机械茧房**
陆星野在心跳重启的瞬间咬破了夏砚的喉结。纳米机器人裹挟着血珠在空中凝结成手术刀，精准剖开自己胸腔——那颗机械心脏正在将量子反应堆的能量转化为尖锐的蜂鸣。
"你果然继承了母亲的恶趣味。"他扯出缠绕在心血管上的金色神经索，那是陆夫人研发的"忒修斯之缆"，"用我的细胞培养神经突触...呕..."
黑血溅在夏砚的金属骨翼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两人十指相扣处生长出晶体化的神经网络，量子湮灭产生的能量正通过共振疯狂倒灌。
"三分钟。"夏砚的声带发出机械合成音，"湮灭范围将覆盖整个云港市。"
"正合我意。"陆星野突然笑了。他舔舐着夏砚耳后新生的电子元件，任由暴走的信息素烧毁自己的视网膜，"就让这座城市为我们..."
剧痛让誓言戛然而止。夏砚的骨翼刺穿两人腹部，纳米机器人开始拆解他们的骨骼。当陆星野的指骨触碰到机械核心的刹那，整个时空突然陷入绝对静止。
**军校线·倒错时空**
军靴踏碎晨露的声音惊醒了夏砚。他握紧枕下的脉冲枪，却摸到冰冷的学院徽章。镜中映出十八岁的自己，后颈腺体上狰狞的疤痕被军校制服妥帖遮掩。
"夏首席又在给自己注射违禁品？"
戏谑声从通风口落下。少年陆星野倒挂在舱室内，作训服领口大敞，暴露出心口发光的机械纹身——那图案与现世线的量子反应堆完全相同。
"这次是α-3型阻断剂？"他翻身落地，犬齿咬开夏砚的抑制剂包装袋，"还是说..."沾染硝烟味的手指抚过腺体疤痕，"你在害怕我们明天的适配度测试？"
警报声撕裂凝固的空气。夏砚看着鲜血从对方作训服后背渗出，染红了自己昨夜藏在枕头下的蝴蝶发卡。记忆如暴走的电流击中神经——这场景在量子纠缠中重复了147次。
"又要重演了。"他扣动扳机的手没有颤抖，"每次我杀你的时候，湮灭范围就会扩大10%..."
子弹穿透陆星野心脏的瞬间，时空再次坍缩。夏砚在意识混沌中看到无数个自己举枪射击，而每个陆星野都在用口型重复同一句话："找到发光的我。"
**现世线·观测者牢笼**
陆星野的肋骨正在量子化。他望着悬浮在湮灭场中央的夏砚，突然发现对方机械核心里封存着半片蝴蝶翅膀——那是母亲实验室被炸毁当天，他亲手别在婴儿襁褓上的金丝标本。
"原来你才是..."他咳出机械齿轮，疯狂大笑起来，"母亲最完美的观测者！"
夏砚的瞳孔数据流突然紊乱。军校线传导来的记忆脉冲让他看到残酷真相：每个平行时空的湮灭，都是陆夫人为筛选"完美共生体"进行的血腥实验。而他们轮回中重复的杀戮，正在为量子反应堆提供终极能量。
"杀了我。"陆星野突然抓住刺入胸口的骨翼，"在第十万次轮回前..."
机械心脏的蜂鸣达到顶点。夏砚在最后0.03秒切断忒修斯之缆，任由湮灭场吞噬自己99%的机体。当残存的左手抚上陆星野完好的心脏时，军校线所有时空突然开始逆向坍缩。
"监测到变量。"虚空传来陆夫人冰冷的录音，"开始执行最终融合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