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番外：暗涌刻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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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温箱液晶屏在皮肤上投下幽蓝网格，夏砚后仰时撞碎了培养皿支架。玻璃碎片悬浮在纳米机器人形成的缓冲场里，折射出陆星野虹膜里游走的金色数据流。
"第三次阻断剂代谢实验..."他屈膝抵住对方腰腹间的透析仪接口，"需要采集Alpha信息素峰值样本。"指尖划过自己锁骨下的静脉留置针，"建议你配合。"
陆星野腕间的神经拘束器发出过载警报。当他扯开夏砚的防护服腰带时，人造皮肤下浮现的机械纹路突然暴走，化作电子触须缠上手腕动脉。
"这就是你说的配合？"他故意让犬齿擦过Omega红肿的腺体，满意地感受着纳米机器人的震颤，"还是说..."膝盖顶开对方夹紧的双腿，"你的普罗米修斯系统在索要报酬？"
生物监测屏突然闪烁红光。夏砚看着自己血液中的阻断剂浓度从92%暴跌至47%，而陆星野的失控指数正以相同斜率飙升。当Alpha的掌心贴上后腰的机械核心时，那些蛰伏在骨髓里的纳米群突然苏醒，顺着汗腺攀爬成细小的数据锁链。
"警告...神经突触..."机械音被撞碎在震荡的解剖台上。夏砚的视网膜弹出数十个数据窗口，每个都显示着陆星野不同角度的生命体征——这是普罗米修斯系统在强制进行深度扫描。
"找到你了。"陆星野突然咬住他肩胛骨下的旧伤疤，那是腺体移植手术留下的缝合痕迹。暗红血液顺着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导管逆流，在两人之间形成诡异的双螺旋结构。
离心机发出尖锐嗡鸣，夏砚在眩晕中看到培养舱里的克隆体同时睁眼。当陆星野的指尖插入他后颈的信息素端口，那些苍白的手臂突然开始同步痉挛——这是跨维度的量子纠缠现象。
"放开..."抑制剂空瓶滚进通风口，夏砚的挣扎被透析仪突然爆发的抽吸力瓦解。陆星野腰间的血色晶簇正在生长，与机械核心的脉冲形成共振频率，将警报声扭曲成断续的呻吟。
"认知干扰...开始..."夏砚的瞳孔蒙上数据迷雾，他看见十八岁的陆星野正在军校淋浴间朝他伸手。现实与幻象重叠的刹那，量子反应堆的轰鸣吞没了所有理性。
当湮灭场的蓝光吞没实验室时，他们交握的掌心里开出一朵机械玫瑰。监测屏上跳动着鲜红的警告：「信息素共鸣度突破阈值——开始执行最终融合协议。」通风系统的蜂鸣频率与心跳共振时，夏砚在解剖台边缘摸到断裂的束缚带。纳米机器人正在他视网膜上投射警告：陆星野血液中的银离子浓度已达到神经麻醉临界点。
"你给自己注射了δ型催化剂。"他屈指弹开Alpha钳制下颌的机械臂，防护服裂口处露出腰间的药剂注射痕，"诱导Omega信息素逆流..."突然被按在离心机玻璃罩上的钝响截断话语，"...只会加速器官晶化。"
陆星野膝盖卡进他□□的操作台缝隙，沾着培养液的手套抚过后颈抑制贴。那些蛰伏在腺体中的纳米群突然暴走，将生物电流转化为细碎的痛吟。
"上周你切开我胸腔时..."透析管缠上夏砚脚踝，将两人血液泵入同一循环系统，"可没在意过催化反应。"
全息监控屏突然闪烁，夏砚在数据流间隙瞥见自己的克隆体正从培养舱爬出。当陆星野的犬齿刺入机械核心外壳的刹那，那些克隆体突然同步捂住后颈——这是量子纠缠引发的连锁痛觉。
"住手..."抑制剂空瓶滚进通风管道，夏砚的挣扎被腰侧突然亮起的基因锁打断。陆星野指尖弹出的激光刃正抵着他小腹的机械纹路，那是普罗米修斯系统的总控开关。
"母亲给你装的保险装置？"陆星野舔掉他锁骨上渗出的金色润滑剂，那是纳米机器人过量分泌的缓冲液，"还是说..."激光刃挑开防护服纽扣，"这是你偷走我心脏时预留的退路？"
恒温箱突然爆裂，异化的信息素如实质缠绕两人。夏砚看着自己血液在导管中逆流进陆星野心脏，监测屏上的共生指数突破红色警戒。当克隆体们开始集体呕出机械元件时，他猛地拽过透析管扎进Alpha颈动脉。
"好好感受..."他喘息着启动自毁程序，"...被自己血液蚕食的滋味。"
陆星野瞳孔中的数据流突然静止。在意识消散前的0.03秒，他看见夏砚背后的金属骨翼温柔环住自己颤抖的脊背——这是普罗米修斯系统第一次违反核心指令。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番外：暗涌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