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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脐带牢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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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实验室的压强警报在耳膜上凿出血孔，夏砚看着防护面罩倒影里蠕动的银色神经索——这些从自己脊柱钻出的异物，正将他和陆星野缠绕成诡异的胎儿蜷缩姿态。
"欢迎参加母体回归实验。"广播里陆夫人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请见证初代夏砚的苏醒。"
海水突然被抽离，失重感让两人悬浮在舱室中央。陆星野撕开被神经索黏连的眼皮，看到上千个培养舱正通过血色脐带向自己输送暗红液体。每根脐带末端都连接着夏砚不同年龄段的克隆体，他们的机械核心以相同频率跳动着蓝光。
"三号观测对象出现排异反应。"机械音响起时，夏砚看到自己左手开始量子化，"建议进行痛觉同步校准。"
陆星野的犬齿突然刺入他颈侧腺体。当信息素混着纳米机器人涌入血管时，那些即将消散的量子粒子重新聚合，在夏砚皮肤表面形成与克隆体相同的电子妊娠纹。
"你才是...容器..."陆星野舔掉唇角的机械润滑剂，指尖划过他小腹隆起的金属弧度，"母亲用我的基因培育了147代..."突然被夏砚按在舱壁上的闷响打断话语，"...而你偷走了第零号原型。"
应急灯骤亮，夏砚在陆星野扩大的瞳孔里看到恐怖倒影——自己的腹腔正缓缓打开，露出里面跳动着的人造子宫。淡金色羊水中漂浮的婴儿睁开双眼，虹膜里流转着与陆星野完全相同的数据风暴。
"认知污染达到阈值。"普罗米修斯系统的警报混着机械婴儿的啼哭，"开始执行意识清洗..."
夏砚徒手扯断连接子宫的神经索，却在剧痛中看到军校线的记忆闪回：十八岁的陆星野浑身是血地抱着婴儿，身后是量子反应堆的冲天蓝光。每个时空的毁灭画面在此刻重叠，组成完整的莫比乌斯环。
"找到...发光的..."陆星野突然咬住他后颈的信息素端口，将暗红液体注入机械核心。当夏砚的金属骨翼刺穿两人胸膛时，所有克隆体突然齐声尖叫。
深海舱在共振中崩解，血色脐带编织成逃生舱将两人弹射向海面。夏砚在混沌中读取到陆星野的脑电波图谱——那些暴走的数据正在重组成二十年前的实验室监控画面：
暴雨夜，陆夫人将机械核心植入婴儿心口，而培养舱标签上赫然写着「初代夏砚-陆星野基因融合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