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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09章 ...

  •   沈微澜也已经适应了护卫的身份,李清凭去哪里都带着他,见得人多了,反而少了些刻板,多了些笑容。

      他走到门前,推门进入清风轩时,李清凭正将一支香燃上,那香气清新浓郁,闻起来有点像栀子香。

      “殿下,画取来了。”沈微澜将画递上。

      李清凭并不接,反而吩咐,“你把它打开看看。”

      沈微澜一愣,好像并不太懂李清凭的用意,只好服从的打开画,一眼看去,上面赤裸裸的画着两个交缠的人,沈微澜目露惊慌,接着别开了目光,脸上腾得通红一片。

      沈微澜从未想过,李清凭让他取的竟然是一幅春宫图。

      李清凭故意问他:“怎么,不好看?”

      沈微澜磕磕巴巴道:“殿下…这…我……”

      李清凭看着沈微澜尴尬别扭的样子,心花怒放道:“你这害羞的模样,真讨人喜欢。”

      沈微澜将画轴一点一点卷上,卷到一半,突然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了上来,手脚一软,差点跌在地上,幸而一把扶住了书案。

      “没劲了?”李清凭饶有兴趣地看他。

      沈微澜感觉自己像踩在天边的云彩里,一下便跌在地上,他想爬起来,一点力也用不上,反而倒了下去,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沈微澜慢吞吞抬起眼,看向李清凭:“殿下……是你……”

      他的呼吸无端粗重起来。

      “我筹谋这一日,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李清凭蹲在沈微澜身边,一根食指缓缓滑过沈微澜的脖子,在那滚动的喉珠上轻轻抚动,“原本,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可你屡次违逆犯上,让我起了不小的兴致,玩一玩嘛,玩什么不是玩。”

      沈微澜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那微凉的指尖像冰冷的匕首,正伺机斩碎他的一切。

      他如烂泥一样,别说抬起手臂,便是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清醒着等待着凌迟。

      李清凭看他眼角渐渐有了红晕,便知时机成了,伸手将人抱起,拂开隔间珠帘,走进去慢慢放在榻上,他俯身看进沈微澜的眼里,那里有恐怖的阴影缓缓扩开。

      “不要…不要这样……”沈微澜嘴唇微动,想挣扎,却动不得半分,他额头上一片细密的汗珠,浑身汗湿,潮湿的衣裳贴着皮肤。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送紫草膏,熊脂膏,今天我就要好好检查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用。”

      李清凭在他挺直的脖子间嗅了嗅,轻轻落下细密的吻,他的脖子很漂亮,滚动的喉珠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李清凭也确实这么做了,顿时一股邪火涌了上来,李清凭邪邪一笑:“有意思”。

      沈微澜浑身一震,又听见李清凭边吻边恶魔般低语:“方才那幅图你看见了吧,你只会比图里的人更甚。”

      沈微澜惊恐地睁大眼睛,牙齿直颤。

      李清凭不再撩拨他,撕下他剩余的衣裳,细细打量,他皮肤很白,身上有很多细长的伤痕,但那些伤痕伤口平滑,不仅没有狰狞的感觉,倒别有意味。

      李清凭的手在他身上抚摸着,抚过那些伤痕时,忍不住低头狠狠咬了上去。

      ……

      齐良跪在门口,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他听见李清凭在用露骨的艳语调戏沈微澜,他听见沈微澜痛苦地哀嚎,甚至他听到了令人脸红的交缠声。

      可他却觉得浑身冷透了,脸上麻木无觉,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有沈微澜的喘息声,李清凭的低语声互相交织,放大在脑海里。

      他还是低估了李清凭对沈微澜的占有欲,可又是他亲手把他送进了虎口,心中不忍,又有些愧疚,一时间,不觉落下泪来:“沈微澜,我对不起你……”

      从清早到午后,整整半日,再无别的声音,到了最后,那喊声都哑了,哑着哑着,便安静了。

      李清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索取多少次,反正人是晕过去了,赤条条的修长的一个人,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青痕紫痕交织一片。

      沈微澜的头发凌乱的已经不成样子,脸上是哭过的样子,嘴唇也已红肿不堪。

      本是高大英俊,潇洒不凡的男人,此刻却显得弱小无助。

      李清凭好心的帮他拢了拢手脚,将人翻了过来,好好摆正,这样靠近了细看,李清凭发现,沈微澜竟意外的耐看。

      李清凭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就看见跪在地上早已麻木了的齐良:“你在正好,进去吧,给你的沈大哥好好清理清理。”

      齐良嘴唇直抖,张了张嘴,好久才发出声来:“…是。”

      整个清风轩充斥着浓浓的膻腥气,那是□□交融后留下的气息,浓郁的让人晕头转向,面红耳赤。

      隔间门上的珠帘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帘子后面,是散乱皱巴的衣裳,在乱糟糟的榻上,一道人影盖在半边小被里。

      齐良腿上灌了铅,怎么也拔不动腿,眼睛通红,泪水拦也拦不住的往下落,心里阵阵发紧:这个六殿下,当真禽兽不如!

      李清凭换了衣裳回来时,齐良正从里面出来,他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李清凭笑了一下:“齐良,你哭什么?”

      齐良咬着牙齿不作声。

      李清凭今日终于把沈微澜吃干抹净,心情格外好,对齐良也格外宽厚些,让他退下后,他自己进了清风轩。

      珠帘后的人已经收拾妥帖,只是昏沉的身体时不时便会惊觉的颤一下,皱着眉,时而发出一声闷哼,时而小泣几声,时而呓语似的不断嘟囔着什么。

      李清凭听不真切,拂开珠帘,坐在榻边,他看着沈微澜的脸,潮红退却后只剩惨白,连唇色都淡了,他俯下身,仔细听着,听了许久,才听出那呓语也不过两字:“好疼”。

      李清凭一时不是滋味,伸手轻轻拍打沈微澜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

      清风轩的房门被推开,齐良站在门口禀道:“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李清凭起身拉过榻旁的一页竹兰屏风挡在榻前面,起身走出来时,正碰上李清岳迈进清风轩。

      “咦?这什么味。”李清岳掩着口鼻停了一下,四下一扫,便见珠帘后面,遮着一页屏风,他看向李清凭:“大白天…你……”

      李清凭尴尬地摸摸鼻子,拉着李清岳坐去书房里:“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怎么想起上我这儿来了?”

      李清岳剜了李清凭一眼,并没有继续追究,少年人年轻气盛,再正常不过,生理需求罢了,也不能让他禁欲当了和尚。

      “昨日,父王与我说起墨衣卫,”李清岳若有所思,仔细斟酌了一下,“以地羊为首的墨衣卫潜伏在上若城,而以霍雀为首的墨衣卫则交给了我。”

      “墨衣卫的统领?”李清凭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迟疑道,“地羊、霍雀,他们都是墨衣卫统领?一山不容二虎,墨衣卫怎会有两位统领?”

      “以往墨衣卫,都是新君驯服统领,便可统御墨衣卫,不过,此次不同,以地羊为首的墨衣卫经过络山一役,死伤无数,只剩了寥寥数人,父王又以霍雀为首,驯养了部分墨衣卫,现如今都在我麾下效力。”李清岳眸光闪动,“你可听过地羊威名,据说武功奇绝,即便是在惨绝人寰的络山一战中,亦不曾殒命,父王也曾夸赞他有玉树临风之态,登峰造极之功。”

      李清凭自然听过地羊统领的威名,只不过络山一战,地羊虽侥幸保住性命,但身受重伤,直到今日,时间已去八年,地羊威名早不复当年,至于踪迹,除了他父王,恐怕无人知晓。

      李清岳既然今日特意登门提及此事,必有缘故,只是一想到沈微澜,被驯化得如傀儡一样的墨衣卫,李清凭便有些嫌弃:“哥哥怎么忽然对这人如此感兴趣?”

      李清岳道:“父王说,地羊虽有大才,亦是大害,我忧心地羊会混入你我身侧,恐有不利。”

      墨衣卫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是同属墨衣卫,他们也互不相识,只是听令行事而已。

      李清凭立刻便明白了李清岳的意思:“只是,父王既然不信他,为何不杀他?”

      “父王想杀他,又惜他一身出神入化的杀人技,也想过找个错处将他敲打敲打,只不过,此人心思缜密,不曾踏错半步,父王这才不得不留到今日。”李清岳对这不着调的弟弟分外看重,“不过,父王暗中拔了他的羽翼,已与废人无异,但哥哥还是要提醒你,免得遭了算计。”

      李清凭并不放在心上:“父王向来心狠手辣,他既然出手将地羊弄成了废人,想必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墨衣卫是君王手中的一把刀,为了控制这把刀,亦让每一个墨衣卫心甘情愿服食了毒药—牵丝,每三月需服一次解药,若不服用,必死无疑。

      有此约束,就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任他武功再高强,恐怕也只有屈服的份。

      李清岳性子谨慎,即使有此把柄,亦要上府来苦口婆心地嘱咐几遍,末了道:“你要小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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