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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许知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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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六点。
天阴阴的，无风，空气里满是潮湿与闷热，小萌“啪嗒啪嗒”跑到巷口迎接南榆。
南榆蹲下身子摸摸她鼓鼓的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把特意去商店买的粉色小仙马递过去，是店长推荐的，说现在的小女孩都喜欢。
看到小萌露出的笑，南榆心里一软，轻声询问：“妈妈也在家里吗？”
小萌抱着小仙马瘪了瘪嘴，摇摇头：“妈妈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妈妈只是有点忙，像小榆哥哥的妈妈一样。”
南榆垂下眼睫，摸摸小女孩的头，和她一起走进去。
一开门和许知言撞了个满怀，鼻子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还可以闻到他身上饭菜的香味。
“刚进门就这么热情吗？”南榆头抵在他胸膛上，闷闷地笑。
许知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身上还穿着带着白色印字的黑色围裙，怕身上的油烟味熏到他，克制地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微微退后。
像位脸上永远带着笑的邻家大哥哥，摸摸他的头：“刚好想出去接你。”
“哥哥只是太想小榆哥哥了。”
小萌用小仙马挡住自己的脸，假装是它在说话。
“小萌！”被亲妹妹拆台，许知言脸上有点挂不住。
“噗嗤。”南榆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朝他歪了歪头，随后替他解围：“难道小萌不想小榆哥哥吗？”
南榆刻意皱起眉，一副受伤的样子。
“才不是，小萌也很想小榆哥哥，比哥哥还想！”
“好了，先回卧室玩吧，哥哥有话要和小榆哥哥说。”
小萌依依不舍地和南榆告别，一步三回头。
南榆无奈摇头，不是待会儿就可以见了？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还是个小戏精。
他被许知言带着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放着准备好的冰镇橘子汽水，一切都被准备得妥帖周到。
“最近过得怎么样？”
身侧的沙发下陷，连带着南榆的身体都有些倾斜。
“挺好的？”
那天下午被江汜提醒注意安全以后，他一直留心注意，偶尔和阮天乐一起放学，没什么异常。
“你呢？”
话说口才察觉并不妥当，但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南榆望着老旧些许开裂的地板，不太敢去看他。
“也挺好的。”
许知言有些心不在焉，看向沙发上他用毯子掩盖的地方，那里破到露出了里面的海绵，他恍然记起这是个别人不要的旧沙发。
南榆觉得气氛怪怪的，明明当时在教室里还好好的。
伸手想去够桌上的橘子汽水，没拿稳，汽水洒出来一点，把他的白衬衫打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冰凉的触感激得他身体一颤，依稀可见白皙的胸膛，以及被激得立起的粉色凸起。
南榆下意识向许知言寻求帮助，手还尴尬地举着还在冒着泡泡的汽水。
“怎么这么不小心？”
“都立起来了……”
许知言垂着眼凑过去，声音低沉暗哑，听起来简直让人耳朵怀孕。
他干脆利落地解开了南榆系到最上面的扣子，声音冷淡开口问他：“为什么扣子总是系到最上面？不勒吗？”
边问边抬手触碰他脖颈处那一圈浅淡的红痕：“看，都留痕迹了。”
“知言哥……”
好奇怪……
耳边好像还回荡着那些带着情//色意味的话语，南榆的脸红了，红得像天边的晚霞，一旦皮肤太白的脸红起来就会带上一丝桃//色味道，让人想起那些情//色电影里皮肤白皙的主人公。
“嗯，哥在这里。”
许知言好像终于被那声“知言哥”唤回了一点，把他带到自己卧室，给他找可以穿的衣服。
“还要穿衬衫吗？”
“都可以……”
南榆坐在他的床边有些坐立不安，许知言的卧室还是老样子，房间被收拾得没有一丝灰尘，被子铺在床上一点褶皱都没有，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许知言家借宿过，他们睡一个房间。当时爸爸妈妈还没分开，感情很好。他问许知言，说他是不是有洁癖，许知言笑着摸摸他的头说，是他的话没关系，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半床被睡得乱七八糟，另一半像没睡过一样。
事后他想帮他整理，被许知言制止，他说，没关系，很可爱。于是那床被子成为这个井井有条房间里唯一失序的地方。
“还是衬衫吧。”
许知言背对着他，用一句话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他的心跳有些快，用手扇了扇风。
“可能有点大。”
他抱着衣服转过身，看到南榆坨红的脸，以及拘谨的坐姿。
两人的视线隔着镜片堪堪擦过，当对视双方有一方的眼神躲避，那这次对视就显得不那么清白。
许知言把衬衫递给他，南榆伸手接过，指尖相触留下如同过电般的酥麻。
“明天有事吗？今晚要不要留下来？虽然天气还热，但衣服可能要到明天才干。”
“好，我睡沙发。”
南榆抢先提出要求，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就回去。
许知言好像早料到他会这样说，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临走前许知言突然靠近南榆，他下意识想向后退，结果倒在床上，黑色的发丝和黑色的被子融为一体，白皙莹润的肌肤向像散落在漆黑沙滩上的珍珠，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纯洁。
南榆只能看到因老旧泛黄的吊顶，周围都是许知言身上的味道，一种说不出来的接近成熟男性的味道，不难闻，但是让人本能地想退缩。
许知言只是把湿巾递给他，笑声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闷闷的带着一丝他特有的沙哑和低沉。
直到门应声关闭，南榆才终于如释重负，瘫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
换完衣服出来，南榆把过长的袖子挽上去，过长的衣摆塞进裤子里，这次扣子他特意留了两粒没系，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看起来倒也挺像那么一回事，因为他太瘦了，反而有一种颓唐艺术家的感觉。
换好衣服出来，只有小萌在客厅，南榆舒了一口气，开始陪她玩游戏。
这间屋子的隔音不太好，许知言在厨房可以轻易听到客厅传来的玩乐声，他难得有些分神，切菜的动作一顿，划伤了手指。
“小萌，别打扰哥哥做饭…”
随着推拉门的声音响起，南榆把眼睛从小萌身上收回，抬起头，看到许知言近乎冷漠地看着正在滴血的手指。
他立刻捂住小萌的眼睛，轻声诱哄道：“乖，哥哥只是划到手指了，交给小榆哥哥好吗？”
半推着把小萌送出去，南榆合上推拉门，来到许知言面前，僵着脸帮他冲洗伤口。
“只是一点小伤口。”
许知言的声音好像恢复了刚刚在门口迎接他的那个样子，南榆都有些搞不清，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他没应声，等冲洗得差不多了，才出声：“有碘伏和创口贴吗？”
看到许知言摇头，南榆一脸不相信，好像猜到了原因，像过去一样把他的手指含到嘴里，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唾液消毒是不科学的……”
尝到了些许铁锈味，南榆皱了皱眉，吐出手指，看见上面晶亮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问他：“创口贴放哪了？”
许知言这才指了指客厅的方向。
“早说不就好了？”南榆抱怨着转过身。
推拉门打开又被合上，门是塑料的，上面印着俗气的印花，在一片寂静中，许知言含上了刚刚南榆含过的地方。
色死了……
许知言回想着刚刚被南榆舔过的感觉，把手指当成南榆的嘴唇，闭上眼睛肆意□□欺负，直到尝到了血腥味。
南榆拿着创口贴回来，小心地给他贴上，有些担忧道：“要不还是我来做吧…你的手不能沾水…”
许知言笑得亦如刚才，摇摇头，温柔地摸着他的头：“没关系，菜已经切好了。”
“可是……”
“小榆。”
“好啦，我知道了，你小心点哦。”
南榆迟疑地走出去，在门合上前深深看了他一眼，望见他像山一样沉默的背影。
他的心里有些不安，想起刚刚说的要给小萌拿牛奶，于是走向餐桌旁的冰箱，冰箱里的食材摆得整齐，一看就出自某位之手。
余光中，一个瓶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果味鸡尾酒……
南榆心里有些躁动，都说酒后吐真言，如果把许知言灌醉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他今天反常的原因？许知言喝醉后又是什么样的呢？南榆不禁有些思维发散。
顿了顿，南榆拿走了旁边的草莓牛奶，顺便拿了一瓶一看就是给自己准备的橘子汽水，他需要冰镇汽水给自己冷静一下。
饭很快就做好了，在南榆的强烈要求下，由他来端菜。
许知言的手艺绝对是可以媲美五星级大厨的水平，虽然他没尝过五星级大厨做的菜，但不妨碍南榆给出极高评价。
看着眼前色相味俱全的菜，南榆咽了咽口水，脚步轻快地想尽快把它们端出去。
许知言环抱着手臂，靠在一边，垂眸看他，目光暗沉。
贴到他耳边轻声低语：“小榆喝过酒吗？想不想尝尝？”
太过暧昧的距离，让南榆不禁想揉耳朵，他的睫毛微颤，像只振翅欲飞的蝶。
“好……”
南榆听到自己有些艰涩的声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