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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祭坛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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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15，废弃圣玛利亚教堂
彩绘玻璃的裂痕如蛛网蔓延，月光穿过玫瑰窗，在祭坛铺就的红毯上投下血色光斑。叶隼的战术手电筒扫过木质地板，停在中央的螺旋凹槽——边缘残留的人体组织碎屑，在紫外线灯下发着荧光。
“锯痕是72小时内形成的，”他用匕首撬开暗格，腐臭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和林巧巧的死亡时间吻合。”
水晶圣杯躺在丝绒垫上，林巧巧的心脏悬浮在透明液体中，主动脉被金线缝成螺旋状，末端拴着她的订婚戒指。钻石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虹光，恰好笼罩住心室壁上的凝血字——「To 01」。
陆云的呼吸骤然停滞。八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冷冻库的金属台上，绑匪曾举着同样的圣杯，说“陆少爷的心脏，会是最完美的展品”。他的手指无意识抚过右侧肋骨下方的疤痕，那里的皮肤至今仍对疼痛异常敏感。
“和我当年的展示方式一模一样，”他低声说，“包括金线的缝合角度——37度，心脏自然收缩的最佳角度。”
叶隼的瞳孔骤缩。他注意到陆云的右手在发抖，那是当年被束缚导致的神经损伤后遗症。
上午10:00，刑侦大队会议室
3D建模图上，七处抛尸点连成完美的螺旋图案，圆心直指圣玛利亚教堂。陆云的激光笔在“北极星”位置点了点：“这里对应的，是心脏标本的位置。每个抛尸点都对应星图中的‘祭品星’，而林巧巧的生日，正是该星座的守护日。”
“戒指内圈的‘To 01’，”林小曼放大投影，“和八年前陆氏夫妇车祸现场的碎钻耳钉编号一致。”她调出旧案照片，“当时现场遗留的耳钉内侧，刻着相同的数字。”
叶隼突然起身，扯开陆云的白大褂领口，露出右侧肋骨下方的螺旋疤痕：“八年前的绑架案，凶手在他身上留下这个标记，而现在的凶手，在复制当年的仪式。”
会议室鸦雀无声。陆云扣好纽扣，声音冷静：“当年的绑匪已死在监狱，现在的凶手，是仪式的继承者。”
下午4:20，法医中心解剖台
陆云的解剖刀在心脏标本表面划出细痕，心室后壁的微型针孔暴露无遗：“肾上腺素注射点，”他举起显微照片，“凶手在她活着时注射，让心脏保持剧烈收缩状态——就像在欣赏一场活体表演。”
解剖刀突然从手中滑落，陆云的右手不受控地痉挛。叶隼迅速接住刀柄，触到对方手腕内侧的温度异常：“够了，今天到此为止。”
陆云却抓起尸检报告：“看这些切口，全部是左撇子习惯，”他的指尖划过照片，“但张明是右利手，他在伪装。凶手有个左利手同伙，甚至可能参与过当年的绑架案。”
叶隼按住他发颤的手：“先休息。当年处理你父母车祸的某位警官，曾在陆氏实验室出现过三次，时间都在专利泄露前。”
傍晚7:00，警局天台
晚霞将陆云的侧脸染成血色，他靠在栏杆上抽烟，左手掌心的纱布又渗出血迹。叶隼的脚步声响起，皮带扣的轻响让他浑身紧绷。
“我警告过你什么？”叶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压抑的怒火，“再伤害自己，就按高中的规矩办。”
陆云被猛地按在水泥围栏上，烟头坠落二十层楼。叶隼的皮带第一下落在大腿根部，第二下重叠在旧掐痕上，第三下抽在完好的皮肤上，留下鲜明的红痕。
“叶隼！”陆云喘息着抓住栏杆，痛感却让他异常清醒，“凶手知道我的所有细节，包括这个疤痕——”他指腹划过腰侧的螺旋，“就像当年的绑匪。”
叶隼的手掌覆在疤痕上，声音低沉：“当年有个神秘人频繁出入殡仪馆冷冻库，调阅过陆氏夫妇的尸检报告。”他顿了顿，“档案编号被涂黑了，但日期和你被绑架的时间重合。”
深夜11:00，证物室
叶隼盯着张明的审讯录像，凶手在提到“收藏品”时，右手无意识地蜷曲——典型的左撇子伪装姿势。他调出殡仪馆监控，发现案发当晚有个戴渔夫帽的男人出入，手腕内侧有模糊的标记。
＂左撇子，身高185cm，”他拨通陆云的电话，“和八年前冷冻库的监控录像，步态完全一致。”
陆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父亲的实验室日志里，‘Q’代表某种仪式，而教堂圣杯内侧的刻字，正是这个符号。”他顿了顿，“叶隼，还记得程局的袖扣吗？云纹图案，和螺旋图腾同源。”
窗外，暴雨冲刷着圣玛利亚教堂的尖顶。在某个匿名IP地址的暗网论坛，新帖正在倒计时：「01号祭品唤醒成功，启动终极仪式——回收完美模板。」配图是陆云靠在叶隼肩头的模糊身影，背景里，戴渔夫帽的男人正转动着一枚刻有“Q”字的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