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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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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国庆，大一正式开课，日子一下子忙了起来。
赵寒生每天往返于各个教学楼之间，周一到周五的课安排得满满当当，宋昱也开了新课题，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里，两个人再见面已经是11月中。
宋昱约了赵寒生在校园外步行街碰面，赵寒生如约而至，远远就看见宋昱抱着一个等身娃娃一脸生无可恋地迎接来来往往的人的注视，心里学祥林嫂一样叨叨地怨恨张自力，“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张自力纵横情场手到擒来，却忘了他靠的是非凡的钞能力……”
赵寒生绕着他转一圈，指着等身娃娃，想问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
宋昱像看到救星一样把娃娃塞给赵寒生，“张晓雅送的，祝你生日快乐。”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他错问了张自力，盲目地由张自力替他给赵寒生准备生日的惊喜，结果只有惊没有喜。
给张自力打电话，张自力一听他说等身大，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我的祖宗欸，你拆快递的时候没看见友情提示不到家不要打开吗？那是抽了真空包装的，一打开进了空气，就是等身啊哈哈哈！”
宋昱有气无力地回他，“看到了，打开之后看到的。”
赵寒生叹口气，抱着和他一样大的肥嘟嘟的娃娃歪头看着宋昱，一脸认真地说，“宋哥，首先替我谢谢张哥和小雅，其次，今天不是我生日。”
宋昱惊掉下巴，“怎么可能？”身份证上写得清清楚楚。
赵寒生给他解释，“我们农村的只过农历，所以身份证上的日子也是按农历算的，实际上我12月才过生日。”
宋昱一天之内搞了两个大乌龙，只想静静。
赵寒生看他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试图补救，“宋哥，虽然日子不对，但还是谢谢你记得我生日。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生日礼物呢！”
“第一次？”宋昱抓住重点，于是大大方方承认，“其实这娃娃是我送你的，就是没买对尺寸，图片上看着没这么大。”
赵寒生笑出一口白牙，“谢谢宋哥，我很喜欢。”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这个大家伙。
“那就好。”宋昱一脸欣慰，他家寒生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两个大男人抱着一个等身的玩偶熊站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口，实在太引人注目，宋昱赶紧带着赵寒生往里走，他定了饭店，虽然日子搞错了，但饭还是要吃的。
赵寒生一听还有饭局，顿时一脸犹豫，“宋哥，吃饭就算了吧？或者，我们回去吃食堂？”即便今天真是他生日，宋昱这阵仗也太大了。
他以前的生日能有人记得，能吃到一碗拉面就很满足了。
多数时候，赵爹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赵妈也懒得费心思，往往是生日过了很久了，两人才一拍脑门发现没给孩子庆生，然后互相埋怨几句，这事就算过去了。
赵寒生小时候也闹过，但闹了没用，赵爹赵妈闹得比他还凶，他也就不提了。现在，有人给他过生日了，强烈的不配得感开始作祟，他有点承受不来。
宋昱却很坚持，“今天除了给你过生日，还约了个朋友，他那儿招兼职，你可以跟他谈谈。”
赵寒生一听有兼职，果断跟着宋昱一路进了饭店。
宋昱在前台报了名字，就有服务员过来引路，把他们带进了二楼一个包间，包间不大，一张容纳8人的餐桌，现在已经坐了4个人，赵寒生认得其中三个，分别是张自力、张晓雅、顾子其，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不算年轻但看样子也不会超过30岁，身量不高略有些发福，看样子就是宋昱说的招兼职的那位朋友。
见人到齐，男人吩咐服务员开始上菜，菜很快上齐，服务员上完菜就离开了，男人脸色有些不满，他大约不怎么来这种街边的小饭店，不知道这种饭店的包间是没有专门的服务员从头到尾全程服务的。
不过他情绪收敛地很快，自己动手给几个人倒了茶水，又要开酒，宋昱摆摆手说不喝，男人又出门叫服务员换了果汁送进来。
几人寒暄几句，先举杯碰了一个，祝赵寒生生日快乐，赵寒生说谢谢，也没去纠正今天并不是他生日这个乌龙；
第二杯，男人举杯，先自我介绍，再表示自己有荣幸来参加赵寒生的生日宴，能跟一群最高学府的天之骄子们同坐一桌，与有荣焉，敬大家一杯，几人跟他碰杯说张总客气；
第三杯，男人又举杯，张自力忙打断他的酒桌文化，“欸张总，我们一群学生，不搞生意场那套，再说连喝三杯果汁，牙受不了啊，咱吃菜行不？”张总就坡下驴，让大家赶紧动筷，该吃吃该喝喝，对着一群学生，这常规的商业互吹他也吹不起来啊。
菜都是些家常菜，宋昱显然提前做了攻略，有几道菜还是西北菜，虽然做到了形似，并不是赵寒生记忆中的家乡味，但赵寒生还是在心里给宋昱加分不少，毕竟这人是真的实实在在地关心照顾他。
赵寒生朝宋昱感激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筷子动得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宋昱备受鼓舞，看一眼众人，“寒生过生日，你们就空着手来的？”
张晓雅第一个停下筷子，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盒子不大，方方正正的，猜不出里面是什么。张晓雅捧着盒子送到赵寒生面前，一脸笑意地说，“赵哥哥，生日快乐！”
赵寒生慌不迭地地接过来，张晓雅催他打开看看，赵寒生小心翼翼地拆开一层又一层繁复的包装，看到里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随身听，还配了耳机，还是牌子的，赵寒生以前见过同学玩这个，知道这东西虽然不贵但也不便宜，当即收好，“谢谢小雅的礼物，我很喜欢。”
张晓雅开心地回去坐好。
接下来是张自力，张自力送的是他整理的大一C++的讲义，还加了不少现在新开发的用法，看这个学习比在课堂上听老师们照本宣科读教材有效率多了，赵寒生有不懂的随时可以问他；
顾子其送的是一张驾校招生优惠券和一张名片，让赵寒生趁着假期去考个驾照，有优惠券能便宜不少，还推荐了一位技术好还教的好的教练，毕竟连他这样的苦手都能教会，这教练的实力可见一斑。
赵寒生一一接过，表示感谢。
宋昱看着赵寒生高兴，也不拆穿他俩的空手套白狼行径。哼，就是俩蹭饭的。
张总停下筷子，擦了擦嘴，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赵寒生。赵寒生接过一看，名片是另一个人的，姓刘，头衔是一家某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下面是联系电话和公司地址。
张总一手落在桌上，食指轻点着桌面问赵寒生，“小宋跟我说了他有个朋友想找兼职，我想应该就是你。你是想找家教？”
赵寒生点点头。
张总继续说到，“你们大一的情况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你们课多，还有晚自习，实际上可支配时间并不多。市面上找家教的，一般时间是周一到周五晚7点到9点，那个时间你其实出不来，那你只能找周末的，说实话单周末的家教并不好找，那一般都是高中生，他们更多选择教辅机构，不会去找质量参差不齐的大学生，即便是有，家长们也更倾向于女生，而且单是周末，你也拿不到多少钱。你想想是不是这个情况？”
赵寒生这次点头的时间用的长了些。
张总话锋一转，“所以我给你个建议，你去找名片上这个人。这是我一合作伙伴，前段时间刚接手了一个快递服务网点，不是你想的那种快递站，是纯办公的，他们负责把快递单号上的信息录入系统，有全职，也招兼职。我介绍你你去那儿，一个是小宋说你打字快电脑操作熟练，一个是他公司就在你们学校对面，你只要有空随时可以去，工资按单结算，还有基础工资和全勤奖金，综合下来收入也可观，还长期稳定，比你去做家教强。我希望你考虑考虑，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你直接过去就行。”
钱多离学校近，时间自由，赵寒生求之不得，连忙说明天就去，又赶紧举杯以果汁代酒敬张总一杯，又向宋昱表示了感谢，宋昱小小激动一下。
赵寒生又举杯，“张总，我还有个朋友，人努力上进，就是家里困难，我能带他一起去吗？您不用安排，我就带他去试试，能不能留下全靠他自己。您看行吗？”
张总悄悄看宋昱，见他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才表示没问题。
赵寒生赶紧敬他一杯以示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