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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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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已经不早，张晓雅第二天还有课，张自力带着她先撤了，接着宋昱和赵寒生也掐着门禁撤退，两人到了楼下抢着结账，才知道张总已经结过了，顾子其和张总都开了车，各回各家。
赵寒生骑着自己的二手车载着宋昱，宋昱抱着等身娃娃举得比自己还高，就怕娃娃拖到地上。好在赵寒生骑得很快，在宋昱胳膊酸掉之前把他送到了楼下，接着一只胳膊抱着娃娃，单手骑车风一样的消失在宋昱的视线里。
赵寒生锁了车，抱着娃娃回了707，离熄灯还有10分钟，他把娃娃随手丢在床上，拿了睡衣匆匆去洗漱，出来就看见楚北涛和师传秀围在他床前研究那个娃娃。
“这么大，我猜是女朋友送的。”
“寒生天天跟咱们同进同出，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那就是国庆长假？欸，付舟，国庆长假你和寒生有情况啊？”
“没有。”付舟坐在他床上，幽幽地盯着娃娃。他又想了想，补充道，“中秋那天学院聚餐，有几个女生看寒生来。”
“真的有情况啊？！”见赵寒生出来，楚北涛立刻拉他坐下来，一脸兴奋地问，“寒生，深藏不漏啊，是哪个女生，咱班的？”
赵寒生摇头，“是一个学长，他买错了。”宋昱大概以为也就三四十厘米高，谁能想到网络图片没有参照物，买回来了是这么大一个。
楚北涛不信，“学长？男的？送你这么大的娃娃？”
“真的。”赵寒生指天发誓，“真是学长送的，他以为我生日。”
“赵寒生，一个男的，以为你生日，送你礼物，还是一个娃娃，你信吗？不知道还以为送对象呢？”楚北涛还是不信。
“千真万确啊！你以前没送过男同学生日礼物？”
“问题是他单独送！我们都是一起送，很多人，很多礼物。”
“今天也是啊，你看还有其他人送的，课堂讲义，随身听，优惠券……”赵寒生把收到的礼物一一拿出来。
“好吧，信你了。”
11点整，宿舍到点熄灯，楚北涛这才放过赵寒生，分别爬上各自的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照常上课，上午课是满的，赵寒生到中午又确认了一遍下午第七第八节没课，于是趁午休时间把付舟单独叫了出来，把找到校外兼职的事情跟他说了。
“你现在准备一下，下午上完课咱们就去，今天先试试。”
满以为付舟会一口答应，但付舟却犹疑了。
“付舟？”见他半天不说话，赵寒生不由得催他。
“我可能去不了了。”付舟内心挣扎了良久终于做了抉择，“我去不了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对啊，赵寒生早点说就好了。
“什么意思？”赵寒生有点生气。但当时说好了有了兼职机会就带他，虽然是付舟单方面的要求，但当时他没拒绝，他就记在心里了。结果怎么还被埋怨了？
“前段时间，我拜托同乡的师姐给我介绍份家教的活，昨天师姐说她有一个室友，要去国外做交换生，她有份家教的活，教一个高一的女生数学，可以转给我，这周末带我去试讲，不要介绍费，成了请她们一顿红烧肉就行，那家给的价格也高。我已经答应师姐了。”付舟看他脸色不好，忙解释道，“我不是怪你，是怨我自己。你有活了还记得我，我却自己没告诉你。对不起。”
“你找到兼职，应该高兴才对啊。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赵寒生还得安慰他，“怪我，我其实应该先问你一声。其实你这个活挺好，以你的能力，一定能一把拿下，一教三年，你生活费稳了，我找的这个还真不知道能做多久。”
“不是，你比我强，你的是电脑上的活，又能赚钱又能学东西，比我这个好多了。”付舟急忙打断他的话，他见不得赵寒生自嘲，尽管知道那是宽慰他的话。
“行，那祝你明天试讲顺利。”
“嗯，也祝你今天顺利。”
两人互相打气，回了寝室。
下午上完课，赵寒生把书丢给楚北涛给他带回去，自己取了自行车，循着名片上的地址去了那家公司。
公司开在学校对面的居民楼里，到了小区门口，保安大爷不让他进，赵寒生说自己是来找朋友的，大爷问他朋友叫什么住哪栋楼多少号，赵寒生一一回答，大爷又让他等着，通过对讲跟物业中心核对了业主信息，才刷了门禁让赵寒生进去，又告诉他说自行车放到固定地方不要乱停，赵寒生说了谢谢。
进了小区，一路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地方，赵寒生敲门，门开了，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赵寒生不确定地问，“刘总？”
“哎你找刘总啊，刘总不在。”年轻人说罢就要关门，赵寒生拦住他，“那刘总什么时候回来，我是他朋友介绍来的。”
年轻人关门的手停住，上下仔细打量他，“张总介绍的？”
“是，我叫赵寒生，S大的学生，是张总介绍过来的。哥你怎么称呼？”
“不早说，进来吧。”年轻人让开身子让赵寒生进门，赵寒生一进门他立刻关上了门。
年轻人带他穿过一片办公区域，带他进了茶室，自己坐了主位，又招呼赵寒生坐下，烧水沏茶一气呵成。
趁着烧水的功夫，年轻人开口，“既然是张哥介绍过来的，那就是我哥的朋友，我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叫我刘哥就行。”
“刘哥。”赵寒生听话地喊他一声，“那刘哥你是刘总的弟弟。”
“是啊。”刘子麟开始洗茶具，“我哥跟我说了，最近有个小朋友要来，也没告诉我说叫什么。你说你来前也不打个电话，我要是手快把你关门外了，我哥回来不得揍我！”
“那我就再敲，总能进来的。也怪我说的慢了。”
刘子麟洗完杯子，开始放茶叶，“你喝什么茶？”
赵寒生看着他身后的架子上摆的各种各样的茶叶盒子，觉得他都喝不出来好赖，于是说随便。
刘子麟挑了个开封了的雨前龙井，把茶叶放进一个小的透明茶壶，倒了水，好一番操作以后，才一点一点地倒出来两杯。
两人一人一杯细细品着，刘子麟问他味道怎么样，赵寒生说好喝，刘子麟说茶哪有好喝的是说味道，赵寒生咋么咋么说喝不出来，刘子麟说我也喝不出来，转身从角落的冰箱拿出两罐可乐，递给赵寒生一罐，自己开了一罐猛地喝了一大口，说这才是年轻人喝的，赵寒生点头。
刘子麟问他怎么想过来干这个的，赵寒生说家里穷要打工挣学费，刘子麟看看他说你这样要生在我们家老头子能放三天鞭炮摆三天流水席让村里家家户户都知道咱家出了个光宗耀祖的后生，赵寒生说哪里哪里。
刘子麟说真的他爸打小就羡慕人家家境贫寒还能刻苦读书考上名牌大学的娃所以看他哥俩十分碍眼，赵寒生说行行出状元，刘子麟扑哧一笑，结束了这尴尬的商业互吹。
刘子麟说带他出去熟悉公司业务。
这套房子是标准的三室两厅格局，入户门进来就是客餐厅一体的大横厅作为办公区域，往里走是条走廊，两侧分别是三个卧室和一个卫生间，分别作为机房、总经理室和茶室。
办公区域一共八个工位，都摆了电脑，这会儿坐着4个人，正在劈里啪啦地看着快递单的扫描件往系统里录入相关信息，刘子麟给他开了一台电脑，给了工号和密码，先登陆了系统，给他演示了一单。
赵寒生看了一遍，发现这活很简单，就是对着系统里的扫描件把上面的寄件人、收件人的区号、电话、地址、重量、保价等一干信息全部录到右侧的表格里形成电子单，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和信息，保证快速且准确无误。
刘子麟让他自己来几单，赵寒生坐下试了试，刚开始很慢，毕竟要在清晰度不一的扫描件里从一堆信息里找到其中一条，再一一对应输入，他不能一下子就找到自己要找的信息，后来就熟悉了，也找到手感了，速速一下子快了起来。
一口气做了几十单，刘子麟让隔壁工位的大姐帮忙检查一遍。
大姐刷刷地往前翻，发现问题，“手机号填错几个，有一单的保价没勾，剩下的没问题。”
赵寒生看着她那小鸡啄米似的浏览速度，不确定的问，“真的没其他问题了？”
大姐表示自己的职业素养不容置疑，“没了，你错的地方我也给你改了。”
赵寒生连忙说谢谢，大姐点点头立刻回了自己工位，键盘被她敲得差点冒火星。
刘子麟带着赵寒生回茶室，又给他详细地说了一下工资的计算方式，每天来了以后签到一个月到25天以上还有全勤奖，又把公司的规章制度要注意的点跟他讲了讲，问他今天先回去还是继续录，赵寒生说继续，刘子麟就让他出去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