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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议会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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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开启前四天，联邦主星·议会大厦
穹顶的辉晶灯将议事厅映得通明，改良派议员们簇拥在圆形光幕前，指尖划过全息投影中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乌列尔今晚会提交《辉晶矿管制法案》。”宁之院士将一枚加密芯片推给林昼长，“这是他们私运矿船的能量残迹，足够在听证会上烧了激进派的尾巴。”
林昼长摩挲着通心草环，淡金瞳孔倒映着芯片的冷光：“他们敢伪造影像反咬勾结帝国，就一定有后手。”
“所以才需要‘那位扳手先生’的量子共振记录。”霍樘倚在门边，军装笔挺如刀裁，“沈别难呢？”
霍樘顺手将一枚磁卡递给林昼长：“父亲从激进派保险柜‘借’来的。”卡面帝国荆棘徽记旁，赫然烙着乌列尔的生物指纹。
林昼长将磁卡插入观测台，主星防御网的全息模型骤然浮现——三百个能源节点中，十七处被替换为逆熵藤孢子培养器。“他们想用共生体技术反噬保护罩……”他呼吸一滞，“听证会上不仅要夺权，还要让整个联邦陪葬。”
玻璃幕外，帝国舰队如群鲨游弋。霍樘忽然道：“保守派不会公开支持你。”
“我知道，无所谓他们支不支持。”林昼长按下销毁键，磁卡在掌心化为齑粉，“霍议长需要‘平衡’，而我们要把天平移出议会。”
“至于沈别难，他在黑市找人。”林昼长转身走向观测台，玻璃幕外是帝国舰队游弋的暗影，“他说要亲自确认巴鲁克的纹身。”
联邦主星·议会大厦·闭门会议厅，议会前三天。
穹顶的辉晶灯将菱形会议桌照得惨白，保守派议员们摩挲着袖口的荆棘纹章，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对面。激进派代表乌列尔正将一枚全息投影仪重重按在桌上，荧蓝数据流中浮动着“林昼长与黑隼特工交易”的伪造影像。
“诸位，通心草技术必须由联邦统一管控！”乌列尔的义眼因激动泛起红光，“而林昼长私自将共生体实验数据泄露给帝国，证据确凿——”
“证据？”保守派元老帕尔默冷笑一声，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一段用逆熵藤孢子篡改的全息录像，加上几艘涂了帝国徽标的走私矿船……乌列尔议长，你当议会是黑市拍卖场？”他身后的光幕骤然切换，显示出军部截获的激进派舰船残骸，能量残迹与通心草共振波频完全吻合。
改良派席位上的林昼长垂眸不语，腕间草环随数据波动明灭。宁之院士趁机将加密芯片推入中央终端，冷声道：“不如请诸位看看真正的证据——过去三个月，激进派以‘资源调配’名义私运的辉晶矿，足够武装一支舰队。”
会议厅瞬间哗然。乌列尔猛地站起身，长袍扫翻了茶杯：“这是污蔑！改良派早就和帝国……”
“够了。”霍渠的声音从主位传来，低沉如冰川相撞。这位联邦总议长兼保守派领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三天后就是公开听证会，届时所有证据都会交由量子智脑核验。”他指尖轻点，全息沙盘上骤然亮起数十个红点，“但在此之前……军部在地下仓库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光幕画面切换至B-7区——逆熵藤母株的培养舱在暗绿液体中缓缓蠕动，舱体印着黑隼组织的鹰首纹章。
激进派席位传来茶杯碎裂的脆响。
联邦主星·地下黑市“锈河”，当天晚上
沈别难将巴鲁克踹进垃圾箱，腕间草环忽地泛起金光。他低头瞥见林昼长传来的加密坐标，嗤笑一声：“老狐狸……”
拐角阴影中，两名激进派特工正低声交谈：“乌列尔大人吩咐，听证会前必须处理掉那个实验体……”
沈别难悄无声息地贴近，银刃抵住一人后颈：“处理谁？我？”
帝国边境·废弃航道，同一时刻。
“扳手！左舷三艘护卫舰，火力覆盖70%！” 垃圾号的指挥室舵手女生蔡萱双手快速的在操纵台上点击，试图躲避敌人的袭击。
“慌什么?小萱，你老大我能力牛着呢。”痞气的青年叼着能量棒，左瞳里含着星芒状的标志，像宇宙里的星星，右瞳确是绿色的生命力，是非常独特且漂亮的异瞳，他一脚踩在操控台上，“听着！垃圾号挂满联邦商标，他们敢开炮就是宣战！”
破烂战舰歪歪扭扭地贴向帝国运输舰，舱门弹开的瞬间，他甩出磁吸钩锁，翻身跃入货舱。
“辉晶矿、逆熵藤孢子……嚯，还有黑隼的加密通讯器？”他眯起异瞳，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如舞，“闻陈老狗和乌列尔密会记录？这玩意卖给霍少将能换多少好东西？”
垃圾号突然剧烈震颤，警报声炸响。
“头儿！有艘黑隼侦察舰追上来了！” 破烂战舰里的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甲板上朝青年喊道。
“啧，送上门的外快。”青年抡起扳手砸开通风管道，身体灵活的像一条泥鳅一样溜了进去“告诉兄弟们——搬空货舱，留颗电磁脉冲弹当谢礼！”
听证会预备厅·激进派休息室，议会开启前两天
乌列尔扯开领口，将镇静剂注入颈部：“那个垃圾处理商还没灭口？”
“「扳手」的飞船在帝国边境消失了……”下属声音发抖，“但他说留了份‘礼物’。”
全息屏突然炸开刺目雪花，痞气青年的异瞳怼满画面，右颧骨的疤痕弯成月牙：“听说您缺证据？送段实况直播——”
画面切换至黑市仓库，巴鲁克正对着镜头哭嚎：“乌列尔议长承诺给我们黑隼三成辉晶矿！”
乌列尔一拳打碎屏幕，碎玻璃扎进掌心：“通知闻陈……计划提前！”
联邦军部·地下仓库
异瞳青年用加密光脑发完信息，朝沈别难咧嘴一笑，“老沈多亏了你啊，又拿到一个好玩的东西。”
“你废话真多，拍完赶紧滚蛋。”
“诶，我这就走。”青年说完就脚底抹油似的溜出仓库。
沈别难隐在阴影中，袖口银刃抵住巴鲁克的咽喉：“黑隼纹身挺别致，需要我帮你剐下来裱框吗？”
“你、你敢动我，乌列尔议长不会放过你！”
“嘘。”沈别难力道大得碾碎他腕间的通讯器，黑瞳泛起阴冷，“上一个威胁我的黑隼特工，骨头还泡在十三号星的辐射池里。”
惨叫声被堵在染血的绷带中，他拎起昏迷的巴鲁克扔进垃圾处理箱，终端突然亮起陌生讯号——
【逆熵藤母株坐标：军部地下B-7区。附赠小礼物：闻陈向乌列尔问好。】
署名是一枚扳手涂鸦。
“啧，这家伙，还是这么恶趣味。抓这种蠢猪拍视频，无聊。”沈别难转着抛接的匕首，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他身上的伤和后颈的芯片疤痕已经愈合，长出了粉嫩的新肉，左手腕带着林昼长两天前给他新编的草环，与林昼长右手腕的草环相呼应。
霍家宅邸·深夜
霍渠凝视着全息沙盘上闪烁的红点，议会徽章在指尖转成虚影。
“父亲，军部仓库的安防系统有异常波动。”霍樘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需要申请搜查令吗？”
“不要打草惊蛇。”霍渠抬手抹去沙盘上的红点，“等他们自己把蛇头送到砧板上，我们自然就可以下刀了。”
屏幕暗下去的刹那，书房角落的保险柜发出轻响。一枚沾着机油指纹的磁卡静静躺在最底层，卡面烙着帝国皇室的徽记。 霍渠翻出一张合照，合照上是三个年轻男人，黑发和棕发和金发，动作不一，但无一例外都笑得非常开心。
霍渠轻轻抚摸着金发男人的脸，叹气“是什么时候……把你变成这样的——闻陈”
十三号星·保护罩居民区外围，议会开启前六小时
林昼长坐了一架快速移动的侦查舰回到十三号星，看见保护罩的能源又重新散发了蓝色的光芒，满意的点点头。
“霍樘的行动力还是可以的。”
他回实验室处理了一些数据，然后站在通心草田中央，藤蔓缠绕的量子共振仪嗡鸣不休。沈别难的身影从数据流中浮现，黑衣沾着未干的血迹。
“扳手的情报可信？”
“他劫了黑隼的货，现在半个帝国边境在通缉他。”沈别难勾起嘴角，“疯子才会编这种找死的故事。”
林昼长垂眸调试仪器，通心草环突然迸出金光——
共振波穿透云层，联邦主星的夜空炸开一朵荆棘玫瑰状的烟花。
那是某位「扳手」先生整的杰作，“代表”帝国向联邦“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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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主星外的星空，同一时间。
一座用各种废料打造而成的飞船正在慢悠悠的星河间行驶。
异瞳青年嚼着能量棒，看帝国侦察舰在电磁脉冲波中打转：“小萱，把乌列尔老狗痛哭流涕的录像打包，附赠霍少将的军部邮箱——”他忽然顿住，异瞳倒映出舷窗外的盛景。
“是，老大”蔡萱带着个海盗专属眼罩，露出八颗牙齿笑道，手上操作不停“这种冒险太有意思了。”
联邦夜空炸开一朵荆棘玫瑰状的烟花，金色藤蔓缠绕成巨大的“宣战”二字。
“哟，沈冰块动手挺快。”他冲着烟花比了个开枪手势，“议会的老爷们，噩梦开场了。”
垃圾号的舷窗映出青年痞气的笑，异瞳像星辰一样亮，他又冲着烟花比了个中指：“闻陈老头，这份大礼够你失眠三个月吧？”
帝国一座货舱深处，逆熵藤母株的培养舱幽幽泛着诡异的绿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