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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人“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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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忱默默地看着范沈在厨房里忙碌,看着他淘米切菜,看着他用汤勺尝味,看着他熟练的炒菜。范沈真的很想忽略范忱,但是那道目光太炽热了,以至于他不敢转身去看范忱害怕与他对视。
“你的猫好像还在包里,你不放它出来吗?”
范沈被盯地汗流浃背,只好出言让自己能够呼吸,范忱听他这么一说,急忙跑回客厅打开那小小“囚笼”,范骨仔一被抱出来就喵喵叫了好几声好似在抱怨着范忱把自己遗忘在这“囚笼”里,挣脱开范忱的怀抱开始到处溜达好奇地舔着放在桌上的鸢尾花,范忱看着自己家毛孩子这一脸不值钱的样子最后也只能扶额把花拿走放去了更高的地方,范骨仔看两脚兽拿走了自己的所有物,不满的叫了几声又跳下桌子巡视着。
“吃饭。”
范沈从厨房探出一个头来看着客厅里的一人一猫,范忱蹲下身点了点范骨仔的粉黑鼻子便起身走向厨房坐在了餐桌上。
范沈做的菜不多就三菜,一盘白菜丝炒鸡肉,一盘清蒸鱼,一碗番茄鸡蛋汤,范沈早已经将饭盛了出来,正在解着围裙。范忱夹了一筷子白菜丝慢慢吃着,不知是太久没吃中餐还是国外饭太难吃,他竟觉得这白菜丝如同国宴般,范沈看他吃着,坐在他的对面拿起汤勺先盛了一碗番茄鸡蛋汤,他觉得这次汤里盐加多了,他一向吃以清淡为主但也不挑,慢条斯理的喝着,两人端坐在一餐桌上一言不发地吃着饭,直到喵喵声打破了氛围,范骨仔边叫边跳上餐桌,但它并没有向范忱那边走,而是坐在了范沈手旁边蹭了蹭他的手,嗓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响声,范沈听着这咕噜声觉得小猫像发动机,不由地伸手挠了挠范骨仔的下巴,听着它喵喵叫,太有趣了,他夹了一块鱼挑了刺放在餐桌上让范骨仔享用,他轻声说了句:“我吃得清淡,盐没放多少,清蒸的,可以吃。”不知道是在对范忱说还是对小猫说,范忱看着范沈笑眯了眼睛投喂着自己的猫,偏偏自己猫还一股不值钱样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鱼一只猫吃了大半,范忱筷子都快要被他捏断了,他双手提起还在大口大口吃鱼的范骨仔,把它抱在怀里,捏着它脸边的肉
“饿死鬼投胎猫,平时吃上好的罐头没见你吃这么多,现在好像我虐待了你似的。”
范骨仔像做错事的孩子被范忱批斗着,范沈看着眼前场景,噗笑出声,看见范忱瞪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地咳了咳
“范骨仔胃口挺大真好养活。”
范忱没接话,心里想着范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吃不惯国外的饭,猫也吃不惯吗?把猫一放低头如同开了倍速一般把自己碗里的饭扒完起身像客厅走去,在行李箱里拿出了两罐猫罐头和一根猫条全打开了放在范骨仔面前让它吃,没想范骨仔只舔了几口便跑没影了。
范沈洗完碗一出厨房看到的就是范忱“炸毛”地蹲在地上看着两罐猫罐头怀疑人生的背影,而“罪犯”猫早就跑没影了,他推了推眼镜,走到范忱身边
“扔了重买吧,猫可能不喜欢吃这个品牌的猫罐头?”
范忱猛然站起身,站在他后面的范沈鼻子差点撞到他结实的后背
“那我还真是谢谢您范沈皇帝的提醒,提醒我猫吃不惯这217美刀的罐头,猫也吃不惯国外的东西对吧。”
这话说着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陈述句,范沈没法辩解什么,只默默的下单了国内品牌的罐头。
范沈下午就回公司了,家里只有一人一猫。范忱刚洗完澡吹干了头发,范骨仔在落地窗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范忱点了支烟站在窗边和陈硕发着消息
“该说不说还是你是真忍者,在同一屋檐下都能忍住不疯。”
“不急,还不到时机,范沈三年和我都没有联系,他是当真薄情,我还不能发作,我不想再回到M国了,这是我难得的机会,不是吗?”
范忱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他眼神冰冷,和他在范沈面前只阴阳怪气完全不同,因为隐忍着怒气,他的手臂青筋暴起,手不自觉的紧紧捏紧了手机,他恨,真的恨,恨范沈对自己的无情,恨范沈为了权利不顾自己,恨范沈的太过坚决抛弃了自己,现在的范沈不过是因为权力的宝座坐稳了才觉得自己对他没有威胁让自己回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范沈,在M国存在着的歧视,在M国所谓的家的周围还有如同尸体般的“瘾君子”,M国的一切都让他倍感恶心。
范忱将烟捻灭抱起范骨仔躺到了沙发上,他侧目看到了今天范沈来接机时送的蛋糕,他没有打开包装盒,将它扔到了垃圾桶里。他做完这些事后摸着范骨仔的卷毛听着它呼噜呼噜的声音,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范沈回家时看到的是自己的弟弟睡在沙发上,穿着居家服,范骨仔就趴在他的胸口,这一幕像极了小时候范忱在他住宿大晚上回家的时候,小小的范忱也是这样在身上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范忱的睡颜和记忆中那小糯米团子相重叠,眉头微皱着没过一会儿又缓缓舒展开。范沈默默上楼从房间抱了一张毛毯轻轻盖在了他身上,范骨仔还如同发动机般呼噜呼噜地,范沈摸了摸范骨仔的耳朵尖看着反骨仔的耳朵动了动,微微一笑便走去了书房。
范忱是被范骨仔在自己身上伸懒腰踩醒的,他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了看身上盖着的灰色毛毯,看了看亮着灯的书房,他不用猜都知道是范沈回来了,他拖鞋也没穿就向光亮处走去,倚在门边看着范沈办公,看着范沈梳拢的背头,发尾微微翘起,几缕碎发垂落额侧,似遮未遮地露出饱满的额头。架着一副方圆框金边眼镜,镜片折射出电脑屏光,剪裁得体的西装一点也不显老气。看了一会,范忱走进书房随便看了看里面的装饰,别人的书房说着可能只是单单办公地地方而范沈的书房真的是书房,有一排都是书柜,大大小小的书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他随便看了看,大多数是以时尚和金融为主,毕竟范家的最大产业——MUSE AURA(缪界)公司就是时尚公司
“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点多,回来时你还在沙发上睡觉。”
范沈头也没抬回答他,目光还停留在员工做得一坨狗屎的设计稿和方案中,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摘下眼镜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靠在了椅背上
“怎么了?”
“看看你能不能工作到猝死。”
范沈平淡的眸子看向范忱,只见范忱挂着挑衅的笑,双手环臂抱胸地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幼稚。”
抛下这句话范沈便起身离开了书房,只留范忱一人在书房“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