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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寄生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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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刀第三次从指间滑落时，傅驰野扯断了橡胶手套。冷藏柜的金属表面倒映着他的侧脸，右眼虹膜的金色斑纹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像枚永不熄灭的电子烛火。
"第七次了。"陆璟赫斜倚在停尸房门口，指尖抛接着那枚鎏金怀表，"傅教授最近总是'失手'。"他突然用表链缠住傅驰野的手腕，"需要我帮你做神经反射测试吗？"
冷冻柜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傅驰野甩开他的手，却在白雾漫出的瞬间僵住——本该封存着傅临渊尸体的隔层里，整整齐齐码着七套染血的手术服，每件左胸口袋都别着风干的紫罗兰。
"这是你上周送去干洗的制服。"陆璟赫用枪管挑起衣领，"家政公司监控显示..."他突然贴近傅驰野的后颈，"取衣服的是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右耳垂有颗和你一模一样的褐色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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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的雨夜**
傅驰野在实验日志上划掉第七行错误数据，烧杯里的荧光试剂突然爆沸。他后退时撞翻标本架，二十年前与傅临渊共用的脐带标本瓶竟完好无损地立在血泊里。监控录像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戴着青铜戒指的手将瓶子摆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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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证物室**
紫外线灯扫过冷藏柜内壁，傅驰野的瞳孔骤然收缩。冰霜凝结的镜面上，有人用指甲刻了行倒映的《郑风》——"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每个字的笔锋转折都与傅临渊十四岁时，刻在他课桌上的情诗如出一辙。
"最新尸检报告。"陆璟赫将档案拍在台面，"殡仪馆丢失的那具焦尸，DNA与傅临渊只有92%相似。"他忽然用枪管抵住傅驰野后腰，"剩下8%的差异，恰好匹配二十年前福利院火灾中失踪的...双胞胎胚胎样本。"
解剖刀当啷坠地。傅驰野想起分离手术那晚，主治医生托盘里那团被切除的寄生胎——本该是傅临渊孪生兄弟的肉块，正在福尔马林里微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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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零时·镜像迷宫**
通风管传来指甲抓挠声。傅驰野握着手术刀逼近声源，却在拐角处撞见满墙血字。七百个"哥哥"以脐带形状缠绕成星图，中央贴着张泛黄的B超照——1995年的影像显示，他们母亲子宫里原本孕育着三胞胎。
手机突然收到加密视频。戴着青铜面具的傅临渊正在焚烧尸体，火光中举起半枚警徽："这个冒牌货演得不错吧？"他扯下焦尸的仿真面皮，"现在轮到哥哥猜猜，哪个才是真正的..."
枪声炸响。陆璟赫踹开通往天台的铁门，正看见傅驰野徒手捏碎染血的监控芯片。夜风掀起他白大褂的下摆，腰间赫然印着与视频里傅临渊相同的掐痕。
"解释一下？"陆璟赫的枪口移向他后颈新渗血的齿痕，"你弟弟的牙模比对结果..."他突然将人按在蓄水箱上，"和昨晚袭击我的凶手完全吻合。"
傅驰野的膝盖顶住对方胯骨，却在挣扎间扯开陆璟赫的衬衫。那道横贯胸口的陈旧枪伤边缘，细密的缝合针脚与傅临渊心口的皮肤移植痕迹，用的是同源异体的特殊缝线。
整座城市突然断电。七百块电子屏同时亮起血色倒计时，傅临渊的轻笑从每个角落渗出："哥哥发现了吗？你身体里流着的..."
广告牌轰然坠落，展露出地下管道里成排的冷藏舱，"...早就是我的细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