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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再次回到S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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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么不小心，都怪我，还好吧？有没有呛到鼻子里？”小曼姑妈着急递给他纸。
“好了妈，盛檀他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啊，见着女生跟个榆木脑袋似的。”张纸源在一旁笑。
“啧，你这孩子，哪有这么说话的。”小曼姑妈让他闭嘴，戳他脑袋。
张知源夸张的‘哎哟’一声，“妈，他一来我就变成你后儿子啦？檀儿你快看，我妈变心老快了。”
保姆端着刚煲好的老鸭汤出来，笑他，“行了，别说笑了，小檀快尝尝你姑妈专门为你炖的老鸭汤。”
盛檀站起身连忙接过递来的汤，“谢谢李阿姨。”
“谢什么，这孩子，几月不见更客气了，从早上开始炖的，可香了！”
盛檀喝了一口，熟悉中带着一股药材香，连声夸赞，“很好喝！还是以前那个味，好久没喝到了。”
小曼姑妈煲汤很有特色，跟以前一样，放了些中药材。
“喜欢喝就多喝点，可惜你去了川城，你要是留在S市，随时想喝就跟我说。”小曼姑妈给盛檀夹了些菜。
当初录取通知书一到，大家都没料到他一声不吭的填报了南联大学，与S市相隔千里，小曼姑妈问他时，盛檀只说了一句，南联是他爷爷奶奶曾任教过的学校。
张知源喝口鸭汤，打断他妈，“妈，这半学期都快读完了，难不成还能让他退学啊？还不如让他多喝两口汤。”
“我只是说说嘛，谁说要退学啦！本科四年在那儿读，研究生可以回S市嘛，对吧小檀？”
盛檀笑笑，“考研离我还远，以后的事儿我也还没想好？”
“不考研吗？你爸肯定不会同意的呀。”小曼姑妈道，“本来你这大学他就不满意，不考研他兴许又得说你了。”
“小姑父那人太强势了，什么都得听他的，属皇帝的啊！”张知源撇撇嘴。
小曼姑妈瞪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本来就是嘛，小姑父那人，当初志愿填报他问都不问檀儿，直接做了决定，我小姑也是，学校那边都联系好了才说……”张知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上嘴，封住嘴表明自己不说了。
小曼姑妈瞪视的眼睛收回，转向盛檀，“别理他，你爸虽然强势了些，但是为你规划的那些还是不错的……”
大人的思路永远理性大于感性，盛檀自己也不敢说去往川城就一定比他爸给他安排的一切强，他只是不想待在S市，却又不知道去哪儿。
“小檀，我不是为你爸爸说话，可你得想好自己的前途，以后到底想做什么都得提前去计划思考。”
小曼姑妈声线温和，盛檀掩下眼，默然听着。
他身边人的职业五花八门，爷奶年轻时都是南联的教授，亲爹和云叔都是生意人，亲妈是搞艺术的，至于他后妈那边的人，都是体制内的工作。
盛檀小时候待在爷奶身边的时间长，耳目熏染，身边来往的都是文化圈子里的人。
他其实有想过要不以后从事跟他爷奶一样的职业，但具体的并未定。
吃完饭，张知源连忙拉着他跑了。
小曼姑妈给他们准备的水果都没来得及拿，追在后头叮嘱张知源，“晚上早点回来啊，想吃什么跟我发消息。”
“唐宣他们说了晚上要聚会，不回来吃了，你跟我爸解释一下，我们是给檀儿接风洗尘呢！”
小曼姑妈好笑，“跑什么？慢点慢点，水果等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小区去。”
坐上车，盛檀扣好安全带，“拿我当借口，什么时候有聚会了。”
张知源戴上墨镜，坐进驾驶位，“我没骗你，唐宣他们早就决定好了的。”
“明天就是你生日，今晚就聚会？”
“都说你去了川城，好久没见了，所以今晚提前聚一聚。”
车程不过十来分钟，进入地下车库，时间还早，两人回到了张知源住的地方。
张知源从开学起便没有住在学校，小曼姑妈本想直接给他买套公寓，被张知源亲爹制止，说太过奢侈，夫妻俩折中，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租了一套。
小区名叫飞扬城，虽只是个中档小区，但地理位置十分不错，周围紧邻大学城，租金不低。
张知源一个人住，但套内面积也有一百多平，精装修，所有家电器具都配套完整，进门的玄关铺设着地毯，靠近柜门还有一组玻璃柜子，里面全是他收藏的鞋。
“你居然搬过来了？”这组玻璃柜子之前在小曼姑妈那边的家里。
“要穿啊，肯定得搬过来。”张知源带他进了客房，“这房子你还没来过，客房留给你，都让李姨收拾好了，洗漱的东西在卫生间。”
盛檀嗯了声，想起今晚的聚会，“晚上几点过去？在哪儿？”
“老地方，咱之前高中毕业聚会那个饭店，唐宣他叔叔开的那家。”
他说的地方盛檀还有印象，现阶段多媒体流行，那家店早两年还成了S市的网红店，引来不少博主媒体人前来打卡拍摄。
店里消费不低，简单一道家常小菜都是三位数起，出名的菜品例如素蟹粉、鲜菇黄鱼羹以及八宝鸭等，在网络上知名度很高。
晚上六点，张知源带着盛檀准时到达吃饭的地方。
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服务员穿着统一的旗袍，盘着发髻，亲切的笑容带给客人的情绪值拉满。
网红店客人络绎不绝，基本得提前几天预约，由于老板就是唐宣的亲叔叔，早已提前预留了包厢，两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向二楼走去。
进包厢后，张知源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快一个月没来了，变化挺大，这新装修，看着挺有格调。”
唐宣他们三人晚到十分钟，大家寒暄一波，挨个拥抱了一番。
“好久不见了，也不说回来跟咱们聚聚。”
盛檀无奈笑笑，“太远了，懒得折腾。”
“川城那地儿怎么样？我还从来没去过，听说那边吃的辣，习惯吗？”唐宣招呼众人坐下。
张知源翘着二郎腿，“我过去那两天都在外面吃的，还不错，就是味儿重。”
其他人提到张知源“还是你小子强，上了飞机才请假！听说你爸拿鸡毛掸子抽你？”“你爸那老古板，不抽你才怪。”
“真抽了？我怎么不知道？”
“……”
服务员见他们点完菜，礼貌询问口味上的特殊要求，唐宣摆摆手，“没那么多忌口。”
服务员双手叠放在身前，她也认识唐宣，对这小少爷的口气熟悉的很，“好的，还有需要请及时告知我们，您们慢用！”
大家对盛檀的大学关注度较高，问了许多问题，关于盛檀一意孤行跑去川城的缘由大都了解，知道他是不想受他爸的摆布才跑那么远。
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更别说还当了三年的同班同学。
唐宣以及其他人都自觉没有提及到盛檀他爸，大家巧妙的避过了这个话题。
吃饭中途，唐宣女朋友打来电话，现场开视频查岗，挂完电话就被张知源嘲笑一顿，桌上其他人都笑的不行。
有人嘴快，“你们不知道呢，这家伙现在朋友圈全是他对象的照片，生怕没人知道他谈对象了。”
“得了几位，找到对象再说。”唐宣喝口汤，“知道你们是羡慕嫉妒恨。”
在座五人都是单身狗，见不得此人嚣张，一嘴一句说起唐宣和他女朋友的趣事儿八卦。
张知源靠近盛檀，“你们学校那个——就是……叫什么来着？杨什么？怎么样了？”
“你问的杨茸？没什么事儿，那女生照常在上课吧。”盛檀反正没再听见关于杨茸的什么八卦。
张知源吃饱没事儿干，问几句都没得到什么劲爆消息，无聊的又跟着其他几人吐槽唐宣。
饭后，几人找了家休闲清吧坐了会儿，之后便打道回家。
张知源的生日惯承他爸低调的作风，几家至亲在家聚一聚吃顿饭，之后张知源自己和他朋友出去玩，他爸怕他招猫惹狗，再三叮嘱玩完早点回家。
聚会难得又喝了几杯鸡尾酒，盛檀一夜好梦，次日下午的机票，上午十点便和张知源一起去医院看了他弟弟——盛靖。
盛靖比盛檀小七岁，体弱多病，心脏也不好，从小便没去过学校，都是他后妈请人在家给他上课。
性格上是位很安静的男孩，与同龄人相比，盛靖长的很瘦弱，皮肤和盛檀一般的白皙，两兄弟眉眼极为相似，不及盛檀的康健，而是带着几分难以掩盖的病气。
之前说是感冒发烧，盛檀在微信上了解的情况有限，在病房见着人的时候，只觉得对方小脸更尖了，乖乖地坐在床上喝粥。
他后妈淡笑，让他们坐，盛靖文静地喊了两声哥哥。
两兄弟以前在家就不怎么说话，在病房待了不到半小时，便告辞。
他后妈送两人进电梯，多问了盛檀几句在川城的生活，盛檀一一回复，张知源见他小姑眉眼间的疲倦，离开后便跟盛檀道：“我这小堂弟身体真是弱，一个感冒发烧，能在医院折腾一个周。”
昨天他的生日他小姑没去，忙着要照顾盛靖。
盛檀情绪不高，“从小抵抗力就差，五岁前完全不敢吃外面的东西，长大后我还以为好些了，看来并没有多大变化。”
张知源跟他并肩，闻言揽着盛檀，“行了不说这些了，中午我妈喊过去吃饭，下午我送你去机场。”
“好！”
盛檀这几个月待在川城，很久没体会到家庭带来的压抑感了，那种身为一家人，却隔了一层膜、一层纸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