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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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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正好演到女主角金蝉脱壳。
“分身术不会，难道我还不能找替身。”
替身……
奈苦仿佛受到启发，拿起手机拨通莫奈的电话。
“莫奈，你周末有事吗？”奈苦问。
莫奈看了眼想偷袭但被他一脚按在地上嘶嘶叫疼的某老板，神情愉悦，“暂时不知道，你有事？”
他说着把不断挣扎的某老板手压紧，半跪在地上，一只膝盖死死扣在某老板腰上。满意的看见他脸上闪过痛苦表情。
“我这儿有两张音乐话剧的票，但是周末正好有事去不了，想问下你，正好你可以和朋友一起去。”奈苦说，压根不知道莫奈那边上演的剧目比音乐话剧还精彩。
“音乐话剧？”莫奈看了眼像只翻不了身的乌龟的某老板，“去。我朋友正巧想看音乐话剧。”
被他压的快翻白眼的毕珺旺死命张开嘴汲取空气，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大好周末还要陪怪力男看音乐剧。
不过他的意愿显然不重要。
奈苦挂断电话，对与成功把音乐话剧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很是开心。
他想了想发了条消息给莫奈。
“莫奈，能不能请你看话剧时给我拍两张剧照。”跟了个恳求的表情包。
等了一会莫奈没有回复。
奈苦有些奇怪，平时莫奈回消息很快，不过并没多在意。
可能正好有事忙。
他往后躺在沙发上，然后用力伸了个懒腰，有种反抗父母成功后隐秘的快乐。
这次他倒是要看余甘子还能怎么办。
现在的他可不是十年前的奈苦，不会轻易被他威胁。
就算他再用父母作为矛。
心里有所期待，时间会过的更快，周末很快到来。
因为心里想着事，奈苦醒的比平时工作日还早。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奈苦索性起床，穿着拖鞋推开储藏室而门。
他打开灯，白织灯的光照的小小的储藏室没有一点阴霾。
走到最里边，奈苦站在柜子前神情有些复杂，好一会他拉开最里边的抽屉，沉重的推拉声带着所以回忆从抽屉里钻出来。
保温杯、一张白纸、一枚戒指、一双手套……
看着仿佛是个垃圾堆。
但是奈苦眼中却堆积了很多情绪，难过、开心、悲伤、痛恨……
复杂到一眼读不出所有。
他翻看着，本以为早已遗忘的回忆随着东西的展开瞬间涌上心头。
开心的，悲伤的，生气的，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和余甘子有关。
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这个抽屉，没想到今天去找那人之前奈苦再一次打开。
就像他以为在就结束的回忆和再不会见的人那般，有一次出现。
不过这次他相信一切都会结束，就像这些物件被他锁在抽屉。
抽屉慢慢合上，一切归于黑暗，只有那枚戒指折射着灯光，在奈苦眼底留下一抹亮光。
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奈苦开着那辆半旧不新的代步车离开小区。
一路开着，不知是不是错觉，奈苦总觉得有车在跟着他，看着前面大拐弯，奈苦方向盘一转，改变路线开过去。
临近大拐弯处的交通广角镜奈苦故意放慢速度，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就是那辆灰色STN，跟了他好几条街，车牌号的也是一样，他绝对不会认错。
奈苦心里一紧，熟悉的恐惧感缠上身体，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汗液，有些滑腻，转弯时险些没捏紧。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十年前那种被蛇缠上的恐惧感再次爬上心头。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他哆哆嗦嗦的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一边开车，一边接电话。“喂？”
嘭——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无力的喊声“奈苦，奈苦！发生什么……”
就在奈苦低头的瞬间，车子撞在靠街边的花坛上，车内的安全气囊瞬间弹射出，奈苦眼前一黑，还来不及感受身体的疼痛，就失去意识。
周围商店里的人和行人都围上去，尖叫着、奔跑着上前救命，与此同时一辆灰色STN速度不变从车祸旁边驶过。
咔擦闪过一道闪光灯。
只是此时混乱无比，拍视频的，打电话救命的，看热闹的，压根没人注意一辆灰色的车从旁慢慢开走。
冰冷的医院，苍白的灯光，凝重的气氛和呼啸而过的救护车。
余甘子神色慌乱、头发凌乱冲进市中心第一医院，和往日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您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奈苦的病人？出车祸进来的。”余甘子尽量保持稳定，但是颤抖的声音透露出他的情绪。
前台护士“稍等，我帮你查一下。”
鼠标点击着，电脑白光反射在她脸上。
“有的，病人在外科2763病房，他……”护士话还没说完，余甘子已经跑走。
2763病房，2763病房。
余甘子视线慌忙闪过一道又一道病房号码，终于找到2763，病房门上有一块透明玻璃，可以方便查房。
余甘子双手捏紧，明明是想要立刻推门而入，透过那块透明窗户看到里头躺在床上的奈苦时，他却生了退意。
如果不是自己的那通电话，或许奈苦就不会出车祸。
“这位家属，你进不进去？”护士推着医疗车。
余甘子抬起手快速擦拭过眼角，“抱歉，我去买点东西。”
目光落在医疗车上，他顿了顿，“这是奈苦的药吗？”
护士扫过药上的姓名，“对的，3床奈苦，您是他的家属？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吃，如果你是来看他的啥也别买，直接进去就行，病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家人朋友的关心。”
余甘子放在裤缝边的手指动了动，家人？
他配吗？
如果不是他一直紧逼，奈苦说不定也不会遇到车祸。
奈苦现在受到的痛苦都是因他而起，他有什么资格……
“3号病床，奈苦，你家属来看你。”护士大嗓门说道。
躺在床上的奈苦慢慢撑起身体，向门外看去。
他出车祸这件事谁都没说过，谁会来看他？
看着门口站在的余甘子，奈苦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发现每次自己受伤或是难堪时，在他身边的都是余甘子。
生病让人脆弱，更不用说是车祸。
奈苦此刻竟然希望余甘子能够进来，然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余甘子，十年前的那件事，还有今天遇到的那辆车，全部告诉余甘子。
但是等到余甘子真的站到他窗前，奈苦的嘴却像被胶水黏住，张不开一点。
他垂下视线，避开。
只是盯着白色床单，仿佛那处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好好研究。
“你……疼吗？”余甘子看着奈苦掉在脖子上得手臂，眼尾泛红。
他抬起手想要触摸，又放下。
他是最没有资格去安慰奈苦的人，如果不是他，奈苦也不会出车祸，明明奈苦已经拒绝过他无数次，每一次见面都是拒绝。
是他不愿意死心，不愿意放过奈苦，所以才会让奈苦出车祸。
天知道当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巨大撞击声时，他的情绪有多崩溃，如果，如果奈苦出什么事，他也活不下去。
这是他找了十年才找到的人。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出车祸。”余甘子说，他看着不愿抬头看他的奈苦，心绞痛般的抽搐。
“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最终余甘子还是舍不得说出再也不见，再也没有联系。
只是说了句会好好考虑，就当这是他最后的卑劣。
和不舍。
“余甘子，你这个名字还是这么好笑，鱼竿子，余甘子。”奈苦抬起头语气有些急促，仿佛刻意打断，眼睛闪着微微亮光。
这是两人关系变好后，奈苦开的第一个玩笑。
余甘子捏紧拳头。
奈苦举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平举在半空，“别胡思乱想，我出车祸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没关系，如果不是我在你开车时给你打电话，你也不会分心。”余甘子勉强提起嘴唇，想要露出一个笑，但试了好几次，嘴角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真的不是因为你，就算没有你这通电话，我也会撞在花坛上。”奈苦说。
就算余甘子没有打电话过来，他也会想办法摆脱那辆车的跟踪，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意外。
所以余甘子不用自责。
“你的手？”奈苦眼角一动，注意到余甘子的手掌在流血。
“没什么，太着急没注意划到。”余甘子把手往背后一背，手心的伤口是他来的路上因为着急害怕扣出来的。
“打扰一下，3号床病人，奈苦，给你换药打针。”一旁配药的护士看了半天热闹。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奈苦还没说话，余甘子抢先说道，还说“打针可以轻一点吗？他怕疼。”
奈苦耳朵通红，闭着眼不敢看护士八卦的眼睛。
都怪余甘子，如果不是他一来就叭叭叭说一大多，他也不会忘记护士还在。
“好了，注意不要沾水，3小时候可以进食，不要碰到伤口。”护士打完针换好药，推着车往外走。
临走到门口丢了句“最近这段时间受伤的地方都不能用力，家属注意一点。”
明明不是什么暧昧的话，也没有什么暗示，但是奈苦的脸却蹭的红了。
家属，用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