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第 12 章 ...
-
程乐心没料到对方会顺着自己的话说，霎时感觉不舒服。
凌亓感受到对方的抵触情绪，于是连忙找补：“我开玩笑的。”
他也没追究，只是扯扯嘴角表示这并不好笑。
一整个上午凌亓都干劲满满，可能是吃了某人亲手做的早餐的缘故。
美丽的情绪一直延续到午休结束。下午第一节课的课间，程乐心正专心致志记笔记，他就撑着脑袋时不时往身边瞥一眼，眼神使多了还会被对方看回来。
上体育课时，同学们都换好了运动服。唯有凌亓还跟着程乐心，不远不近的距离，有点像他俩的关系。
“怎么了？你都看我看了一节课了……我脸上有东西？”程乐心双手覆上脸颊。
“没有……”凌亓拧了拧鼻头心虚一秒，紧接着被程乐心手上的伤疤吸了睛，“你的手怎么了？”
程乐心的视线挪上手背，才发现今早的水泡已经消了，留下一圈深红的印记。
他怕说出真相令凌亓有负担，于是撒谎道：“倒开水不小心溅到了。”
“蠢。”凌亓直呼。
“才没有。”程乐心撇撇嘴。
正值两人打闹，吴瑞突然闯了进来。
“乐心。”
“怎么了？”被喊的人视线自然转向另一边。
望着凌亓稍冷下去的脸，吴瑞讷讷道：“额……没什么事，就是待会体育课，我们一起打羽毛球吗？”
“好呀好呀。”程乐心连声答应。
“你还会打羽毛球？”凌亓表示怀疑。
他又把头拧了回来：“对呀，我妹妹也喜欢玩，经常和她打，打着打着就会了。”
说罢，他还自豪地附赠一句：“我妹可会打了，属于专业选手~”
吴瑞笑着接话：“好啊，那有机会和妹妹也一起切磋一下？”
“当然可以！”
正聊着，凌亓被远处的徐文扬喊了句哥。
“亓哥！来打篮球啊！”
凌亓没做反应，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去。
程乐心突然想到什么，冒出一句：“三个人一起打，未免不好分队伍吧……”
吴瑞已经将球拍递到程乐心手上了：“那我们黑白配吧，输的那个人就一比二。”
“不用。我一个打你们两个。”凌亓浅笑。
“你可不要小看我了！”程乐心不服气。
“不会的，小个子。”
“我不矮！”
双方站好位置，比赛正式开始。
凌亓发球很稳定，有种处事不惊的松弛感。他侧身，左边拿球的手一松，待其自由落体至一定高度，右手从下往上挥拍，画出半圆的抛物线，球也顺利飞向对面。
程乐心站在前半场，而这一球刚好打在后半场。吴瑞个子高，左脚用力一蹦就回击了一个高远球。
凌亓再次稳定发力，双脚没离地，反击一个。
这一球高但不远，轮到程乐心了。他右手轻轻一挑，想来个刚过网的吊球以示自己的威力。
然而正中凌亓的下怀。他手腕稍稍一倾，平缓的拍无声地将球弹回网的那头。程乐心完全没想到他能接住，于是球无情落地。
“一比零。”凌亓隔着网，小声道。
“哼，我迟早赢回来。”
程乐心的发球方式与凌亓不同，使用平推式发球。他左手捏着球羽毛的位置，右手比划在胸前，抵住球的末端。再用力一弹，球就打过去了。
凌亓不再为难前半场的人，而是一个劲地往后面打。时而往左时而往右，戏耍一般让吴瑞在后边不断跑，直到筋疲力尽。
“五比零咯~”凌亓把手指挂在格网上，贴近那边前场的人儿，挑衅一般地笑。
“你……你都没打到我这来！”程乐心还是不服气。
“好好好，我再来。”
“停，暂停一下……”吴瑞实在没有了力气，“我休息，你们先打。”
正合他意。凌亓心中暗喜。
恰好篮球队的队员们中场休息，全挤到羽毛球场来观赛。
徐文扬跟吴瑞站在一块，前者似乎有些嫌弃。他小声嘀咕着：“亓哥可是拿过全国青少年比赛前三的，你们怎么打得过他啊。”
“确实，把我当猴耍呢。”吴瑞无力吐槽。
就在众人以为程乐心也即将被戏耍时，下一秒都被凌亓的操作惊呆了。
凌亓换了左手打球，依旧是那样的发球姿势。只是接球灵敏度差一些，连高远球也出现了提早挥拍的低级错误。只要对方打过来，多奇葩的路线凌亓都能挑回去。
他每次都会打着哈哈说失误，可程乐心还是感觉到了对方明显的放水，于是嚷嚷起不满：“你认真一点！不许让着我！”
“十比十一了。”这一拍杀球得分，凌亓是前者。
徐文扬都惊掉了下巴……
“我可以跟亓哥试试。”吴瑞作势抢程乐心的球拍。
结局并不出乎意料——凌亓十一连胜后潇洒离场。
“哇塞，你好厉害。”程乐心一边擦汗，一边絮絮叨叨，“你的杀球好稳，就刚好卡在界限上。还有吊球，每次就是刚好过网……”
“你也很厉害啊。”凌亓闷了一口水。
“没有你厉害。”程乐心撅起嘴。
“有啊，你都赢了我。”
“那是因为你放水。”
“我没有。”
“你就有！”程乐心瞪着他，凌亓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在对方瞳孔里的倒影。不过很快又被摇得消失不清。
气温不低，再加上刚刚运动完。会教学楼时不免会有燥热的感受。凌亓想脱掉外套留件无袖，却被程乐心制止：“还挂着汗珠呢，别脱，会感冒的。”
“我好热。”
“我给你擦擦。”说罢，他拿着白毛巾挂在凌亓脖子上，轻轻给人擦拭汗珠。
凌亓的眉眼俊朗，属于很标志的五官。鼻梁高挑却没什么弧度，直挺得像梯子。
这不禁令他想起见到凌亓的第一面，还以为对方是什么高冷霸道总裁。
其实也有很温情的一面嘛。
两人的距离逐渐变小，近在咫尺，凌亓盯着程乐心含笑的眼底，甚至能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鼻梁周围。他的呼吸有些乱了阵脚。
在对上眼神后，程乐心似乎也发现了不对，于是赶忙退后一步：“你擦擦吧，我去上个厕所。”
再抬眼，人已经一溜烟跑走了。
凌亓无奈地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