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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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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校尉，赵将军又派人来了！”
一名亲兵急匆匆掀开帐帘，压低声音道，“这次带了十几个人，说是要搜查您的住处。”
孙慈策正擦拭着匕首，闻言冷笑一声。
“让他搜。”
话音刚落，帐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赵严的亲信王校尉带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目光阴鸷地扫视四周。
“孙校尉，得罪了。”
王校尉咧嘴一笑，“奉将军之命，查查有没有人私藏军报。”
孙慈策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插回鞘中，站起身道。
“请便。”
士兵们开始翻箱倒柜，连床榻下的暗格都不放过。
王校尉踱步到案几前，拿起一本兵书随手翻看。
“听说丞相临走前，单独召见过你？”
“例行问话而已。”孙慈策靠在柱子上，语气平淡。
王校尉忽然将兵书重重摔在案上。
“那这个怎么解释？！”
书页间飘落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地名和数字。
孙慈策瞳孔微缩。
这不是他写的东西。
“栽赃？”他嗤笑一声。
“王校尉，这种手段未免太拙劣。”
王校尉狞笑。
“是不是栽赃，将军自有定夺！来人，把他押下去！”
两名士兵上前就要动手，孙慈策突然拔出匕首，寒光一闪抵在王校尉咽喉。
“试试？”
帐内瞬间剑拔弩张。
王校尉额头渗出冷汗，强撑着喝道。
“你敢抗命？！”
“抗命？”
孙慈策手腕微动，刀刃在王校尉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
“赵严克扣军饷、私通外敌，也配谈'命'？”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王校尉脸色煞白。
“你、你血口喷人！”
“是吗？”
孙慈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甩在他脸上，“看看这个。”
王校尉颤抖着展开信纸，顿时面如死灰，那是赵严与北狄往来的铁证。
“现在，”
孙慈策收回匕首，冷声道。
“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告诉赵严，他的脑袋，我改日亲自去取。”
王校尉连滚带爬地逃出营帐，士兵们也慌忙跟上。
等人走光，孙慈策才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这封信是今早一个陌生士兵塞给他的，看来殷冬宁在京中已经动手了。
“孙校尉！”亲兵慌慌张张跑进来。
“北狄人打过来了！先锋军已到三十里外！”
孙慈策猛地站起身。
“传令全军备战！点燃烽火，快马通知周边营寨！”
他抓起佩刀冲出营帐，远处天际已隐隐可见扬起的尘土。
军营里号角声四起，士兵们匆忙集结。
“弓箭手上城墙！骑兵队随我出城迎敌！”
孙慈策翻身上马，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亲兵道，“去把赵严给我'请'来，就说该他'报效朝廷'了。”
战场上杀声震天。
孙慈策率三百轻骑兵迂回到敌军侧翼，趁其不备发起冲锋。
鲜血染红雪地，他手中的刀已经砍出缺口，却仍不停歇。
“校尉！赵严带人跑了！”一名骑兵大喊。
孙慈策抹了把脸上的血，冷笑。
“跑？他跑不了。”
正说着，远处山道上突然出现一队黑甲骑兵，为首的将领一箭射穿赵严坐骑，将其生擒。
孙慈策眯眼望去。
那旗帜上赫然绣着“殷”字。
“是丞相的亲卫！”士兵们欢呼起来。
战局瞬间逆转。
北狄军队见势不妙，仓皇撤退。
孙慈策策马奔向那队黑甲骑兵，临近时才发现殷冬宁竟披甲执剑立于阵前。
“丞相？！”他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您怎么来了？”
殷冬宁解下头盔，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边。“京中事毕，顺路来看看。”
孙慈策盯着他染血的剑尖，突然笑了。“'顺路'？”
殷冬宁唇角微扬。
“怎么，不欢迎？”
“欢迎之至。”
孙慈策跳下马，单膝跪地抱拳。
“边关无恙，请丞相检阅。”
殷冬宁伸手扶起他，指尖沾了血渍。
“你做得很好。”
两人四目相对，孙慈策忽然发现，这位玉尊般的丞相，此刻眼里竟有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