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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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待着也是不可能，特别是林江雨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于是于繁找了个话题，调节了一下这要人命的氛围。
“公司处理完所有事情，就要到年后了。”
“嗯。”
“这次测试还是有一部分人被刷下来了，有些很厉害的前辈听说也没能进，我觉得挺遗憾的。”
“嗯。”
“......你能不能不要光看着我？跟你聊天呢！”
“好吧——有些人是谈过话之后自己决定走的。”
“为什么？”
“可能大公司的环境上升空间小吧，有些人更愿意在小公司混个什么头衔写在简历里，比如在某某公司担任项目经理，总策划，美术总监之类的，再跳槽就会奔着高位去。”
“这样啊。”
“嗯。”
“......”
“直接在简历里写曾在圣降任职不是更好，很多人不是会进大公司镀金？”
“每个人想法不同吧，比如范呈齐...是这名字吧？在圣降水平中下，永远有人压着他，甚至有些新人都比他厉害，心里不好受就自尊心作祟，所以他宁愿在小公司当个组长，也不愿在大公司当个小透明。”
于繁：“哦。”
“而且这个圈子其实并不大，你看他简历里虽然写了圣降任职这一笔，可大部分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实力摆在那里。况且面试流程基本都会问你从上一家公司离职的原因。”
“也对...好像听梁溪说，这次的测试范呈齐根本没做。”
“他做了也没用，圣降不会再聘用他。”
于繁默了片刻，再抬眼时，林江雨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于繁：“......眼珠子转转行么？我怕你累着。”
林江雨笑了笑，使劲挤了挤眼睛，回：“好了，我休息过了。”
“......”
于繁无言以对，一时又找不到新话题，只好被迫跟着安静，就是这眼睛实在不知道看哪里才能不尴尬，所以只好往下盯着自己鼻尖，就等着对面那位看腻了、饿了、或者憋不住了。
结果又不知过了多久，林江雨就像扎根在了沙发上，盯着于繁一会儿笑，一会儿用手捋一捋他眼前的碎发，就是没有任何腻了、饿了、憋不住了的征兆。
于繁：...............................................
“在想什么呢？”于繁叹气。
林江雨：“在想从前，想自己最傻的时候。”
于繁：“怎么个傻法？”
林江雨嗤笑一声：“当年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可做了不少傻事。”
“比如？”
“比如？比如故意满身汗味地熏你，故意惹你，画画的时候故意挤你的颜料，就为了让你多跟我说说话。”
“......原来你都是故意的。”于繁恍然。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于繁愤愤道，“我以为后来咱俩一起画画的机会多了，你才慢慢对我印象转好。”
林江雨嘶了一声，玩笑说：“那这误会可大了。”
“那就罚你。”
“罚什么？”
“罚你再说一件最近干的傻事。”
“最近？”林江雨想了想，“之前的有一大堆，最近没有吧。”
“没有？”
“没有。”
“那我替你说，”于繁扯扯嘴角，“某人深夜以借火为由，拉着一位大叔探讨爱与尊重，然后......”
林江雨起先还在顺着他的话回忆，而后突然就想起来了。
“停停停，”他一手捂上脸，“别提。”
“别提？”于繁努力压着嘴角。
林江雨嘟囔：“太二了，不知道那大叔在背后骂了我多少句神经。”
于繁还是没忍住笑出来：“确实，边念边回头瞪你，一直念进单元门。”
“不过……我觉得很帅！”
林江雨听到这句才拿开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问：“你都看到了啊？”
“嗯，全都看到了，很帅。”
虽然林江雨自己还是觉得很二，但既然于繁觉得帅，那就帅且二着吧，可于繁夸完，居然又缩着脖子笑起来。
为了赶紧揭过这个话题，林江雨决定用行动堵嘴。
所以于繁笑着笑着就突然被两只大手捧起脸，嘴巴被堵到呼吸困难，最后全身瘫软。
................
阳光的热度烘烤在两人身上，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迅速升温。
凌乱中不知道是谁一手推掉了挡在头上的沙发靠垫，光线瞬间刺进眼睛，两人同时紧眯了下眼。
再睁眼时，林江雨半跪在沙发上，一手轻抚着于繁脖颈，一手已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抚在了腰间。
在这个时间点，这种光线下，这种姿势......不太妙！
窗外的马路早已忙碌起来，但车声、人声仿佛在这一刻才突然冒出来，变得无比清晰。
于繁终于在慌乱的气息里找到点理智。
“林江雨...”他清了清嗓子，“别...”
林江雨也终于理智了一点，轻轻嗯了一声，从沙发上下来了。
“你...先去洗吧，我收拾收拾。”他说完，就开始挨个捡着地上的酒瓶。
于繁没有说不的机会，只好默默起身，先去了洗手间。
他在里面待了多久自己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出来时，林江雨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
“这么快。”于繁边擦头发边感叹。
林江雨：“你洗了一个小时了。”
于繁：“......这么久啊，咳，那...你去洗吧，垃圾交给我了。”
林江雨正从厨房擦手出来，听到他说又一秒没停上了楼，从洗手间拿了吹风机插在自己卧室，“那就把头发吹干再出去。”
看着于繁乖乖开始吹头发，自己这才进了洗手间。
于繁耸耸肩，慢慢吹起头发，之后就穿了外套下楼扔垃圾。
这会儿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于繁干脆在外面打包了午饭，顺便还买了两杯咖啡。
等他回家时，洗手间的水声才刚刚停下，一分钟后，林江雨才擦着头发开了门。
“这么快？饭都买好了？”林江雨看着于繁摆上桌的饭菜，真诚发问。
于繁：“不快了，你也洗了一个多小时了。”
林江雨：“...........”多嘴了。
“......我去拿筷子。”
林江雨趁拿筷子的空档迅速扯开话题，“小璠最近有联系你吗？”
于繁替他盛好米饭，听到这句转过头来，“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好久没见小璠了。”——就是想扯个比较远的话题。
“哦，”于繁想了想，“上次给他打电话没打通，就没再打，他也没有联系过我。”
挺奇怪的，于繁想起来，小璠爱发朋友圈，平均一天两三条的那种，可最近似乎很少看到。
更奇怪的，林江雨是怎么突然问起小璠的，明明才见过两次面。
林江雨是真的想起一问，因为自从两人加了微信之后，小璠就哥长哥短的没少打招呼，毕竟是他哥的某人，小璠就别有一番热情。
他也没少从小璠那里了解于繁的事。可最近不知怎的，聊天框难得地沉了底。
等到两人开始动起筷子，于繁还是不死心地时不时瞄向林江雨，好像盯着他的脸就能盯出点端倪一样。
林江雨：“......”可能扯得有点太远了。
所以他又重新换了个话题，“别看我了，快点趁热吃，吃完带你去把电脑换了。”
“岔开话题，”于繁撇撇嘴，“你这思维太跳跃了。”
“你不是一直想换？”
“那倒是，但我还是更好奇你刚刚的问题。”
林江雨：“......”
于繁：“你看，逃避的眼神，可疑的沉默！”
林江雨：“......”
于繁：“你私下是不是没少和小璠聊天？”
林江雨：“......”
于繁：“我就知道！小璠也没少和你说我的事吧？”
林江雨心一横：“都是我问他的。”
于繁：“那他呢？跟你说什么了？”
林江雨猛扒两口饭，借着满嘴米粒含含糊糊吐了句：“知无不言。”
于繁：..............我就知道。
林江雨偷偷看他反应，小心问了句：“生气了？”
“没有，”于繁道，“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他不说我自己也会告诉你，这不是咱俩还没找着好好聊天的机会么。”
比如今天早上。
于繁：.........
林江雨：.............
饭桌前一瞬间安静下来，连林江雨夹菜的动作都变成了静音的。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两人同时想到了今天早上。
得，扯了一圈又回来了。
既然逃不过，林江雨准备扯个更远的。
“说的是，以后我都直接问你。”
于繁：“好......”
“那我现在问你，”林江雨放下筷子，直勾勾盯着于繁，“过年跟我回家，同意么？”
于繁：？？？？？这话题跳跃得实在是跟不上啊！
.............................
后来两人吃完饭又去逛了街，买了新的电脑坐回车上，于繁也没能给出一个答案。
林江雨只说：“不急，你慢慢考虑，离过年还有时间。”
再后来车子开过闹市区，拐进一条两边种着梧桐的小路，路上车少安静，于繁才突然开口：“如果我跟你回家，你要怎么介绍我？”
林江雨愣了一下，很认真的思考起来。于繁也不急，他扭头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树影，等着他回答。
也就只有一小会儿，林江雨就出声了：“如果是我，我会实话实说。可我也想问问你，你想要我怎么介绍你？”
好么，又把问题抛回来了，于繁从眼角瞥他。
“明明是你要我跟你回家的，怎么又问我？”
林江雨：“因为既然你这么问了，肯定是有顾虑，咱俩要是没商量好，我直接说你是我男朋友，我怕我爸妈没吓着，你先吓跑了。”
于繁点点头，心想也对，不过他肯定不会跑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和林江雨爸妈面对面听到“男朋友”这个词时，谁会更震惊。
其实林江雨知道，这事急不来，他也没有打算这么快就来一场坦白局，不然一次吓傻一屋子，这年就不用过了。
于是两人很有默契的，都不吱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