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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归零 吃饭(第一版) ...

  •   九:“沈某竟不知道自己这张脸还能做出如此温柔体贴的表情?”

      冰:“沈清秋!在外做客呢!你的礼仪学狗肚子里去了?”

      九:“沈某对魔族一贯这个态度,小畜生是第一天认识沈某?”

      沈垣:“呃……”

      冰妹:“师尊别理他们。他们打打闹闹习惯了。”

      沈垣(打圆场):“会做饭吗?要不要一起包饺子?”

      九:“沈某可以一剑将你斩成碎片,要不要试试?”

      冰:“他做的饭吃上一口就要上吐下泻许久,便是木清芳亲至都需扎上三天针才能医治。将门下弟子害成这样,自己却不知跑去哪里,面都不露。”

      九:“若非你跟婴婴争抢,沈某的手艺从不是展露给畜生的!”

      冰:“你还好意思说她,她被你养的蠢笨不堪,平日里没少给我惹事。”

      九:“小畜生!若不是婴婴对你一往情深,早在她替你挡毒之时沈某就该一剑斩杀与你!让你娶她你又不愿、让你远离你也不做,还用女儿家最为重要的清誉污蔑于我,你怎么对得起她从入门就交付与你的深情厚谊?”

      冰:“你在为她打抱不平?”(震惊)“你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为她发声?她的师尊还是长辈?你连自己都是阶下囚怎么敢为别人闲操心?”

      九:“沈某自然是婴婴的师尊,你既是婴婴伴侣,就该包容她的一切,评说她蠢笨,岂是夫君应说的话语?”

      冰:“沈清秋,平日里最喜骂人愚蠢的分明是你!最喜让人抄背诗书的也是你!现在端着个师尊架子,罚我抄书时怎么不让宁婴婴多写几遍,她写个三张跟你说手疼就能不写,我抄上十遍你嫌我字丑?”

      九:“你与婴婴自是不同。”

      冰:“我与她怎么不同?沈清秋,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比起明帆与宁婴婴,整个清静峰还有谁能入你的眼?”

      九:“你我之间究竟如何沈某心中自然有数,我将婴婴如女儿般看待,你若肯与婴婴结亲,沈某自然会爱屋及乌将你当成内门;若你实在不愿或坚定反对当即下山,沈某也不会拦你。”

      “你做了什么?”

      “你毁了她的修行道路,既不肯与她正式定下婚约,也不愿与她说清楚彻底断绝联系,还三心二意拈花惹草与其他姑娘纠缠不断,将婴婴一颗芳心丢在地上胡乱踩踏,你这样的人怎配拥有真心?”

      “若你实在嫌她烦扰,明帆本就与婴婴青梅竹马,你大可告知于我,即便是做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沈某也决不会让婴婴踏入你身边!”

      冰哥:“明帆明帆,你怎么天天惦记着他?沈清秋,你忘了他最后的结局是拜谁所赐?”

      九:“明帆究竟哪里得罪与你,你竟对他如此大怨气?他只是揍过你几次,下山之前沈某已经将他打的下不了床给你补偿,你竟还要他性命,甚至将他丢下毒窟受万虫噬咬,死无全尸。”

      “小畜生,即便是山间野兽也当知道冤有仇债有主,你对我不满冲我来,沈某即便是当即身死亦无怨恨。婴婴何曾亏待与你,明帆又犯了什么杀身大罪,容你如此报复?”

      冰:“他对我不好,我就要报复回来;你对我不好,我就要你百倍奉还。沈清秋,你说婴婴对我一片真情不该辜负,我起码许了她一片立身之地,你呢?你将我带去清静峰,却又不肯好好对我,我就活该被你谩骂责打?”

      “你且睁开眼看看你周围那个,看看别人是怎么教徒弟、是怎么当师尊的,教书育人、爱幼重道、为人师表你做到了哪一项?”

      “你既不愿让我喊你‘师尊’,又何必站在长辈立场上对我指手画脚?怎么,是手又痒了,还打算逞峰主威风用鞭子抽我?”

      九:“你若实在羡慕旁人,大可收拾包裹转投他人,清静峰从没限制过弟子下山,沈某更不会压着你的弟子牌不放人!”

      “喜欢别人家的饭香,就去争去抢去撒娇卖惨,指不定那一套有用对方就升起怜悯之下施舍你些许汤汤水水。沈某即便是养条狗都知道看门护院,而不是对着主人家乱吠的同时还敢提要求!”

      冰:“你一天天除了用逐出师门威胁我,你还会干什么?是你害我连灵气都施展不出,是你将我推下地狱艰难挣扎,是你不肯给师徒情分死活要与我划开距离!”

      “沈清秋,我心情好愿意与你聊上几句,你最好认清楚现实,现在是我尊你卑,你这个战败者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九:“你说沈某将你踹下深渊、害你于地狱挣扎,所以你要报仇。你要我血债血偿百倍奉还都没问题,可你折我手足、灭我师门、断我传承、毁我家园,未免太过了些?!”

      “你要烧清静峰,沈某不求你放过谁,且不说山间灵木灵兽、那些与你一同吃饭修习的外门及杂役何辜?他们与你生活了七年,你连一个时辰都肯不给他们,就那么圈着整座山任他们被火海吞噬!”

      “这期间有多少人,仅仅是被殃及的池鱼遭受到无妄之灾,他们不比你可怜,不比你无辜?在你掀起的仙魔大战中,又有多少人为了你的野心失去性命、满街白骨无人收?”

      冰:“说到底,你还不是想说‘最无辜’的岳掌门?扯什么天下苍生的幌子,你对世界最大的作用就是赶紧消失,你便是有身边那人一半识趣,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九:“岳清源甚至不知道你姓甚名谁,更是从未参与过你我之间的冤孽纠缠,就因为他与沈某有联系,你就要他万箭穿心化为灰烬,还专程将残剑赠予沈某‘欣赏’,如何不无辜?”

      冰:“那又如何?世间无辜之人多了去了,你对我不好,我就要斩尽你身边所有人,留着你的性命让你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九:“沈某最大的错处,就是没能第一时间将你斩杀!”

      冰:“你没有吗?只因我拒绝与宁婴婴的一纸婚书,你差点将我活活打死!”

      “不说无间深渊究竟有什么,我又怎么从里面爬出来的,就单论清静峰上,你敢说尽到了‘师尊’的职责?”

      “魔族入侵时我被你坑的险些送了命,可你眼里却只有为我挡毒的宁婴婴,推过来的那一掌令我心肺移位,若不是命大,恐怕光当时吐的血就已经够大出血而亡!”

      “更别说平日里的罚跪打骂抄书对打,早在入门敬茶时我就该知道,你这种尖酸刻薄的恶劣人渣根本没有心!亏我还以为你是九天玄月的俊美仙人记惦许久,当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九:“。”

      冰:“无话可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断了你的舌头扳了你的牙都能骂,怎么现在说不出来了?”

      “沈清秋,你偏心偏到海了去了,宁婴婴做错事你说她被人欺骗,我做错事你嫌我愚钝不堪;明帆欺负人没成功你都要为他找场子,我身为受害者你居然强行施压让我跟明帆道歉?沈清秋,你这帮理不帮亲的性子全用到我身上了是吧?”

      “就这你还敢说自己没错,义正言辞淡漠高冷的摆出上位者姿态,不就是欺负我得喊你‘师尊’任你摆布?你分明亏欠我良多,怎么好意思理直气壮占据大义端着长辈的架子指责与我?”

      九:“沈某……”

      冰:“你不会想说你受的苦已经够了、该还的都还了?沈清秋我告诉你,只要你还能站在这里一天,就永远不够!”

      九(皱眉):“你想让我以命相赔?”

      冰:“想什么美事?死了多便宜你,在我没想好怎么让你受更多罪没说结束之前,你连死都别指望!”

      沈垣拉拉冰妹:都是沈九嘴毒,冰哥的嘴也不逞多让啊。

      冰妹回拉:互骂总比互打好,还是要吃饭的。

      沈垣对九:“吃饺子蘸醋吗。”

      冰哥:“他不吃。”

      九:“沈……”

      冰哥:“他才不会吃这些刺激性的东西,就他这样小肚鸡肠阴险狡诈时常下毒害谁的人,最怕有人将药物下在这些有味道的食物里,推己及人,他对自己的命可珍惜的很。”

      九:……

      沈垣看一眼冰妹:这好像不是对待敌人的样子吧?对待敌人真的会这么细节吗?

      冰妹给沈垣蘸好醋:他俩之间只缺一层窗户纸,只是谁都没有意识到。

      冰哥:“我还不知道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就算是走在路上突然崴个脚,我都得立刻跟上去看里面有没有藏上新的陷阱。对于你这种随时随地挖坑布阵的恶毒败类就得时刻关注,毕竟是跟我打架都能收集血液进行修炼的人,我要是不看得紧一些,说不定下次见面就要摔跟头。”

      沈垣:冰哥……其实这么能说?

      冰妹:这大概,叫‘吐槽’?

      ————

      冰妹摸一下沈垣的手:他的拜师茶,师尊也没喝呢。

      沈垣:你后面沏的茶我都喝了!

      九扫一圈环境,当即站起退后半步,伸手捞起沈垣用折扇抵到他咽喉,继续后退至墙壁、低声:“抱歉。”

      看着骤然站起来的冰妹,笑得阴鸷:“这边那个小畜生,你师尊现在在我手上,你不替我拦住他,我就弄死他。”

      冰妹、恶狠狠瞪一眼冰哥,扭过去:“你敢伤他,我要你死无全尸。”

      九:“这些威胁手段一点用没有,还不如凌迟来得痛快,力度掌握好能疼上一个月都死不掉,不比放大话有意思多了。”

      冰妹:...这对恶毒夫夫,总会在某些时刻让他觉得,他真是个手段温和的‘人’。

      “你要什么。”

      丫的,冰哥这个完全不怕疼不怕死不怕威胁还一点软肋没有,他总不能和冰哥一样用这个世界的苍穹山威胁吧?沈垣得跟他闹翻!

      九、折扇在沈垣脖颈压出血痕:“拦住他,开去苍穹山的门,我要两个时辰。”

      冰哥:“一炷香。”

      九、寸步不让:“两个时辰。”

      冰哥:“最多一个时辰。你若实在想看没有你的世界里他们活得有多么肆意,我也不介意彻底打碎你的幻想,让你知道你错的多么离谱。”

      九、恼怒:“我没跟你商量!”

      冰哥:“别闹。”

      沈垣:...换个场景的话,这怎么不算‘宠溺’呢。当然,前提是将他脖子上的折扇移开。

      冰九对视,互不相退。九(忍了又忍):“一个时辰,你不准动这个世界的人!”

      冰哥:“嗯。”看向冰妹:“给他开门。”

      冰妹:?

      冰哥:“我答应你三件事。”

      冰妹:紧盯着沈垣脖颈的血痕。冰哥从储物袋摸出极品疗伤药递过去。冰妹瞪沈九一眼,划开通道。

      ————

      ————

      九拉着沈垣穿过通道,松手后将沈垣腰间的玉佩取来输入灵力:“这是我与他对打时摸索的梦境修炼方式,需要他的血为基准。”想了想,看眼沈垣:“你的话——应该开个口,他就将心头血奉上了吧。”

      沈垣:...大哥,咱不要说这种可怕的话啊。

      九(感慨):“看来你将岳七的话听进去了。”不仅与苍穹山关系不错,连洛冰河那小畜生都能收服——虽然是以搞到一块的方式。

      沈垣:“呵呵...”(捂紧马甲)

      九准备在四周转转,岳清源出现,当即躲在一旁。听着岳清源对沈垣温和问询,告诉他‘苍穹山永远是他的家,清静峰永远为他留着峰主位’。

      九:是啊。岳七永远如此温厚,不管是为他赴死,还是‘他’与魔族搅在一起,都只会站在他的身后、默默支持他的一切。所以——一直是沈九不肯向前看,活生生将自己过成阴沟里求存的过街老鼠啊。

      柳清歌出现,看着九:“知道回来了?冬至,吃饺子没。”

      九:???岳七活着他能理解,为什么柳清歌也会活着?他死得不比谁早?

      柳清歌(下意识升起不对劲、语气傲然):“哑巴了?”

      九(下意识回怼):“沈某向来安好无需旁人提醒,倒是柳公子闲的无聊竟舍得关心沈某,沈某可真是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呢。”

      柳清歌(皱眉):“好好说话,阴阳怪气。”

      九:“柳公子不去山间修炼主动来叨扰沈某,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沈某言辞不妥,怎的是手头又痒了想要找揍不成?只是不知柳公子修为有何精进,能否接下沈某一招半式,还是会死在沈某手上?”

      柳清歌(乘鸾出鞘):“沈清秋,你讨打?”

      九(修雅出鞘):“柳公子主动招惹沈某,现在还一言不合当即拔剑,沈某若是不陪你过上两招,岂非浪费柳公子一片拳拳心意?想来柳公子平日里只能与弟子对打,手艺生疏的很?”

      柳九对打。(嗯别问,问就是冰九打、柳九打、双冰打,七九...这个好像打不起来;九和沈垣...这个好像更打不起来?)

      沈九的招式是与冰哥以命相搏砍出来的,一举一动皆是杀机,一招一式皆瞄准要害。攻喉、捅心、戳眼、顶裆、勾脚、倒踹,行云流水之间绝不花哨、动作快准狠,向来一击毙命、不中则退,剑招与暗器、符箓、阵法禁制尽皆轮转,令人防不胜防。

      柳清歌先是被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惊了一瞬,在极快的适应后与沈九打得畅快:“沈清秋,这些下流手段你怎么又捡起来了?”

      这样的野路子手法,也唯有还没登峰主位的年少沈九喜欢用,等沈清秋登上峰主位——尤其是打井妖之后,两人几乎没有再对战过。等灵犀洞柳清歌走火入魔后,沈清秋从他那里重新学了一套正统武术法门,这些阴招更是再从未使用。

      不过不得不说,当沈九重新将这些拿出来用时,柳清歌打得确实很爽。

      沈九的根基并不踏实,故而走不了厚重路线。他一贯以灵巧走位与虚实相和将杀机藏进去,搭配上飘渺若仙的身形和若隐若现的青白光芒,看起来极有观赏性。

      柳清歌自小就是正统心法、纯正法门,又兼之内功浑厚有力,向来奉行强武力镇压的一剑破万法、大道至简的以不变应万变。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山间巨石、林中苍木,自有一番足踏万物、唯我纵横的凛然自得。

      两人对战,剑芒所指之处,在地面与山石上留下数道深刻剑痕。

      “柳师弟?”岳清源的声音传来。

      沈九刚听到对方的声音,呆愣了一息。只这一瞬,柳清歌极尽努力的将剑锋回收,却还是刺穿了沈九的肩头。疼痛将沈九的思绪召回,他立刻暴退几步,隐匿于周围的巨树稍头。

      他看见青色的‘他’与白色的柳清歌、黑色的岳清源站在一起,有说有笑、氛围和谐。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冰哥的那句‘没有你的世界里,他们活得有多么肆意’。

      转身离开,在一众弟子的问好中,沈九进入竹屋。提笔在书案上记录下‘天魔血可能蕴含有世界本源’的猜想,将它塞入桌角的书册里——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他’能不能发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用到,就当是对方允许他进入的报酬吧。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他’,也算是仁慈宽厚的紧了。

      沈九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从架子上取来凤尾琴。在出门时正巧遇见明帆,简单询问后正打算多问几句,脑海中就出现半个时辰前冰哥对他的讽刺‘指望明帆给你递披风?’。

      亲落落而日稀,友靡靡而日索。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当年只觉得平淡无奇,直到回忆酿成苦酒,他在孤独的岁月和长久的噩梦里反复品嚼,才生出极致的、对自己的恨意。

      所有的一切错误都是他造来的,就像是岳七在地牢里说的那句‘师弟。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一点都不想想自己的过错?’

      落子之后哪有后悔药可吃,他能借旁人的身份再看一眼他们已是不易,又何必让这个世界的人再重蹈一次覆辙?

      算了。他,确实不配。

      明帆:“师尊,傍晚天凉,注意添衣。”

      九:“好。”

      再一次来到后山,沈九才发现这里与记忆有很多差别。

      比如瀑布之下的溪流其实并不清晰,他却总会在梦境中将它‘恢复’成能干净到泡澡的地步;比如山间的崖岸并不算高耸陡峭,他却总担心在这里练剑会一步踏错、跌落成泥;比如树林里的灵兽野鹤数量并没有多少,在他行走过来的这一路上也没怎么听到它们的欢跃啼叫,零星的几道声音显得有些生机不足。

      这只是一座被云雾笼罩的山头,是沈九的记忆与过往经历为它增添了美好,才显得处处值得惦记。

      在瀑布旁盘腿坐下,沈九净手后弹奏起来。曲有误、周郎顾,一眼定终身、一曲结情缘。如此良辰美景、旧土故乡,这是沈九生活许久的地方,怎么会不想念呢。

      一曲毕,嚷嚷着让他一炷香就得回去的小畜生并没有出现。

      沈九扫一眼周遭的熟悉环境,鼻翼略带酸涩,眼帘有温热雾气。顺手从一旁捡块有棱角的碎石在手腕上划上几道,看着汩汩流出的猩红血液,味道、形态、涌动情况都正常。嘴角勾起微笑:是现实,非梦境。

      那就继续吧。

      悠然的弹奏一曲,接着划伤自己确认环境正常,抬手重新奏乐。

      随着月生日暮,冰哥站在距离沈九三步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对方。能让对方放松的地方不多,山下的勾栏瓦舍算一处,山腰竹林算一处,这后山瀑布也能算一处。

      早在沈九拽着沈垣来到苍穹山时,冰哥与冰妹就隐身跟着。冰哥看着沈九那么轻易就将修炼法门交出去,尤其是那句‘他会将心头血主动奉上’时,更是怒气上涌。

      沈九总是对旁人这般好,永远秉持着‘等价交换’的原则在利用对方后给予补偿,却为什么在对‘洛冰河’时就完全不一样?冰哥容忍对方掏了多少次心脏,若不是他有意放水,沈九真以为他能轻易得手?

      与柳清歌对打时也是,只因听到了岳清源的一句问询,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哪里,任乘鸾剑刺穿沈九的肩头。你又不是打不过对方,是不能躲还是怎么,非要用这些伤口来表达你对岳清源的怀念?

      好在看见明帆时知道收敛点,简单说两句就立刻离开。若是沈九与对方聊上个一炷香或一个时辰,明帆今天就可以预定来年清明上坟的墓地了。

      为了‘奖励’沈九的‘听话’,冰哥替他将柳清歌揍了一顿,顺便将对方的肩膀捏碎了,不用太感谢。

      然后就来到后山,听了一下午的琴。

      挺好的,能让沈九给他弹一下午的琴,也不枉他这么冷的天不去找柔软如水的姑娘家温存,而是跑出来带着沈九来异界遛弯。

      只不过这玩意就跟有毛病似的,弹完一首就要给自己来上几道。冰哥其实并不心疼对方,只不过是——血液滴洒在琴弦上太影响发音,沈九的手腕上伤口越来越多、力道越来越小,琴音实在是变质的很,污染他的耳朵。

      冰:“走了。”

      九、看他一眼,顺便数了一下手上的数量:“你晚来三个时辰。”

      冰:“???”看一眼天色,月亮确实是西边升上来的:“沈清秋?”

      九:“走吧。”

      ——

      冰:“跑一天了,知道错没有。”

      九:“?”眨眨眼:“沈某有什么错?”

      冰、怒:“时至今日,你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九抱着琴退后:“沈某从不认为自己有错,最大的错处,便是将你这狼心狗肺畜生不如的杂种带回去,平白连累整座苍穹山!”

      冰:“我放任你遛弯,带你亲眼看到两个世界的不同,你直到现在都不肯低头反思自己?”

      九:“你想让我反思什么?沈某最大的错误,不就是将你捡回去,而没能当场弄死你吗?”

      冰:“你最大的错误不是没能弄死我,而是始乱终弃!你但凡与此世‘沈清秋’一般能反省一点点,事情也不会变成这种地步!”

      九:“那沈某请问魔尊,这世‘沈清秋’究竟是缘何才发生变化,又为何会与畜生携手、与魔族厮混?”

      冰:“你不要转移话题!”

      九:“烦请魔尊解惑。”

      冰:“我问你为什么不改!”

      九:“还请魔尊回答沈某,要沈某如何改?”

      冰:“你但凡...”

      九:“那魔尊最该知道的,难道不是为什么他会‘改变’,而不是沈某一以贯之?”

      九、冷笑:“不去问一个人为什么中途改道换辙,反而问始终如一之人为何不变,魔尊大人不觉得与沈某相比,另一人才更有问题?”

      冰:“所以你就是不会改对吧?”

      九:“等魔尊确认清楚对方‘为何改变’,再来问沈某‘究竟要如何改变’吧!”

      冰:“你!”

      九:“恼羞成怒,又想撕碎我?小畜生,你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威胁?”

      冰:“那个世界的人你也不在乎了?”

      九:“不是你硬逼着沈某与他们断绝关系?沈某连与明帆聊天都不超过三句,你还想如何?小畜生,做人不要得寸进尺,归根究底,沈某与他们并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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