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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重头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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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习惯性的在枕头底下摸自己的手机,打算看看时间是几点了。
但今天他闭着眼摸半天都没有摸到自己的手机,睁开眼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与手机并排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只劳力士的手表,这只手表他在谯砚舟的手上见过。
谯砚舟的手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酒店的房间都一样,他迅速环顾了一圈,看到衣柜中陈列的衣物后,酒后出走的智商终于回归了,林惊鹊意识到是他走错了房间。
头痛像生锈的齿轮在太阳穴里碾磨,鼻腔呼吸之间还留有昨夜威士忌的味道。
对了,昨夜他一个人在酒店的行政酒廊喝酒,后面遇见了谯砚舟。
所以,他现在是在谯砚舟的房间。
林惊鹊平复好心情,脑海中作了好几种预案,等下怎么说话和感谢后,下床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被谯砚舟留下来等人的助理阿泽,听见开门的动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林老师,您醒了,我去给您倒杯水。”
“那个不用了……”林惊鹊拒绝了阿泽的帮助,捉摸着怎么开口询问比较合适。
“舟哥说您昨晚喝醉了,就让您在他这里休息了一晚。他今天是整天的通告,一大早就去片场开工了,让我在这等您睡醒。”
“这样啊……”林惊鹊不确定自己昨晚喝醉之后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但眼下阿泽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谯砚舟也不在,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比较好。
“多谢谯老师昨晚收留我,那我就不打扰了,先离开了。”说完,不等谯砚舟的助理再开口,他直接离开了,生怕被别人看出点什么来。
“可……林老师你的钱包……”本来应该还回去的钱包,又留在了阿泽的手中,无奈他只能暂时放在了桌子上,等老板回来了再做决定。
这边,林惊鹊躲回自己房间后,给自己从头到脚清洗干净后,躺在床上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但用尽所有脑细胞,记忆也只停留在谯砚舟劝他少喝点。
后面的一概想不起来了。
他现在就祈祷自己昨晚没有说错话,做错事。
林惊鹊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片场,因为他要拍和谯砚舟的亲密戏,这也是他在棚内拍摄的最后几场戏,之后他就要转场去西北那边拍摄外景。
化妆师给他做完妆造以后,趁着没人注意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摸出了一只口喷给自己清洁口腔,害怕一会儿和谯砚舟拍亲密戏份留下不好的印象。
今天第一场先拍摄将军府的一些亲密戏份,算是给后面拍激情戏留作缓冲,也好让两个演员在这段时间内适应彼此的身体。
这场戏是皇帝夜探将军府,碰上刚洗完澡只穿着中衣的夜思明,两人抱在一起说话亲吻的戏份。
郑一飞拉着两人在一旁说戏,“这是皇帝跟将军重修于好之后第一次有这样温馨的场面,你们等戏的时候思考一下在这个情绪中,肢体动作应该怎样表现?”
“然后,我想要的那个亲吻的镜头,是淡淡的那种感觉,就像得了一个宝贝不舍得触碰。”
“你们去床那边,自己找找感觉。”将两个人赶过去之后,郑一飞走到监视器面前坐了下来,等待灯光和摄影师准备完毕。
林惊鹊穿着一身白的的中衣在柱子的帷幔处站好,谯砚舟根据郑一飞的指示在帷幔后小幅度的挪动着位置寻找合适的镜头和机位。
“好,砚舟别动了,惊鹊你往外走几步,转过身面对镜头。”郑一飞看着监视器中的画面不停的调整着两个人的站位。
“好,就这样,等会儿开拍的时候,谯砚舟你的动作注意镜头的美感。”
“第45场第一镜,ab机,action!”场记打完板,迅速闪开。
监视器中,并没有拍到谯砚舟的完整面容,他隐在帷幔的后面若隐若现的,观众只能通过他抱着林惊鹊的力度,感受到他现在激动的情绪。
他将林惊鹊的身体转过来,推着人后退着靠在巨大的承梁柱上,将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薄唇贴着他饱满的额头轻轻地吻着。
场内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控制不住的吸了一口气。
谯砚舟捏住林惊鹊的下颌,薄唇顺着高挺的鼻梁轻点下滑,轻轻地贴在了自己肖想已久的绯红唇上,一下又一下的啄吻着,满是克制的喉咙中冲出了想念许久的名字,“如晦……”
从谯砚舟第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开始,林惊鹊就不自觉的闭着眼,被谯砚舟遮住的,摄影机拍不到的地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已经竭力控制自己了,但还是止不住从内心深处传出的战栗。
谯砚舟的手伸下去,握住林惊鹊的腰将人更深的压进自己的怀中,带着人转了一圈靠在床柱上,右手捏着林惊鹊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偏了几许,由原来的亲吻变成了重重的碾压。
监视器中看到的画面,是谯砚舟饰演的皇帝无比霸道的占有着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失控。
“卡!”
郑一飞适时的喊停,谯砚舟立刻停了下来,放开了对林惊鹊的禁锢。
“你们过来看看,前面耳鬓厮磨的情绪非常到位。”
林惊鹊跟在谯砚舟的身后走去导演的位置回放刚才的片段。摄影机中,自己整个人都被谯砚舟把持着,直到被他带着换了位置,谯砚舟的面孔才呈现在观众面前。
郑一飞指着摄影机中的片段说:“你后面占有和满足的交错呈现表达的非常好。”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郑一飞去找摄影师核对接下来的场景布置了,郑一飞是业内有名的龟毛导演,对一些特殊的情节展示有变态的执着欲望,因此很多跟他合作的女演员有时候会因为拍戏放不开被他骂个狗血喷头。
但谯砚舟已经是第三次跟他合作了,彼此很熟悉,他知道郑导想要什么感觉,郑一飞知道怎样拍最能展示谯砚舟的迷人,两人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拍即合。
林惊鹊听着两人的对话,坐在自己等戏的小凳子上没有出声。
所有人都说谯砚舟表现的很好,但只有他只知道刚才那部戏的后半部分,谯砚舟全程没有碰到自己,在摄影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唇落在了自己拇指上。
完美的借位表演。
他像尊重一个女士一样,始终维持着自己的风度。
一切都是假的,戏是假的,人人称赞的亲密戏份是假的,就连抱着自己的人也是有时效性的。
这部戏的亲密戏份一共有三场,在将军府这个内景中,一共有两场,短暂的休息过后,他们要拍第二场戏了。
不同于刚才的沐浴更衣后的散漫,林惊鹊换了新的妆造,恢复成了那个温润的公子形象。
这场是皇帝许久未见夜思明,偷偷出宫来将军府寻自己的心上人,两人窝在软塔榻上说话,最后控制不住滚到一块的戏份。
谯砚舟换了一身墨绿织锦常服,头戴鎏金冠束发的造型,从化妆间走过来的路上收获了不少女性工作人员的欣赏的目光。
林惊鹊就这样看着人走到近前,直勾勾地盯着他,打招呼:“谯老师。”
谯砚舟捕捉到林惊鹊眼中的迷恋,跳开视线应了一声后去和导演说话了。
林惊鹊没有打扰两人的交谈,独自走到了片场中间,站在那把刚布置好的软榻旁边,心不在焉的看着置景师的工作。
“好了,道具和置景的工作人员撤出来,砚舟你上去。”郑一飞熟练的指挥。
谯砚舟点点头,将手中的水杯交给一旁的助理阿泽,整整袍子走上前在软榻前面坐下去。
“惊鹊,你上去坐他腿上。”
林惊鹊按照导演的指示,撩开衣服的下摆俯身撑着软榻跨坐在谯砚舟的膝盖上方。
即使现场被请出去了许多无关紧要的工作人员,两人的姿势摆出来还是引起了现场的一小片尖叫声。
“惊鹊,你往前点,你见过哪对小情侣抱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时候,脊背能挺的这么直的?”
现场工作人员听见郑一飞的话再次爆笑出声,背对着导演组的林惊鹊被郑导的话羞得霎时闹了个大红脸。
最终还是谯砚舟替他解了围,伸手握住他的腰说道:“没事,你往前来点。”
林惊鹊撑在软榻上移动身体,坐在谯砚舟的腰腹上,按照导演的指示搂住了谯砚舟的脖子。
“好,保持住。”场记听到导演的指示飞快的上前打场记板。
谯砚舟握住林惊鹊的细腰,笑着从软踏上揽着人坐起身,靠上前亲吻着林惊鹊白嫩的脖颈,养尊处优的手飞快的解着林惊鹊的腰封,片刻后腰封被他随手扔在地上,身上的茶白飞鹤纹蜀锦袍零散开来。
谯砚舟一只手把着他后颈,低头亲吻他的喉结,一只手在衣袍下做出抚摸的动作,演着亲热。
“卡!”郑导突然喊停,谯砚舟从衣袍拿出自己的手,礼貌的放在一边,然后侧眸看着前方的导演组,用眼神询问原因。
“妆造,上去把林惊鹊的衣服弄得凌乱点,太整齐了。”郑一飞坐在监视器前平静地说道。
候在一边的造型师,走到场地中等着林惊鹊从谯砚舟身上下来,她好帮他扯衣服。
思考两秒后,林惊鹊准备从谯砚舟的身上站起来,配合工作人员的动作时,被谯砚舟一把拉住了起身的动作。
谯砚舟冷着脸说道:“我来吧。”
不等林惊鹊反应过来谯砚舟的“我来吧”是什么意思,工作人员就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谯砚舟向郑一飞打了个手势示意继续,又说了句,“冒犯了。”
再开始,林惊鹊身上的衣袍被谯砚舟扯了下来。只着中衣被人握着腰坐在他身上仰头接受亲昵的触碰。
谯砚舟的吻顺着他的嘴角下延,左手摩挲着碰到他束发的玉簪,一把抽下来扔到一旁,一头墨黑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肩头。
他两只手把住林惊鹊的腰身用力翻转将人压在了身下,埋头在他的脖子里做出亲吻啃咬的状态。
林惊鹊在摄影机拍不到的地方缩着腰努力后退,生怕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反应被谯砚舟发现了。
虽然,作为专业的演员,即使有反应大家也能理解,但他还是不想被谯砚舟看见自己的欲望。
摄影机推进,林惊鹊仰着脖子的脸上不知是羞涩的绯红还是情欲的潮红。
他两手扶在谯砚舟的肩膀上,迷蒙的眼望着谯砚舟,努力在镜头面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爱恋。
看到跟前伸过来的摄影机,谯砚舟配合的从林惊鹊身上微微起身,露出身下林惊鹊凌乱的衣衫。
郑一飞洪亮的“卡”声出来,谯砚舟动作迅速的俯身遮住衣衫散乱的林惊鹊,伸手拽过扔在地上的戏服盖在他身上,防止工作人员拍到什么不该有的画面。
可谓是,体贴,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