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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鹤唳松的警鸣与暗格中的回响 ...


  •   黄昏的光线透过旧窗,给实验室染上陈旧的金黄。工作台上,一块古朴的琴砖被临时线路连接着,边上摊开着沈鹤鸣密密麻麻的手稿。林溯正皱着眉,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屏幕上是跳动的频率分析图。那只灵活过分的机械手悬在琴砖上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键盘的空格键,发出嗒嗒声响——屏幕上显示着测试中帕金森患者的脑波,原本紊乱的曲线在特定频率下渐渐平缓。

      “82.4Hz,《良宵引》泛音段,效果显著!”林溯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却难掩兴奋。他快速翻动着桌上泛黄的沈鹤鸣笔记照片,“老头子在这页批注了‘临界点’,还打了星号……这后面一张图被涂黑了?什么要紧东西……”

      一旁的沈砚之小心翼翼地将鹤唳松古琴横放在铺着软布的台面上。琴弦靠近琴砖时,发出细微的嗡鸣。他试探性地用指尖拂过第七徽位的泛音点,《平沙落雁》的清音刚起——

      滴——呜——! 刺耳的警报声猛地炸响!工作台上连接琴砖的设备频率图瞬间飙红!整个工作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撼动,灰尘簌簌落下!

      “靠!关了它!”林溯反应极快,机械臂“啪”地切断连接线,刺目的红光和令人心慌的警报戛然而止,只余下嗡鸣的回响。

      “怎么回事?”沈砚之护住鹤唳松,脸色发白。
      “不是你的手法问题,”林溯死死盯着屏幕上残留的过载波形,咬肌紧绷,“是这老琴砖里……藏了东西!像是一道强力的频率禁制?防贼的吗?”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陈墨老爷子夹着卷新拓的碑帖进来,脸上阴云密布,一把将一张盖着血红印章的纸拍在桌上:“鹤鸣坊那边的最后通牒!三天,清空! 拆迁队撂话了,地下一层的动静必须弄清楚,不然……” 他喘了口气,“他们就派工程队‘清障’了!”

      “‘清障’?怕是要把房子直接轰平吧!” 林蔓紧跟着进来,声音冷得像冰。她举起手中一个屏幕亮着红点的微型频谱分析仪,“我在通知书的封蜡里,揪到了一个追踪器的信号源!这东西,和你爸实验室当年出事前收到的‘警告’信号……一模一样!”

      沈砚之脑中闪过那个顾问被擒时的话,心猛地一沉:“那家伙说爷爷的日记里还有秘密……难道……”他扑向桌上那堆沈鹤鸣散乱的手稿。在灯光下一照,几页看似空白的泛黄纸张上,隐隐约约显出深浅不一的奇特湿痕——那是先祖们用某种特殊墨泥写下的密文!

      “藏得够深!让我照照!”林溯的机械臂立刻射出一束便携式紫外线灯。光线扫过,密文部分迅速显现出清晰的墨迹:“频率共鸣的双刃剑?……超越临界点,声能……可抚琴医心,亦可……碎器裂石?”林溯念到最后一句,眼睛猛地瞪圆,“我的天!老爷子……他是把活命的方子和同归于尽的法子……放在一个盒子里了?!”

      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螺旋桨沉闷的轰鸣!数道刺目的探照灯强光蛮横地穿透百叶窗缝隙,在墙面和实验设备上切割出晃动的光斑!

      “是拆迁队的人!”林蔓厉声喝道,“带着强穿透设备来的!”

      话音未落,一股令人牙酸、心烦气躁的超强噪音瞬间灌满房间!鹤唳松的琴弦像被无数只无形的手疯狂拨弄,发出尖锐刺耳、完全不成调子的杂音!林溯面前的笔记本屏幕瞬间被大片乱码吞没!他手腕上一个不起眼的心率环,警报红光疯狂爆闪,数字急剧飙升!他感觉心脏像被攥紧,额角冷汗瞬间滑落:“这干扰!妈的,是……是《广陵散》里的那个杀伐变调段?!他们在用杀伐的音波攻击?!”

      “《梅花三弄》!用泛音三叠!快!” 陈墨突然一声暴喝!老当益壮地向前一步,一挽袖子,露出小臂上青黑色的减字谱纹身(沈鹤鸣亲手刺给他的那首《梅花》)。他猛地用拐杖有节奏地顿击地面,一下,两下,声音竟奇异地与那块琴砖产生了共鸣震动!

      “动手!”林溯一声吼!机械臂瞬间弹出数根连接线,与琴砖重新链接。林蔓也迅速操作手中分析仪,切入反制模式。沈砚之与林溯几乎是同时出手,三人的力量(技巧、科技、节奏感)瞬间汇聚到琴砖与设备上!

      嗡——!!

      整个工作间似乎都被一道无形的、沉重致密的声音巨墙笼罩!外面直升机的噪音和强光被瞬间阻隔、扭曲,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波在翻腾!墙壁、玻璃都在高频地震动着!

      “这声音墙顶不了多久!”林溯脸颊肌肉紧绷,双手如同幻影般开始暴力拆卸那琴砖与设备的固定结构,“砚之!地库砖阵的结构图纸!我记得爷爷提过,他把关键的备份资料……”

      “核心节点!西北角第三块地砖底下!”沈砚之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上次扫描时那异常的能量集中点!

      头顶天花板突然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强力冲击钻凿击声!同时伴随刺耳的破拆噪音!

      “他们派带电棍和冲击工具的人下来了!在破坏入口!”林蔓的分析仪发出尖啸,“强拆的人!就在门口!”

      “走!”林溯一把将拆下的核心琴砖模块塞进背包,机械臂咔嚓变形形成一个应急护盾挡在身前。“陈墨老师!带砚之走密道!我去堵门!用‘系统崩溃’大招伺候他们!” (暗示他有制造混乱脱身的野路子,比如短路、强噪音干扰等)

      沈砚之却一把拽住他背后外套:“别单干!‘禁制’需要两人配合才能触发!” 他的指尖无意间擦过林溯后颈靠近发根处——那里皮肤上,一溜小巧隐秘的 0/1二进制纹身**(或许是林溯某个重要程序的密钥标志)此刻竟有些灼热感。(此处埋下‘密钥’伏笔)

      林溯身体明显一僵,耳根瞬间通红。但他猛地发力,几乎是连推带搡地把沈砚之推向墙壁:“啰嗦!快滚!” 同时一巴掌拍在墙上老式挂钟侧面!咔哒一声轻响,旁边沉重的书架缓缓向内移开,露出布满灰尘、通往地下室的狭窄石阶!“快!三分钟!下面琴室见!别磨蹭!”他的声音带着吼出来的急切,眼神深处却写着慌乱。

      石阶狭窄陡峭,弥漫着经年的尘土和阴湿的寒气。沈砚之跟着陈墨深一脚浅一脚往下走,脚下是刻着减字谱符号的粗糙石板。老爷子突然停步,拐杖重重戳在侧壁一块不起眼的凹陷处。

      墙上陡然亮起微弱的、冷冽的蓝绿色荧光涂料,勾画出一幅庞大复杂的图案——正是整个鹤鸣坊地下层叠砖阵的核心结构和声波能量传导通道模型!一条狰狞的鲜红裂痕标记从模型最中心位置,如蛛网般延伸至地表位置!

      “这是……整个老宅的筋骨脉络?他们动了根基?”沈砚之倒吸一口凉气,指尖刚碰到那触目惊心的裂痕标记,脚下的地面连同石壁都剧烈震动起来!壁上那些刻着的减字谱符号竟同时发出低微的、带着痛苦呻吟般的嗡鸣,蓝光一闪一闪!

      “混账东西!他们直接在动承重墙了!用地面的强力冲击设备!”陈墨咬牙切齿,拐杖在石阶上敲得砰砰响,试图稳住身形,“这是要赶尽杀绝!在我们拿到东西前,把一切都震塌埋了!”

      轰!!!!

      头顶实验室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密道剧烈摇晃,大量尘土碎石如雨砸下!

      沈砚之赶紧打开手机电筒,微弱的光下,一条来自林溯的短信刺眼地跳了出来,信号极差,文字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符:“门口撞开……人缠在…地下1层楼梯……快……找日记……深渊……他们启动了……”

      地下三层。
      巨大的砖室里,千百块特殊陶土砖以古老工法堆砌,每一块都阴刻着《秋鸿》曲谱的片段。此刻,整个空间像一个痛苦呻吟的心脏!每一次来自地面的强烈冲击震动都让它颤抖、共鸣、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和碎石掉落声。尘土弥漫,空气凝重。

      “这边!”沈砚之护住头,拉着陈墨蹒跚地扑向西北角。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激光测距/简易探测笔,对准图纸标注的那块地砖缝隙刚想扫描——

      嗡————!!

      整个砖阵的鸣响突然拔高到一个刺破耳膜的尖啸!那块被锁定的地砖缝隙内部,探测器红灯狂闪,显示金属核心温度正急剧飙升!

      “停手!这砖下有机关!”陈墨拐杖精准地点在砖缝处,声音都变了调,“硬来会触发连锁反应!整个阵眼能量会反噬爆炸!”

      沈砚之赶紧缩手,后背全是冷汗。他强迫自己冷静,闭上眼,深吸一口混杂尘土和陈腐气息的空气,试图用琴师对声律的本能感应去触碰那砖阵深处被强行激起的共鸣暴动。无数混乱的“弦音”在地下狂舞、绞杀……

      “不对!频率在失控叠加!他们用多台强力破拆设备在干扰!”陈墨猛地掀开衣袖,露出纹身,那纹身在砖阵混乱的共鸣下自己也在隐隐发烫嗡鸣!“我们的节奏感被带歪了!退!快退开!”

      脚下坚实的地面发出令人心惊的断裂声!蛛网般的裂缝瞬间炸开!一股令人窒息的、裹挟着碎石粉尘的巨大气浪(地下空间气压变化/冲击波)顺着裂缝猛冲上来!沈砚之感觉肺都要被压扁,眼前金星乱冒。混乱的光影中,爷爷手稿里一行潦草的血色批注刺入脑海:“当狂澜起,双锚定心。其心互鸣,其律自成。”

      他猛地撕开一点衣领,露出手腕内侧,一个与林溯后颈处遥相呼应的简化古琴弦纹图案(沈氏象征)。

      “陈墨老师!《凤求凰》!您能合上节奏吗?!” 沈砚之的声音在轰鸣中断续嘶吼,“爷爷残页上写!这首阴阳双调的和谐韵律……是定海针!”

      “《凤求凰》……定心神!镇狂流!” 陈墨浑浊的老眼里精光爆射!那支沉重的拐杖不再是负担,而化作一支鼓槌!他深吸一口气,腰背挺直,以杖顿地,叩击出《凤求凰》开篇那最为沉静平和的引板节奏!

      咚……咚咚……咚咚咚……

      奇迹发生了!沈砚之手腕的弦纹仿佛被引动,微微发烫。老人杖击地面的节拍如同定海神针,在狂暴混乱的音浪旋涡中心钉下了一个稳定的原点!沈砚之立刻感受到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呼应!他不再试图去拨弄想象中的琴弦,而是将身体作为共鸣箱,双掌轮番沉稳拍击自己的大腿外侧!利用身体天然的鼓点震动,融入老人杖击的节奏!

      以陈墨杖击的引板为核心,以沈砚之血肉躯体的共鸣为呼应,一股微弱却异常坚韧、稳定的节奏波纹,顽强地嵌入了对方混乱冲击的频率洪流。

      哗——!!!

      难以形容的湛蓝色光辉骤然充盈整个地下空间!不是警报的红,而是一种纯净、深邃、如同黎明前最深沉的夜空之色!千百块地砖上阴刻的减字谱瞬间被点亮,光芒升腾,在空中交织、延展,最终拼凑成一副完整、恢弘、流淌着蓝色光华的《秋鸿》长卷虚影!

      光影凝聚的刹那,一幅清晰的景象浮现:一位研砖师正庄重地将一块刻画着繁复声纹的核心母砖,嵌入砖阵中心;旁边,制琴师沈鹤鸣(更年轻的身影)手指轻抚鹤唳松,一个悠长如叹息的泛音从他指尖流淌而出……景象缓缓消散。

      “成了!在那里!”陈墨的拐杖如剑般点向蓝光最终汇聚的核心母砖位置!那块承载着秘密的地砖无声升起,砖面上的凹槽里,一枚古老的青铜钥匙静静躺着!

      沈砚之扑上去,一把攥住冰冷刺骨的钥匙!

      嗡嗡——!手机屏幕陡然亮起刺目的红光!一条林溯的语音信息强行挤入,信号极差,夹杂刺耳电流音和他的急喘、咳嗽:“砚之!琴室……他们的人……进来了……好多……! 他们把……那台大家伙……开了!说……要试……实验……”

      地下琴室。
      这里已是半个废墟。顶棚的木梁在强力震动下断裂掉落。林溯背靠着一个被砸掉一半的古琴架残骸,嘴角带血,脸色苍白。他那条酷炫的机械臂多处损伤,爆着火花,几根应急使用的蓝色强纤维凯夫拉绳索正死死缠在墙角一根摇摇欲坠的支撑柱上,被他当成了最后的防线!

      而房间中央的景象令人窒息!几名手持强力电钻、切割设备的拆迁队员正围着一个巨大、类似能量放大器的银色设备忙碌操作!设备的核心正对着琴室中心位置疯狂输出一种低沉到无法听闻,却能看见空气涟漪扭曲、物品高频跳动碎裂的震动波!更可怕的是,这种冲击波似乎在与砖阵残余的声波禁制产生连锁反应,在设备前方形成一个不断扩张、光线扭曲的“漩涡”!地板在漩涡边缘像烂泥一样碎裂下陷!连空气都被拉扯着往里卷!

      “他们……在用那个核心母砖禁制的反冲能量!制造强物理破坏!想测试它的破坏力,也……想把这里彻底毁掉!” 林溯的声音嘶哑变形,腕上的心率环红光刺目,像要爆炸!“沈砚之!钥匙……墙上……那暗格……必须在他们毁了机器前……找到……日记……”

      沈砚之目眦欲裂!他咬紧牙关,猛地朝那堵布满复杂减字谱刻纹、正对着恐怖漩涡的石壁冲去!无视碎石飞溅和身体被拉扯的痛苦!青铜钥匙带着他的全部力量狠狠捅进一个隐藏的匙孔!

      咔哒!整个石壁表面的减字刻痕骤然亮起复杂的蓝光!一堵由特殊频率震动构成的强力无形声波墙瞬间生成,将那暗格牢牢锁死!

      “小心!那是老沈留下的最后一关!需要两个人同时确认频率才能解开!” 林蔓嘶吼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伴随着激烈的打斗背景音。

      那恐怖的破坏漩涡又扩大了一圈!林溯被巨大的吸力和震动波冲击得连连倒退!支撑柱的绳索绷到极限!“别管……先……保护……东西……!” 一口血沫从他嘴角涌出。他手腕内侧那处原本清晰的古琴弦纹,在混乱的能量冲击下变得模糊不清。

      “一起!” 沈砚之的怒吼压过轰鸣!他逆着狂暴的气流和致命的拉扯力,猛地前扑,如同猎豹扑食,一把死死抓住了林溯那只有些无力下垂的手!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狠狠撞在散发蓝光的石壁上!

      混乱中,沈砚之几乎是本能地将紧握的青铜钥匙,连同林溯那只缠着凯夫拉绳、贴着冰冷机械臂的右手,一同按死在了石壁上一个散发着特殊震动感的泛音点位上!他吼着:“记得我调过的那架琴吗?!”

      林溯被震得七荤八素,被这声怒吼拉回一丝神智!意识模糊地聚焦在沈砚之因拼尽全力而显得狰狞,却异常坚定的脸上。一个熟悉的频率组合,像通关密码一样猛地从他混乱的脑海里跳出!

      “C4调…上滑…揉弦…” 林溯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几乎同时,他那破损的机械臂猛地爆发出最后一道微弱蓝光,残余的功能让他精准地用连接在掌根皮肤上的微型电极,激发出那个特定的频率振动信号!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和谐共鸣,如同抚平琴弦的最后一道松弦油,从两人紧贴的掌心位置荡漾开来!那纠缠挣扎的光锁如同被解开的死结,蓝光屏障应声瓦解!

      沉重的石壁发出一声古老门户开启的沉重叹息,缓缓向内旋转打开!

      暗格里,躺着一本深棕色牛皮封面的厚实手记。

      封面上,是沈鹤鸣以苍劲笔力,用近乎干涸的朱砂墨写下的字迹:

      “琴音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危不在器,在于执器之心。若使科技与古韵相和,须以仁心为弦轴,以承继为共振之桥,方可不……堕入无声深渊。”

      石壁洞开的瞬间,仿佛一把无形的钥匙也插入了整个连锁反应的终点。那个不断扩大、吞噬一切的破坏漩涡猛地卡滞了一下!紧接着,核心那台巨大的银色设备发出可怕的过载爆裂声!刺目的电火花四溅!

      砰!滋滋滋——喀啦!

      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扭曲声炸响!那台被地产集团寄予厚望的“强力武器”瞬间瘫痪!爆裂的核心部件冒着黑烟!那些强拆队员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气浪冲击得惊惶后退!

      “设备完了!走!” 不知谁喊了一声,强拆的人开始仓皇后撤!只剩下那个还未完全消散的能量漩涡,在惯性下继续衰弱、颤抖。

      “破坏源停止了!” 林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和解脱,她手持一个还在冒烟的、类似声波干扰源的大匣子冲进来(显然是她的杰作),“能量场正在减弱!老陈!砚之!快出来!这里顶要塌了!”

      陈墨拄着拐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暗格前。他那布满老茧、沾着灰尘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本厚重的日记。粗糙的手指颤抖地拂过封底,那里有一大片被某种暗红血渍晕染开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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