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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血色解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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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别馆的玻璃窗，程砚攥着那份脐带血报告的手指节发白。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沈疏白的号码发来定位：西郊污水处理厂，凌晨两点。
"你早知道这个结果。"程砚踢开脚边的碎玻璃，电话接通瞬间劈头就问。听筒里传来金属碰撞声，混着沈疏白急促的喘息。
"程夫人当年怀的是双胞胎。"沈疏白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另一个胚胎被做成活体培养器，用来维持你的生命体征。"
卡车碾过水坑的巨响打断对话。程砚抓起车钥匙冲出别馆，雨水糊住挡风玻璃的瞬间，他看见后视镜里有辆黑色SUV正在加速逼近。
"培养器在哪？"
"在你第一次心跳停止的时候..."沈疏白突然闷哼一声，像是被人击中腹部，"...就埋在你家后院梧桐树下。"
方向盘猛地打滑，程砚想起七岁那年移植心脏手术前夜，父亲突然砍倒了那棵百年老树。后车追尾的撞击让他额头磕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炸开的火药味里，他听见沈疏白在电话里喊："右转进隧道！"
轮胎摩擦着排水渠盖板溅起火星，程砚从手套箱摸出手枪。后车窗被子弹击穿的瞬间，他看清追击者戴着程氏集团的工牌。
"你父亲还活着。"沈疏白突然说，"现在开车去码头，第三货柜区。"
程砚猛踩油门撞开隧道口的障碍物："你最好有证据。"
"看看你那份报告最后一页。"
纸张在颠簸中哗啦作响。程砚用牙齿咬着手电筒，光束照亮泛黄的照片：父亲正将昏迷的程夫人抱进实验室，日期显示为他"死亡"三个月后。
货轮汽笛声穿透雨幕时，程砚看见沈疏白靠在集装箱旁。白衬衫左肩渗着血，脚边倒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人手里攥着程夫人的翡翠耳环。
"他们要用程夫人做记忆载体。"沈疏白扯过程砚躲开子弹，金属货柜上炸开一串弹孔，"你父亲需要她的脑神经网来..."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进海里。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时，程砚抓住沈疏白的胳膊往岸边游。探照灯扫过海面的瞬间，他看见货轮甲板上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和父亲车祸前的模样分毫不差。
"呼吸！"沈疏白突然把他按在礁石后。程砚抹了把脸上海水，发现对方右手小指有道环形疤痕——和自己七岁被绑架时留下的伤痕一模一样。
货轮鸣笛启航的轰鸣中，沈疏白贴着程砚耳朵喊："他们要把程夫人运到公海实验室，进行最后一次记忆覆盖！"
程砚的枪口对准正在收锚的货轮："你早知道这个计划。"
"我需要你亲眼确认。"沈疏白突然咳嗽出血沫，"才能证明我没有篡改你的记忆。"
海浪拍碎在防波堤上，程砚看见程夫人被绑在货轮驾驶舱玻璃窗前。三十年过去，她的面容竟和记忆中毫无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