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开局被当成白月光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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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警报声尖锐得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林小草的太阳穴。她猛地从一堆纠缠的藤蔓数据图中抬起头，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空气里弥漫着植物根系腐烂的微甜气息，混合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这味道像某种劣质香水，熏得人脑仁发胀。
“警告！‘创世纪’玫瑰培养皿湿度过高！警告！第7号样本出现未知真菌感染！”冰冷的电子音毫无起伏地播报着灾难。
林小草烦躁地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几片干枯的苔藓叶屑簌簌落下。她身上那件原本还算体面的白色研究服，此刻沾满了可疑的绿色汁液和褐色的泥土污渍，袖口甚至被某种带刺藤蔓勾出了线头。
她瞪着眼前巨大的全息投影屏——上面代表“创世纪”玫瑰生命指数的曲线，正像垂死者的心电图一样，疯狂地上下抽搐，最终义无反顾地一头栽向代表死亡的红色区域。
“又失败了！”她低吼一声，积压了整整八十个宇宙时的挫败感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抄起操作台上唯一触手可及的东西——一颗刚从模拟土壤里拔出来的、还沾着泥巴的土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个喋喋不休发出警告的、悬浮在空中的球形管家“阿尔法”。
“哐当！”
土豆精准地命中了阿尔法光滑的金属外壳，留下一个滑稽的泥印子，然后弹跳着滚落在地。阿尔法只是轻微地晃了晃，球体表面的光晕闪烁了几下，发出滋啦的电流杂音，随即恢复了那令人抓狂的平静。
“研究员林小草，请注意您的情绪管理及实验室物品使用规范。根据《帝国最高科学院行为准则》第137条，投掷实验样本攻击辅助AI，将被处以扣除当月营养剂配给百分之五十的处罚。警告，您的行为已触发记录……”
“扣！扣光拉倒！”林小草气急败坏地打断它，指着屏幕上那条跌停的曲线，声音因激动而拔高，“看看这个！看看！我花了八十个宇宙时！整整八十个！就为了伺候这朵娇贵得碰一碰就会死的破花！结果呢？它死得比星际海盗的信用点还快！阿尔法，告诉我，这坨烂数据还有什么可分析的？分析它如何成功地把自己作死吗？”
她像一头困兽般在狭小的实验室里踱步，脚下踢到散落的培养皿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
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植物样本舱，各种奇形怪状、散发着幽光的星际植物被禁锢在透明的能量罩里。角落里，一株巨大的、长满锯齿状叶片的暗紫色食人花，正百无聊赖地用一片叶子卷着一小块废弃的能量电池，像嚼口香糖一样咯吱作响。
它巨大的花苞朝着林小草的方向微微歪了歪，仿佛在无声地嘲笑。
阿尔法的电子眼漠然地扫过屏幕：“数据分析显示，失败原因97.8%指向操作者基因序列与‘创世纪’玫瑰核心基因存在不可调和的排斥性。建议更换操作者或放弃该课题。”
“放弃？”林小草猛地转身，眼睛因为愤怒和连日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创世纪’玫瑰是皇帝陛下亲自下达的S级研究项目！放弃？我拿什么放弃？我的脑袋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冰冷的金属墙壁间撞击回荡。
就在这时，实验室厚重的合金大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一道冰冷、毫无生命气息的光线从门外投射进来，瞬间压过了室内植物样本舱发出的幽光。
两个全身覆盖着暗金色流线型盔甲的皇家禁卫军，像两尊来自远古的杀戮机器，踏着精确到毫厘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们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门口的光线，盔甲关节处随着移动发出低沉而危险的液压嗡鸣。没有言语，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有头盔下两点猩红的光点，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之眼，冰冷地聚焦在林小草身上。
一股寒意瞬间从林小草的脚底板窜上脊椎，让她所有的愤怒和抱怨都冻结在了喉咙里。阿尔法立刻噤声，球体表面的光晕收敛到最低亮度，安静地悬浮到角落。
为首的那名禁卫军，面甲上代表帝国鹰徽的纹路亮起幽蓝的光，一个毫无感情波动的合成音从头盔内部传出：“研究员林小草。奉皇帝陛下谕令，即刻觐见。不得延误。”
觐见？皇帝陛下？林小草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一个整天和烂泥巴、枯树叶打交道的低级植物研究员，连仰望皇宫穹顶的资格都没有，皇帝怎么会知道她？还要“即刻觐见”？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比阿尔法所有的警告加起来还要沉重，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没有给她任何思考或反抗的机会。另一名禁卫军上前一步，动作快如闪电，冰冷的金属手指精准地扣住了林小草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像一道冰冷的铁箍，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粗暴地拖拽着，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她那个弥漫着失败和腐烂气息的狭小实验室。
阿尔法在角落里闪烁了一下，彻底熄灭了光芒。
穿过漫长而压抑的通道，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幽暗的灯光。
禁卫军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如同丧钟。林小草的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的束缚。她被粗暴地推进一间巨大得令人窒息的寝宫。
光线在这里变得异常昏暗、粘稠，仿佛凝固的琥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冰冷而甜腻的香气，那是无数种名贵香料混合后，又被人刻意压抑、沉淀了许久的气息，带着一种陈腐的、如同墓穴般的味道。脚下是触感冰凉、光滑如镜的黑色晶石地面，倒映着穹顶上稀疏的、模拟星河的微光。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寝宫正中央的景象牢牢攫住。
那里悬浮着一具巨大的、完全透明的水晶棺椁。柔和的、近乎圣洁的白色光线从棺椁内部透射出来，照亮了棺中沉睡的身影。
那是一个美得令人心碎、也令人感到无限冰冷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繁复华丽的银色长裙，裙摆铺陈开来，如同凝固的月光。肌肤是毫无生气的冷白色，仿佛最上等的骨瓷。她的面容安详，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长长的银色睫毛覆盖着眼睑。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捧着一朵怒放的、由纯粹水晶雕琢而成的玫瑰。
那玫瑰晶莹剔透，每一片花瓣都流转着七彩的光华，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彻骨。
这就是传说中的“水晶玫瑰”——皇帝凯恩早逝的白月光，伊莎贝拉。她的死亡是整个帝国的禁忌，也是皇帝凯恩疯魔的源头。
就在林小草被这诡异的景象震慑得几乎忘了呼吸时，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如同幽灵般从水晶棺椁后方那片最浓重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皇帝凯恩。
他没有穿着彰显帝王威仪的皇袍，只是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军服，勾勒出挺拔而充满力量感的轮廓。
他的步伐无声无息，带着一种顶级掠食者般的从容与压迫感。当他完全步入那片水晶棺椁散发出的冷光中时，林小草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的左眼，完全被一个精密复杂的、闪烁着幽蓝数据流的机械义眼所取代。冰冷的金属构件直接嵌入眼眶周围的皮肉，细小的指示灯如同毒虫的复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不定。无数的数据流在那颗机械义眼中飞速滚动、分析、重组，冰冷地审视着眼前的一切，包括林小草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因恐惧而扭曲的表情。
而他的右眼，却是一颗完好的人类眼睛。深邃如宇宙深渊的墨蓝色虹膜，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死死地盯在林小草的脸上。
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一件珍贵的、失而复得的藏品，其中蕴含的偏执与疯狂，足以让最勇敢的战士战栗。
林小草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目光，但她的双脚像被钉在了冰冷的晶石地面上，动弹不得。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这目光冻结了。
凯恩缓缓抬起手。他的手上戴着黑色的战术手套，指关节包裹着强化金属。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正是这双手，曾经在无数次的星际战役中，冷静地按下毁灭指令，将一整支舰队、甚至一颗星球化为宇宙尘埃。
此刻，这只象征着绝对毁灭力量的手，却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姿态，抚过水晶棺光滑的表面，最终停留在棺中伊莎贝拉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颊上方几厘米的空气中。
他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美梦。
“她需要阳光。”凯恩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许久未曾使用过的生锈齿轮在摩擦，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质感，却又奇异地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脆弱？
“真正的阳光。不是这些虚假的模拟光。”他那只墨蓝色的右眼，终于从林小草脸上移开，转向水晶棺中的爱人，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和…病态。
林小草喉咙发干，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陛…陛下…‘创世纪’玫瑰…它…它对环境的要求极其苛刻，模拟阳光的波长和强度已经是最接近自然光的配置了…我…”
“不够！”凯恩猛地转过头，左眼的机械义眼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冰冷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他那低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尖锐，在空旷的寝宫里激起令人牙酸的回音。“我说了不够！伊莎需要真正的阳光！需要生命的气息！需要…”他的声音卡住，那只墨蓝色的右眼死死锁定林小草，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需要你！”
林小草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我？陛下…我不明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凯恩没有回答，只是朝着旁边的阴影处微微抬了抬下巴。一直如同雕塑般侍立在那里的一名禁卫军，立刻托着一个覆盖着黑色天鹅绒的托盘走上前。禁卫军动作僵硬地掀开绒布。
托盘上，静静地躺着一枚流光溢彩的物体——一朵比棺中水晶玫瑰小一号，却更加精致、更加栩栩如生的水晶玫瑰。它只有掌心大小，花瓣薄如蝉翼，内部仿佛有液体般的七彩光芒在缓缓流淌、旋转，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生命力…或者说，一种被强行禁锢的生命力。玫瑰的底部，连接着数根极其纤细、闪烁着微弱蓝光的神经接驳丝线。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极致诱惑与极致危险的冰冷波动，从那朵小小的水晶玫瑰上散发出来，瞬间攫住了林小草的所有感官。她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她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渴望，想要靠近它，触摸它，将它据为己有。但同时，一种更加原始、更加尖锐的、对未知和毁灭的本能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脊椎，让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植入它。”凯恩的声音恢复了那种非人的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让伊莎的光辉，在你身上延续。”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水晶棺，眼神变得迷离而温柔，“她会回来的…在真正的阳光下…”
“不…”林小草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但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她看着凯恩那只戴着战术手套、曾毁灭星辰的手，缓缓伸向托盘里的水晶玫瑰。那只手稳定得可怕，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机器。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透了她的全身。
就在这时！
一个尖锐、嘶哑、充满嘲讽的意念，如同炸雷般毫无征兆地在她的脑海深处响起：
【这个傻X皇帝！他脑子里进星尘风暴了吗？！他难道不知道他心肝宝贝伊莎贝拉小甜心是怎么死的？花粉过敏！花粉过敏啊！蠢货！就是被他自己种的那些宝贝玫瑰给活活呛死的！现在他还想把这要命的玩意儿塞进你胸口？嫌你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这声音…是实验室角落那株食人花！它竟然能跨越空间将意念传递过来？！而且这信息…如同惊雷劈开了林小草混乱的思绪！伊莎贝拉死于花粉过敏？皇帝最珍视的白月光，竟然是被他最痴迷的玫瑰害死的？！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荒谬带来的勇气，瞬间冲垮了恐惧的堤坝！
凯恩的手指已经捏住了那朵妖异的水晶玫瑰，冰冷的金属指尖触碰到玫瑰底部蠕动的神经接驳线。他转向林小草，左眼的机械义眼红光锁定她的心脏位置，右眼则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偏执的墨蓝。
“为了伊莎。”他低语着，那只毁灭星辰的手，带着水晶玫瑰，稳定地、不容抗拒地刺向林小草的心脏！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就在那冰冷的水晶尖端即将触碰到林小草胸前的衣料，神经接驳线如同活物般兴奋地扭动起来的那千钧一发之际——
“啊——！”林小草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不是后退，而是猛地向前一冲！她的动作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凯恩那只高速运转的机械义眼都似乎迟滞了零点一秒！
她并非攻击皇帝，而是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和精准，一把抓住了水晶玫瑰最顶端、也是最尖锐的那根花刺！
嗤啦！
锋利的晶体边缘瞬间割破了她的手掌，温热的鲜血立刻涌出，染红了晶莹剔透的花瓣，在冰冷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刺目而妖艳。剧痛传来，但这疼痛却像一剂强效的清醒剂，彻底驱散了所有的恐惧和迷茫。
她死死攥着那根染血的尖刺，借着前冲的惯性，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抓住了凯恩那只戴着战术手套、捏着玫瑰的手腕！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研究服传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凯恩的手腕连同那朵致命的玫瑰，狠狠地反压向他的脖颈！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
染血的玫瑰尖刺，闪烁着妖异的红芒，稳稳地、精准地抵在了皇帝凯恩脆弱的喉结之上。冰冷的晶体尖端，刺破了他颈项间一丝不苟的军服领口布料，只需再进一分，就能刺入皮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寝宫内死寂得可怕，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水晶棺椁散发出的冷光，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射在冰冷光滑的黑色晶石地面上，如同两尊怪诞的雕像。
林小草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掌伤口处传来的阵阵抽痛，温热的血顺着花刺滴落，砸在凯恩的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她粗重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凯恩近在咫尺的脸，里面燃烧着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勇气。
“陛下，”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冰碴子，狠狠地砸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您这双拆解星辰、毁灭星系的手…”
她顿了一下，染血的尖刺又向前抵近了微不可查的一丝，凯恩脖颈的皮肤微微凹陷下去。
“…真的适合捧玫瑰吗？”
话音落下，死寂被打破。
凯恩那只深邃如宇宙深渊的墨蓝色右眼，瞳孔骤然收缩到了针尖大小！仿佛林小草的话语不是质问，而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灵魂深处某个被强行封锁、早已溃烂流脓的魔盒！
一股无法言喻的、混合着巨大痛苦、无垠悲伤、以及被最残酷真相刺穿的滔天愤怒，如同失控的星核熔岩，猛地冲垮了他所有冰冷的、机械的、帝王的外壳！
一滴晶莹的液体，毫无征兆地，从他那只完好的人类右眼中缓缓溢出。
那滴泪，在寝宫幽暗的光线下，折射着水晶棺椁的冷芒，如同星辰坠落的碎片，沿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
就在那滴泪珠脱离他下颚，即将坠向冰冷地面的瞬间——
轰！轰轰轰！！！
寝宫那巨大的、由高密度合金铸造的穹顶之外，遥远漆黑的宇宙深空中，骤然爆发出三团巨大无比、刺目欲盲的炽白光球！无声的毁灭冲击波在真空中肆虐，狂暴的能量乱流瞬间扰乱了近地轨道的通讯和导航信号。尽管隔着厚重的装甲和能量屏障，寝宫内的空气依然剧烈地鼓荡了一下，穹顶发出沉闷的、如同巨兽濒死呜咽般的嗡鸣！悬吊的模拟星河灯带疯狂摇曳，光影乱舞！
三颗帝国最先进的、负责拱卫帝都星近地轨道的“獠牙”级重型轨道作战卫星，就在皇帝凯恩流下那滴眼泪的同一毫秒，如同被无形巨锤击中，轰然殉爆！化作三团短暂照亮深空的死亡烟火！
林小草握着染血玫瑰刺的手，被这突如其来的、无声而剧烈的宇宙爆炸冲击震得微微一抖。锋利的尖端在凯恩的脖颈上划开了一道细微的血线。
她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抵在对方喉咙上的花刺，似乎正连接着一颗即将彻底爆发的、毁灭性的心脏。
凯恩那只流着泪的右眼，瞳孔深处映照着窗外那三团尚未完全消散的毁灭光晕。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开局被当成白月光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