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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只有你 ...

  •   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祁寒仰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光影发呆。休假第三天,他终于不用在凌晨三点被闹钟吵醒,不用对着镜子贴遮瑕膏盖住黑眼圈,也不用在镜头前强装笑脸。
      手机屏幕亮起,是齐氏集团最新发布的财报新闻。齐洛晟西装革履的照片嵌在财经版块,标题写着【最年轻CEO带领集团进军娱乐产业】。祁寒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最终没有点开。
      "操。"他抬手盖住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五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齐洛晟的若即若离,习惯了那些没说出口的告别。可当那人真的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句解释都没有时,胸口还是会泛起钝痛。
      叮咚——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祁寒皱眉看了眼挂钟,晚上十一点半。
      透过猫眼,范泽明湿漉漉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少年怀里抱着个纸箱,发梢还在滴水,白色T恤被雨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寒哥,"门一开,范泽明就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我家水管爆了。"
      祁寒嘴角抽了抽:"所以?"
      "物业说今晚修不好。"范泽明眨眨眼,雨水顺着睫毛滑落,"能在你这借住一晚吗?"
      "不能。"
      "我带了夜宵。"少年举起纸箱,里面飘出小龙虾的香气,"还有你喜欢的冰啤酒。"
      祁寒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伸手拽住他衣领:"范泽明,你他妈住的是高级公寓,24小时管家服务。"
      范泽明耳尖一红,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管家休假了。"
      "滚进来。"祁寒松开手,"吃完就滚。"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祁寒把小龙虾倒进盘子,啤酒瓶在茶几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他打开电视,体育频道正在重播篮球赛,解说员亢奋的声音填满了安静的客厅。
      "寒哥,"范泽明穿着他的睡衣走出来,领口大敞着,"毛巾在哪?"
      祁寒头也不抬地指了指阳台:"自己拿。"
      少年擦着头发凑过来,身上带着祁寒常用的沐浴露香气。他自然地坐到沙发扶手上,湿发的水珠滴在祁寒肩膀上:"在看什么?"
      "篮球。"祁寒往旁边挪了挪,"你坐远点。"
      范泽明委屈地撇嘴,但还是乖乖坐到旁边。他剥了只小龙虾递到祁寒嘴边:"尝尝?特辣款。"
      祁寒下意识张嘴,辣味瞬间在舌尖炸开。他呛得眼眶发红,抓起啤酒猛灌一口:"你他妈...想谋杀啊!"
      "对不起!"范泽明手忙脚乱地递纸巾,指尖擦过祁寒的唇角,"我忘了你不能吃辣..."
      祁寒拍开他的手,却在抬头时愣住了。少年浅色的瞳孔在暖光下像融化的琥珀,里面盛着毫不掩饰的关切。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的地下练习室,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也是这样,在他练舞到虚脱时默默递来温热的牛奶。
      "...没事。"祁寒别过脸,喉结动了动,"看你的球赛。"
      比赛进入第四节,范泽明不知何时越坐越近。他的膝盖贴着祁寒的大腿,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传来。祁寒装作专注看球,却感觉少年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侧脸。
      "寒哥,"广告时间,范泽明突然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祁寒手指一顿:"地下练习生选拔赛。"
      "那天你跳的是《Believer》。"范泽明轻声说,"后空翻时裤脚卷起来,我看到你脚踝有个月牙形的疤。"
      祁寒惊讶地转头:"这你都记得?"
      少年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啤酒瓶:"我记得关于你的所有事情。"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祁寒感觉心跳漏了半拍,赶紧灌了口啤酒掩饰:"...少肉麻。"
      窗外雨势渐大,雷声轰鸣。范泽明趁机往祁寒身边蹭了蹭:"打雷了,我怕。"
      "你二十多岁的人了怕个屁的雷!"
      "真的,"范泽明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小时候被雷劈过。"
      祁寒差点喷出啤酒:"放屁!"
      "好吧,"少年狡黠地笑了,"其实是想多待会儿。"
      时钟指向凌晨一点。祁寒站起身:"你该走了。"
      "雨这么大..."
      "打车。"
      范泽明瘪着嘴开始收拾外卖盒,动作慢得像树懒。他故意把可乐打翻在茶几上,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拭时,睡衣领口滑落,露出大片锁骨。
      祁寒太阳穴突突直跳:"范泽明。"
      "嗯?"少年抬头,一脸无辜。
      "别演了。"祁寒拎起他的后领往门口拖,"你的绿茶段位还不如齐洛晟十分之一。"
      听到那个名字,范泽明身体僵了一瞬。但他很快恢复笑容,在门口转身时突然凑近:"那...晚安吻?"
      "滚!"
      门关上的瞬间,祁寒的后背抵在门板上。他缓缓滑坐在地,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被范泽明碰过的嘴角。手机屏幕亮起,是少年发来的消息:
      【到家了。PS:你睡衣我穿走了,下次还你新的。】
      祁寒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只是回了个"嗯"。他走回客厅,发现范泽明"不小心"落下了外套。衣服上残留着少年独特的冷香,口袋里还装着半包祁寒常抽的烟。
      "...小混蛋。"祁寒把外套扔到沙发上,却没能忍住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窗外,雨还在下。但胸口那股闷痛,似乎减轻了些许。

      休假第五天,祁寒正瘫在沙发上打游戏,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苏广白的名字跳出来,后面跟着一串欠揍的表情包:【祁老师~晚上有空吗?(??ω??)??】
      祁寒拇指一划直接左滑删除。三秒后,手机又震:【密室导演组的饭局,全员到齐就差你哦~[图片]】
      照片里林小阳正对着镜头比剪刀手,背景是某家高级日料店的招牌。祁寒皱了皱眉,正要回复拒绝,第三条消息紧接着蹦出来:【导演说谁不来谁下期当NPC被关水箱[微笑]】
      "操..."祁寒把手机砸在抱枕上,又认命地捡起来:【地址】
      傍晚六点,祁寒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推开日料店包厢门时,苏广白正举着清酒瓶往林小阳杯子里倒:"祁老师!迟到罚三杯啊!"
      导演组的人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见祁寒进来立刻起哄。林小阳扑过来勾住他脖子:"寒哥!苏广白说你答应下期穿女仆装当NPC!"
      "我他妈什么时候——"
      "骗你的~"苏广白笑眯眯递来酒杯,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不过导演真说要增加恐怖元素..."他凑近祁寒耳边,薄荷混着清酒的气息喷在耳廓,"比如让嘉宾在密室里表白什么的~"
      祁寒一把推开他:"离远点,一身酒气。"
      "吃醋了?"苏广白晃着酒杯,故意提高音量,"范泽明知道你来见我了吗?"
      包厢门突然被拉开,服务生端着刺身拼盘进来。祁寒趁机挪到最角落的位置,掏出手机看了眼——范泽明半小时前发来消息:【今天带了你喜欢的麻辣香锅】后面跟着张照片,少年系着草莓围裙在厨房忙碌,案板上摆着红艳艳的辣椒。
      祁寒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片刻,最终只回了句:【有饭局】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像烫手山芋般震动起来。范泽明的视频通话请求跳出来,祁寒手忙脚乱地挂断,回复:【导演组聚餐】
      对方秒回:【位置】
      祁寒还没来得及回复,苏广白就凑过来抢他手机:"哟~查岗啊?"他故意对着话筒喊,"范同学别担心,我会把祁老师完整送回去的~"
      "苏广白你他妈——"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范泽明连发三条:
      【定位】
      【现在】
      【别动】
      祁寒太阳穴突突直跳。林小阳在旁边啃着三文鱼嘀咕:"完了完了,明明黑化预警..."
      两小时后,饭局散场。祁寒婉拒了第二摊KTV的邀请,独自站在店门口等代驾。夜风吹散了些许酒气,他摸出烟盒,却发现打火机落在了包厢。
      "借个火?"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祁寒猛地转身。范泽明靠在路灯柱上,黑色机车夹克衬得肤色越发冷白,手里把玩着那个祁寒丢在包厢的Zippo——火焰在他指间翻飞,映得眸色深沉。
      "你...怎么来了?"祁寒的烟差点掉在地上。
      少年大步走来,直接将人抵在墙上。带着夜露气息的外套裹住祁寒,Zippo咔嗒一声点燃,火光照亮两人之间不足十厘米的距离:"来接你。"
      烟草味混合着薄荷香气弥漫开来。祁寒注意到范泽明今天没戴那条"H"字母项链,锁骨处反而多了个新鲜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品划伤的。
      "伤怎么弄的?"祁寒皱眉。
      范泽明低头看了眼,突然笑了:"切辣椒时手滑,锅铲砸的。"他故意用指腹蹭过伤痕,"疼死了,寒哥给吹吹?"
      "......"
      远处传来林小阳鬼哭狼嚎的歌声。苏广白搀着一群醉鬼走出来,看见路灯下的两人立刻吹口哨:"哟~家属来接啊?"
      范泽明揽住祁寒的腰,皮笑肉不笑:"各位前辈再见。"转身时压低声音,"回家。"
      机车轰鸣着冲进夜色。祁寒被迫搂住少年的腰,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范泽明今天反常地没戴头盔,夜风将他的黑发吹得凌乱,发丝扫在祁寒脸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是祁寒惯用的那款洗发水。
      "抱紧。"过一个急弯时,少年突然抓住祁寒的手往自己腰间带,"掉下去我可不管。"
      祁寒下意识收紧手臂,隔着夹克摸到范泽明紧绷的腹肌。少年似乎瘦了,脊椎骨节在掌心下清晰可辨。他突然想起苏广白饭局上说的"范泽明这周天天往练习室跑",胸口莫名发闷。
      玄关灯亮起的瞬间,祁寒被按在门板上。范泽明的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手指摩挲着他泛红的耳垂:"麻辣香锅我热了三遍。"
      "......"
      "消息已读不回?"
      "手机没电..."
      少年突然低头,鼻尖蹭过祁寒的颈动脉:"撒谎。"温热的唇贴在跳动的脉搏上,"你给苏广白的朋友圈点了赞。"
      祁寒呼吸一滞。范泽明已经退开,若无其事地走向厨房:"洗手吃饭。"
      餐桌上,麻辣香锅还冒着热气。祁寒注意到摆盘精致得离谱——藕片切成花瓣状,虾仁摆成心形,连米饭都用模具压成了星星造型。
      "......"他抬头看向正在盛汤的少年,"你最近很闲?"
      范泽明动作一顿,汤勺在碗沿敲出清脆的响:"休假第五天。"他放下碗,直视祁寒的眼睛,"你去过练习室吗?"
      祁寒筷子上的牛肉掉回碗里。
      "我去过。"范泽明解开袖扣,露出手腕上新鲜的淤青,"每天八小时。"他夹了块沾满辣椒的藕片放进祁寒碗里,"毕竟有些人说过,偶像不能懈怠。"
      辣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祁寒眼眶发烫。他记得这句话——去年演唱会庆功宴上,他醉醺醺地拍着范泽明的肩说"就算只剩一个人,STARFIVE也不能完蛋"。
      "明明..."
      "吃吧。"少年打断他,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吃完我洗碗。"
      祁寒盯着范泽明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手曾经在舞台上为他挡过飞来的荧光棒,在后台小心翼翼地给他系过鞋带,现在正用筷子细致地挑出香锅里的花椒,就像过去五年里的每一天那样。
      窗外,一轮满月爬上树梢。祁寒突然伸手,用拇指擦掉范泽明嘴角的辣椒籽:"笨蛋,不能吃辣还做这么辣。"
      少年愣住了。他抓住祁寒欲缩回的手,舌尖轻轻舔过对方指尖的辣油:"...你碰过的,都甜。"
      祁寒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范泽明的舌尖还抵在他指尖,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上脊背。
      "你他妈..."他猛地抽回手,耳根烫得能煎蛋,"吃饭就吃饭,耍什么流氓!"
      范泽明歪着头笑,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那寒哥喂我?"他指了指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辣椒,"手麻了。"
      "自己吃!"祁寒低头扒饭,却感觉心跳声大得连对方都能听见。
      麻辣香锅的热气在两人之间氤氲。范泽明安静地吃着饭,偶尔给祁寒夹菜,手指在碗沿不经意地碰触,像羽毛扫过皮肤。祁寒盯着少年滚动的喉结,突然想起苏广白今天在饭局上的玩笑话——"范泽明看你的眼神,像饿狼盯着肉"。
      "看什么?"范泽明突然抬头。
      "......"祁寒移开视线,"你脸上有饭粒。"
      少年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这儿?"
      祁寒喉结滚动了一下:"左边。"
      范泽明故意又舔错位置,最后用指节抹了抹脸颊:"寒哥帮我?"
      "自己没长手?"祁寒嘴上骂着,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拇指擦过对方唇角。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带着微微的湿润。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祁寒猛地缩回手,起身去关窗户。雨水斜打进阳台,打湿了晾在那里的衣服——包括范泽明上次"不小心"落下的外套。
      "操,"祁寒手忙脚乱地抢救衣物,"全湿了。"
      范泽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胸膛几乎贴着他的后背:"看来今晚走不了了。"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祁寒抱着一堆湿衣服转身,差点撞进少年怀里:"你可以穿我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范泽明现在身上穿的本来就是他的睡衣。
      两人面面相觑。雨声填满了沉默的间隙。
      "我睡沙发。"祁寒最终妥协道。
      范泽明眼睛一亮,随即又垂下睫毛:"会感冒的。"他指了指祁寒的腰,"你上次练舞摔伤的地方还没好全。"
      "......"祁寒瞪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洗澡时哼了一声。"范泽明面不改色,"隔音不好。"
      祁寒差点把湿衣服砸他脸上:"你他妈偷听我洗澡?!"
      "是关心。"少年接过衣服,熟练地分类放进烘干机,"寒哥考虑得怎么样了?"
      烘干机运转的嗡嗡声突然变得刺耳。祁寒僵在原地:"...什么?"
      范泽明关上机器门,转身时眼神认真得可怕:"我喜欢你这件事。"他向前一步,"你还需要多少时间考虑?"
      雨点拍打着玻璃窗。祁寒能闻到范泽明身上传来的,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沐浴露香气。少年额前的碎发还带着水汽,睫毛在顶灯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像是某种脆弱又倔强的生物。
      "我......"祁寒张了张嘴,却发现声音哑得不像话。
      范泽明突然笑了。他伸手揉了揉祁寒的头发,像对待某种炸毛的小动物:"不急。"转身走向客厅,"我去铺床。"
      祁寒站在原地,听着少年哼着歌在卧室忙碌的声音。那是他们的新歌,副歌部分原本是齐洛晟的独唱。现在范泽明唱得轻松自在,仿佛那个空缺从未存在过。
      烘干机"叮"地一声停止运转。祁寒机械地取出衣服,发现范泽明的外套口袋里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条——【复健训练计划表】,日期从齐洛晟离开那天开始,每天的训练项目密密麻麻写满整页纸,最下方用红笔标注着:【要成为能让寒哥依靠的人】。
      "寒哥?"范泽明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你要睡左边还是右边?"
      祁寒迅速把纸条塞回口袋,心跳如雷:"...随便。"
      "那我睡左边。"少年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口,笑得狡黠,"听说习惯会传染,说不定能梦见你。"
      "......"
      夜深了。暴雨依然在窗外肆虐。祁寒背对着范泽明侧卧,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体温。少年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偶尔在睡梦中蹭过他的后颈,像只粘人的大型犬。
      "明明。"祁寒在黑暗中轻声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身后的人动了动,手臂突然环住他的腰:"因为你给我买过创可贴。"鼻尖抵在他后颈,"十五岁那年。"
      祁寒愣住了。他记得那个雨天,练习生考核结束后,他发现范泽明躲在储物柜后面偷偷舔手心的伤口。那盒印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只是便利店随手拿的。
      "就这?"
      "还有你教我用护腕遮伤疤。"范泽明的声音带着睡意,"帮我赶走私生饭,在我发烧时背我去医院......"手指轻轻勾住祁寒的睡衣下摆,"太多了,数不完。"
      祁寒转过身。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亮少年认真的眉眼。他突然发现范泽明左眼下方有颗很淡的痣,像滴凝固的泪。
      "傻子。"祁寒伸手碰了碰那颗痣,"那些事换谁都会做。"
      范泽明抓住他的手指,贴在唇边:"但只有你做了。"吻落在指节,"只有你。"
      雨声渐歇。祁寒在朦胧睡意中感觉有人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温软的触感落在眉心。他听见范泽明用气音说:"晚安,我的星星。"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无声亮起。齐洛晟的ins更新了一张马尔代夫的夜景,配文:【有些距离,刚好够想念】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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