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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一把手工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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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评职称，有人比林子还急。
“他能弄成吗？”农场主要领导问教育科长。
“不太好说，看管局教育处啥态度了。”
老科长两只手绞在一起，不安的望着农场领导，小心地回着话。
农场主要领导亲自过问林子一个小年轻评职称的事，让科长感到意外，也感激莫名，同时更让他惶恐，惟恐自己做不好事情，让领导不满。
大农场，这些年奶粉厂又火遍了全国，领导忙得脚都不沾地，教育口的事在主要领导那能挂上号的不多，也就是高考发榜的日子，人家忽然发现新大陆一样，问谁考北大了？谁考上清华了？热闹一阵子而已。一个北大荒的农场，一年考上个把清华北大的学生，老骄傲了，只有这些日子老科长才能挺起腰板给领导说说话，社会上和机关的人才会高看他老科长一眼。如今一把手竟然主动问起林子的职称事来，他真是既自豪又惭愧。
说实话他帮不上啥忙呀！
中级职称的评审权在管局教育处，农场教育科是说不上话的。你看他他两只手绞来绞去：“咋办？”
农场领导也没说啥，拿着当年高考成绩的大榜边走边看，转身走了。
林子其实与农场机关的人都不熟，更不要说农场的主要领导了。
他倔犟，也自尊，怕人家当官的不爱理他，他主动往上靠，人家爱搭不理，弄个没脸他多难看。他自己心里有自己的心思：咱们就是一个教师，跟人家大领导也搭不上界。然而这两年情况有所不同，农场的主要领导一见面竟然主动跟他打招呼，有时还客气两句。林子倒也没太在意。他的那点心思都在学校里。别的事他想不到。领导突然向教育科长问起林子想破格晋职称的事，他是一无所知的。老科长机关工作多年，嘴严，自然不肯传闲话。不明白领导意图乱表态，哪是他一个老科长该干的事。
老科长没有想到，办公室当天就通知他准备一下，礼拜天和一中校长一起去趟管局。农场一把手要亲自带队拜访管局教育处。
大礼拜天，管局机关的工作人员也都休息，大楼里没有什么人。
出了教育处，农场领导长出了一口气：“唉，也就是平时工作关系！”
科长校长跟在场领导后边一声不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