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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左手狙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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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NEON基地，只有训练室还亮着灯。林昭戴着耳机专注地盯着屏幕，直播间人数悄悄突破百万——季中赛夺冠后，NEON的人气又上了一个台阶。
"最后一局。"林昭咬着第三颗薄荷糖含糊地说，舌尖的金属舌钉在摄像头下闪着微光，"打完这把就......"
话音未落，训练室的门被推开。程焰穿着深灰色睡衣走进来，头发还带着刚洗完的湿气。林昭明显僵了一下，但没回头："马上好。"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是Flame！]
[这睡衣男友感绝了]
[Zhaoge怎么突然乖了]
程焰径直走到林昭身边，修长的手指直接捏住他嘴里的薄荷糖抽走："第三颗了。"声音还带着睡意的沙哑，顺手把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鼠标旁。
林昭的舌钉撞到牙齿发出清脆声响："我直播......"
"知道。"程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贴在显示器边缘，上面凌厉的字迹写着"再熬夜就断网"，正好在摄像头范围内，"打完喝掉。"
弹幕已经疯到看不清画面：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收薄荷糖的动作也太自然了]
[便签字迹好攻我死了]
程焰离开前顺手按了下林昭的肩膀，指尖在队服logo上停留半秒。直到训练室门关上五分钟后，弹幕还在刷屏，林昭的耳朵才后知后觉地红起来。
"看什么看，"他对着摄像头恶狠狠地说，舌钉不自觉地舔过上颚，"队长查房没见过？"
说完自己先愣住了——程焰确实是队长，但查房这事从来没人干过。
第二天早餐时，余淼举着手机大呼小叫："昭哥你上热搜了！'NEON队内关系''Zhaoge被收薄荷糖'......"
林昭一口豆浆喷出来，伸手去抢手机。程焰坐在对面安静地剥鸡蛋，左手动作流畅得不像话，连蛋壳裂缝都均匀完美。
"你左手挺灵活啊。"林昭突然说。
程焰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嗯。"
余淼挤眉弄眼："Flame哥最近在练左手狙击呢，说是要......"
"余淼。"程焰一个眼神扫过去，小孩立刻闭嘴。林昭的舌钉顶起腮帮，若有所思地盯着程焰的左手腕。
当天下午训练赛，林昭"偶然"经过程焰的机位，屏幕上赫然是左手操作界面——狙击准星稳定度高达92%，几乎与右手数据持平。
"偷练多久了？"林昭一把扯下他的耳机。
程焰的左手还停在鼠标上，腕骨凸起的弧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两周。"顿了顿又补充，"备用方案。"
林昭突然想起季中赛时程焰肿起的右手腕，舌钉不自觉地刮过牙齿。他一把拽过转椅坐到程焰身边："solo，左手对左手。"
训练室其他人瞬间竖起耳朵。NEON正副队长solo可不常见，更何况是左手局。
程焰挑眉，但没拒绝。地图载入——"血色教堂"，对狙击手最不友好的近战图。
第一局，程焰胜。子弹穿过林昭角色的眉心，精准得不像左手操作。
第二局，林昭改变策略贴身近战，险胜。
第三局，程焰突然换成双枪，林昭措手不及。
"你作弊！"林昭的舌钉咔哒作响，"说好只用狙的！"
程焰嘴角微扬："规则没说不让换枪。"
林昭直接伸手去抢他的鼠标："再来一局！"
程焰下意识后仰，林昭因惯性前扑——转椅滑轮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等众人反应过来，林昭已经整个人压在程焰身上，右手还抓着对方左手腕。
"放开。"程焰的声音有点哑。
林昭的银灰色刘海垂在程焰眼前，舌钉随着急促呼吸若隐若现："不。"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林昭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左手握住程焰的左手完成了一记甩狙——屏幕上，程焰的角色应声倒地。
[NEON-Zhaoge] 击败 [NEON-Flame]
"赢了。"林昭松开手，耳根通红但表情得意，"我的左手比你强。"
程焰沉默地整理被弄皱的队服，左手腕上还留着林昭的指印。训练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声，直到余淼小声嘀咕："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
"加训两小时！"林昭和程焰异口同声。
当晚，林昭被经理叫去谈话。回来时发现程焰不在宿舍，床头抽屉半开着——里面整齐排列着剪报，全是林昭的赛场高光时刻，最早一张甚至是两年前青训营的报道。
林昭的舌钉不自觉地抵住牙齿。他轻手轻脚打开程焰的电脑想找点黑历史，却发现桌面壁纸是张老照片：青训营时期的自己蹲在地上给程焰系鞋带，阳光把两人的发梢都染成金色。
"看够了吗？"
程焰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林昭差点咬到舌头。转身时程焰刚洗完澡，发梢的水珠滴在锁骨上，左手还拿着熟悉的药膏——林昭的舌钉昨天开始发炎了。
"解释一下？"林昭指着电脑屏幕，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程焰把药膏扔给他："你鞋带系得太丑。"
林昭接住药膏，金属管身还带着程焰的体温："那这些剪报呢？暗恋我啊？"
程焰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一秒，然后径直走过来合上电脑："战队资料收集。"
"骗鬼呢。"林昭的舌钉在发炎处蹭过，疼得嘶了一声，"连我青训营的......"
话没说完，程焰突然捏住他下巴："上药。"
棉签沾着药水擦过舌钉时，林昭整个人僵住了。程焰的呼吸近在咫尺，左手稳稳托着他下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药水的苦味和程焰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混在一起，让林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好了。"程焰后退一步，"再发炎就摘掉。"
林昭的舌尖舔过愈合药水的薄膜，突然笑了："舍不得？"
程焰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耳廓在台灯下泛着红："睡觉。"
第二天，电竞论坛首页还飘着STEEL LION队长爆料的那张"指尖相触"照片。记者在采访NIGHT HUNTER时故意提起这事，幽影意味深长地说："NEON的队内关系确实...特别。"
这段采访被转到NEON群聊时，林昭正在和程焰双排。看到消息他直接抢过程焰的手机发了条语音："我们住一个宿舍，有问题？"
程焰的耳尖瞬间红透，游戏里的狙击手差点走火。弹幕再次爆炸，林昭才意识到自己用的是程焰的账号。
"完了。"他喃喃自语，"这下真说不清了。"
程焰没说话，只是左手悄悄调整了下护腕——下面盖着昨天林昭留下的指痕。
午休时间，余淼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昭哥，论坛都在猜你和Flame哥谁上谁下......"
"滚去训练！"林昭一个抱枕砸过去，却看到程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份外卖。
"吃饭。"程焰放下餐盒，目光扫过余淼，"你加训。"
余淼哀嚎着离开后，林昭打开餐盒——是他最爱的那家辣炒牛肉，备注写着"不要香菜"，而程焰自己那份是清淡的白粥。
"你手又疼了？"林昭皱眉。
程焰摇头，用左手不太熟练地拆筷子："舌钉发炎少吃辣。"
林昭的筷子停在半空。他记得自己只随口提过一次喜欢这家店，从基地过去要绕半个城区。
"程焰。"他突然说，"我们solo时你故意放水了对吧？"
程焰的筷子尖在粥里划出涟漪："没有。"
"骗子。"林昭的舌钉抵住发炎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你左手狙击的稳定度明明可以做到95%以上。"
程焰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林昭："那你呢？"声音很轻，"为什么偷偷练我的狙击点位？"
训练室突然安静得可怕。林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耳边是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他想起电脑里那个隐藏文件夹——过去三个月程焰的所有比赛录像，每个狙击点位都标注得密密麻麻。
"备用方案。"他最终说，用程焰的话回敬对方。
程焰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左手的筷子终于稳稳夹起一颗米粒："嗯。"
这个微妙的平衡在周末被打破。林昭舌钉发炎引起低烧，半夜烧到38.5度。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用棉签沾水涂在自己干裂的嘴唇上。
"......程焰？"
"嗯。"程焰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喝水。"
林昭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舌钉碰到杯沿发出轻响。程焰的左手稳稳托着他后颈，指腹有常年握鼠标留下的薄茧。
"为什么练左手？"林昭在昏沉中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程焰的动作顿了一下："青训营时，"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为我挡过那次围殴。"
林昭想起来了。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看见一个清瘦的少年被堵在巷子里，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结果两人都挂了彩，他的后背至今留着疤。
"就为这个？"林昭的舌尖扫过发炎的舌钉，"傻不傻......"
程焰没回答，只是又喂了他一次水。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银辉。林昭在退烧药的效力下昏昏欲睡，最后记得的是程焰左手覆在自己额头的温度。
第二天清晨，余淼推开宿舍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程焰靠在林昭床头睡着，左手还保持着探体温的姿势；而林昭的银灰色脑袋枕在程焰腿上，嘴角还留着退烧药的白色痕迹。
"我什么都没看见！"余淼砰地关上门，大喊声传遍整个走廊，"Flame哥和昭哥在宿舍玩人体测温计！"
林昭被吵醒时，正对上程焰刚睁开的眼睛。晨光中，两人以这个暧昧的姿势对视三秒，然后同时别过脸——但谁都没有先挪开。
